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嗨!还真让你说着了!这关键时候,它就能钓鱼!这就是资本,你懂吗?想当年有个姜子牙……”
母:“姜子牙?充其量你也就个绿豆芽!”
公:“甭管什么芽,能钓鱼就成!你行吗?”
母:“我是不行,你行,要不你搁水里试试?留神别把乌龟、王八招来,人家一看你那东西的脑袋,还以为是它们家来了什么瞎了眼的亲戚呢!”
公:“今儿我还就非试不可了!”
母:“嗯……你放开我!你再不撒手我喊人了,臭流氓……”
公:“你喊就喊吧,我想钓鱼了……”
母:“你不是嫌我像蛋黄吗?你去找个大的呀、你去呀!”
公:“我喜欢小的,钻石珠宝都用小盒装、垃圾才用大筐抬呢……”
母:“你讨厌……你欺负人……你坏……”
暴了,完全暴了,难得人家李老太君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大火气,也合该着青牛倒霉,老君抬起右手二指,向青牛虚点一下,把在外面受的气全撒它身上了,破口大骂道:“你说你一大老爷们儿家,一大早清儿的就站在当院跟那母牛满脸跑眉毛的,半点儿不着调我隔着窗户纸这都运一脑门子气了,您这是唱的哪出儿啊?对,没错,就说你呢。
还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原本一老实巴交的牛,现在学会耍猫儿腻了,见天皆当街晃荡打油飞,时不时的整出点汤儿事,再不就是胡吃闷睡。你自个儿照照镜子去,好嘛,活的越大越抽抽儿,整个一嘎杂子琉璃球。成天逮谁跟谁扯皮不说吧,办事也没个准谱,交代你屁大点儿的事儿,你说你放了我几回鹰了?和着我那点儿吐沫星子全打了水漂儿了!
你瞧你平时那个德行,样儿大了你!装的牛五牛六儿的,还挺象那么回事的。实际上满肚子的幺呃子,除了整天游手好闲,要嘛就是鼓捣点儿嘎七马八的事儿出来。要是结识了个有点儿来头的,好嘛,你拉多晚儿也得老着脸死命的巴结上,你瞧上回孙猴子过来你那副奴才像儿,又是递烟又是送仙丹的。实在闲的发慌,也是跟那帮小混子起哄架秧子,打联联。走在街上看见个半老徐娘你都不错眼珠儿的盯着人家看。哪天遇上个满不吝的,给你一板儿砖,你就知道什么是肝儿颤了。
你说你们家老爷子我也怪不容易的,千倾地一根苗,还巴望着你能出息,平地扣饼呢。你不但一点长进没有,还成天让老爷子吃挂落儿,给老爷子折腾的五脊六兽的,跟着你转磨磨。一数落儿你几句,你就蹬鼻子上脸,长行市了你,嫌老爷子絮叨儿,车轱辘话来回说。现在塌实了吧?那点儿家底全让你攘秃噜了吧?蹦子儿没有看你还能鼓捣出什么花花肠子来。就欠让你见天皆吃棒子面勃勃,顶多白饶你一碗凉白开遛遛缝儿。还甭跟我耍哩格儿楞。敢情你也有脚底下拌蒜,掰不开镊子的时候儿,平时那大嘴片子一张不挺能白活的吗?麻利儿着呀,怎么变没嘴儿葫芦儿了?费了半天的吐沫,我也不跟你嚼舌头了,借光儿,我找个豁亮的地儿焖得儿蜜去了。”
骂完了,老君再看,母牛昏死过去了,那青牛仗着有些法力抵抗,但也已经吐白沫了。
老君吩咐金角银角把牛抬到外面去,自己坐在马扎儿上休息,刚喘了几口气,忽然金角来报,太白金星来了,老君心说这老东西干吗来了,得,先迎进来吧。
进到宫里,老君顺手递过一个马扎儿道:“来,长庚,坐,抽烟吗?不抽是吧,怎么个意思,大过年的上我这玩来啦?”
太白金星一乐:“老君,不是我找您,是玉帝陛下叫您过去一趟,说有点事要跟您商量。”
“玉帝找我?这怎么个意思啊,大过年的我这正不顺心呢。”老君看了看远处那头瘫痪的青牛,叹了口气。
“具体什么事我也不大清楚,您过去不就知道了,大过年的,也没准就是为图个喜庆。”
“得,长庚贤弟头前带路。”
二人驾起祥云,飘飘悠悠的奔灵霄宝殿就过来了。
刚到南天门,四大天王就过来了,增长天王双手一打恭儿,道:“老君,你家牛还好吗?”
“牛?哦,还好,还好,正在茁壮成长。”
“那行,我们四个也不多说了,玉帝在里边等您,您赶紧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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