“臭小子,赶紧滚下山去,否则不要怪我刀下无情!”见长弓扭转身,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秦几两突然拔出一柄晶亮的弯刀,作势欲斩,那凶狠的表情,让那队守山弟子一个个胆战心惊,不敢直视。
“这山门重地,你有什么权力舞刀弄枪,难道这就是天龙院的待客之道么?”长弓扭转身实是不想看到秦几两那张丑脸,如今刀气临身,他反而不丁不八的回转身体,正气凛然的直面这位装腔作势的家伙,根本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嘿嘿,是你自己不想活了,可不要怪我无情!”秦几两一声狞笑,挥刀就向长弓砍来,在他的眼中,长弓不过是位通窍境初阶修为,在自己大圆满的实力面前,根本不用费什么气力,这一刀也只使出了七分气力,只见那晶亮的弯刀,闪动着冷冷的寒光,直奔长弓的面门而来,那烦恶的恶念立时被长弓感应到。
长弓怒火冲天,这天龙院怎么会有这等弟子,一言不合,甚至自己根本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以秦姓弟子这等通窍境大圆满的修为,却伸手就对一位通窍境初阶武者痛下杀手,真是卑鄙无耻。
“哼!”长弓何等境界,这几日上山,他依然坚持肉身修炼,将当日与岳伦大战时的感悟,一一引入修炼之中,肉身的重量减轻了一半以上,而出手的力量却增加了一倍有余。眼见弯刀将至,长弓以掌为剑,竟不理会那刀锋所指,而是直刺秦几两的右臂关节,只听“哎哟”一声惨叫,秦几两那柄四品灵器的“暗夜弯刀”已远远甩在了地上,自己的右臂更是鲜血淋漓,如被山石轰击过一般,麻木不堪,运转不灵。
“你竟敢在天龙院前行凶,真是罪该万死!”秦几两色厉内荏的尖声叫道,那群躲在一旁的守山弟子,“呼啦”一声,手持各色兵器,将秦几两护在中间,与长弓对执起来。
长弓凛然无惧,单掌竖起,如剑锋般昂然而立,那夺人心魄的剑势之力,将这一群武者远远推开,长弓并不想大打出手,这些人不辨是非,自己也没有必要与之纠缠,干脆离开算了,反正自己根本没有进入天龙院学习的打算。
“哈哈,这位小友,出掌伤人,这就想抽身离开么?”空中一声爽朗长笑,长弓的神识之力还未发出,身前数丈开外,已站立一位身穿淡青色长衫的中年文士。
“参见岳护法!”秦几两手捂着手臂伤口和那群守山弟子如释重负,齐刷刷躬身行礼。
“这位小友,为何要出手打伤我天龙弟子,可有什么缘由?”这位一脸正气的岳护法和声问道。这语气与所问话题十分不搭调。
“这位前辈,我是出手自卫,如若不然,恐怕早就亡命当场了,又哪里回答得了你如今的问题呢?”长弓在这岳姓护法身上感受不到恶意,也就收起剑势,郑重回应。
“岳护法,不要听他巧舌如簧,刚才我只是询问他站在这山门外所为何来,他二话不说,就出手伤人,否则,我又如何能够受伤呢?这还不是很明显么?”秦几两指着地上的鲜血,尖声嘶喊。
“闭嘴!我在问话,哪里有你插嘴的地方?”岳护法一声暴喝,那口气倒像是面对犯人一般。
“前辈明察,我是神水国人士,名叫风长弓,特来天龙院寻访故人,却没有想到,这群守卫不讲道理也就罢了,这个丑陋的家伙更是恶语相向,见我不予理睬,却立刻便痛下杀手,如果不是我有所防备,恐怕性命不保。真想不到,也曾名震地元大陆的天龙院,如今竟有如此货色。”长弓语含激愤。
“不知要寻访哪位故人,可有什么凭证?”岳护法愈发和颜悦色,秦几两众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要找文君长老,这块玉佩就是凭证!”长弓不想纠缠太多,心想赶紧了结,自己赶紧走,从此天地任逍遥,就不信自己独自就练不成绝世武学。
“这是——”岳护法看到玉佩,立时脸色大变,原来气定神闲的几度顿时没了踪影。沉默半晌,他似是下定了决心,对长弓道:“这位小友,此物的确是个重要的凭证。你等我处理完眼前事情,跟我入内再详谈。”
“嘿嘿,秦几两,秦二,你们难道不怕天龙院的院规么?方才本座早就将事情的始末看得清楚,你们却出言诓骗,到底是何居心。特别是你,秦几两,今日本该秦平阳当值吧,就算是有人大闹山门,也轮不到你来处置吧,竟然敢在山门动用兵器,难道这天龙院在你的心中,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地位么?”岳护法声色俱厉,吓得秦几两众人全都跪倒在地,一个个全身颤抖,哪里还敢出言辩解。
“这位小友,按照我们天龙院的规矩,冲撞贵客,理应由客人责罚,是生是死,是打是罚,天龙子弟决不能有任何违抗。这群家伙就交由你来处置,你意下如何?”岳护法转脸看向长弓,目光如电,似乎要看透长弓内心一般。
“前辈,事情能够真相大白,洗清我身上的冤屈,长弓已心满意足,这些人虽然对我无礼,但也罪不至死,依我看,就饶过他们这次吧!”长弓对岳护法所说的规矩虽然半信半疑,却并不想去出言尝试,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苦结怨呢?
“哈哈,好小子,忍人所不能忍,容人所难容事,有些意思,本座很喜欢你的性格,来来来,跟我进去吧。我还有话要对你讲。”岳护法,伸手拉起长弓,也不等长弓反应,已一动真元带着长弓来到了一个怪石丛生的山谷之内。
“本座姓岳,名拔伦。是这天龙院中的护法长老。看你小小年纪有如此的剑道修为,十分喜爱,不如做我的亲传弟子,你觉得怎么样。你要找的文君长老已经收了一个空灵体质的丫头,这些天得意的不行,你就是去了她那里,最多也就是混个入门弟子的身份,没什么意思!”岳护法刚一站定,就莫名其妙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啊!?”长弓绝倒。这都什么节奏,不是说谁也看不出我的修为体质的特殊么,怎么走哪儿,都有人看出我的不凡之处,使出各种招术收徒啊!心中把小铭又骂了数遍。
感应到长弓的埋怨,小铭在空间中委屈起来:“主人,这能怪我么?你动不动就显露实力,就是老主人也没有办法将你所有的力量都束缚住啊,那样一来,你又如何能够成长呢。真是好人没好报呵!再说,这位护法可不简单,他最为擅长的便是剑术,你偏偏以掌代剑,别人看不出来,又怎能瞒得了他?”自然长弓不会听到小铭的叹息,此刻,他依然是怔在当场,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前辈,感谢厚爱!长弓确实是想通过文君长老进入天龙院修习武学,但今日之事,让长弓略有失望。这拜师之事,能否容我考虑些时日,一来我也想再看一看这院中形势,二来我也想听一听文君长老的意见,毕竟家中长辈让我前来找的是她。否则,我可是大逆不道了。”长弓郑重说出了自己的考虑。
“小家伙,你的顾虑不无道理。这样吧,我给你三月时间,你就以普通弟子的身份在这天龙院中生活一段时间看看,虽然,天龙院大不如前,却也还有不少正义之士,身为武者,本就应迎难而上,如果哪里都是顺风顺水,什么都要称心如意,这样的修炼可有什么意义么?”岳拔伦似是看出了长弓的心思,不仅表示同意,还出言开导。
“另外,这块玉佩的主人与文君长老的关系实在有些微妙,我劝你还是不要轻易相认为好,否则,定然会生出事非,还是先妥善保存为妙。”岳拔山有些依依不舍地将那一直被自己攥在手中玉佩递给长弓,说道。
“多谢前辈提醒!”长弓心中一动,突然觉得岳护法说得有些道理,依言将那玉佩收入怀中。
“这是普通弟子的身份牌,天龙院中,凡俗无生路。你要好自为之啊!”岳拔伦将一块土黄色令牌递给长弓,一闪身便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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