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挂了,就在他一枪刺中金角犀的眼角时,那只巨大的粗长的金角也刺穿了他的胸腔……
不过,他也掩护了其他人,螟后等几个人终于逃开了,跑到了金角犀攻击的范围之外。
第一次交锋,玩家中就有了两人阵亡,但金角犀也受到了几次创伤。不过,对它来说,一些小伤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苏战飞的两记爆雷虽然打得它暴跳不已,却没有伤及根本;钟肯那支吸血箭只是扎进了它的面皮部位,虽然渐渐发挥了它的吸血功能,不过对于这个皮肉极厚极多的大块头来说,效果似乎并不是很理想;倒是眼角处被阿瑟一枪,刺得鲜血直流,伤势不轻。
再次对面交战时,仿佛又回到了刚才的起点,玩家的阵势重新铺开,而金角犀连续受到苏战飞两下重击,心中也是充满了愤恨,犟着硕大的脑袋,泼喇喇朝着他猛追。
钟肯抽出仅剩的一支吸血箭,转头对铃铛道:“再上去,记得割一下就走。”
“不要去!”螟后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冰冷的味道。她们玩游戏本不为什么目的,纯粹就是游戏,一直是按部就班的打怪升级。既不主动招惹别人,作为长相不错的女性,自然也没有别的玩家来欺负她们,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经历过游戏里的死亡。
但现在,她们尝到了游戏的另一面,苦涩的感觉狠狠地刺激了螟后,她冷冷地看着钟肯,“你自己去。”
钟肯用更加冷漠的眼神回望着螟后,“如果你会用这支箭给我作掩护,我就自己上。”
这是战场!
这个念头存在于在钟肯的心里!
其实在螟后和其他人的心里,也自觉地将这里当成了战场,但是,她无法理解钟肯的布置。她的姐妹死亡了,虽然是在虚幻的游戏中,但在她心里,却感到了真实的伤痛,这,不是她想要的!
战场上的一切都是棋子!
这是钟肯从部队里学来的,只要上了战场,他的心中,就只有战术,战斗,和战士,没有女人和男人,也没有感情偏向。谁该在哪个位置,只能由各人的技能特色来决定,而不是决定于危险的程度,或者兄弟的友谊,或者男女的照应。
将手中的弓箭向螟后的身前递过去,“记住,我出手以后,只要金角犀一有异动,马上射它的面门,最好是眼睛。”钟肯的话语冷漠得有如彻骨的寒冰。
螟后不接,倔犟的眼睛充满了焦虑不安和彷徨失措……
“快点!”钟肯厉声喝了一声。
“你们不要吵,我去!”铃铛几乎是哭着喊了一声,提起双刃斧便向着金角犀快步奔了过去。
“我恨你。”坚强泼辣的螟后终于哭出声来,双手同时举起,尾随着铃铛冲向那只小山一样的怪物。
钟肯的眼睛里也流露出痛苦的神情,玩游戏玩成这个样子,这是他绝对没有意料到的。
“我为什么要如此投入这样的一个游戏?”很久以后,钟肯一只对这个问题疑惑不接。从进入《宇宙》开始,接受林村长的委托去送信,接着遇到伊天、林辉、女魔阴后……不知不觉间,他早已把自己也当作了他们中间的一份子。很多时候,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感情是为了虚拟的NPC,还是为了真实的人类同伴!
拉弓,瞄准!
战场上的钟肯绝对是一个合格的战士,绝对不会为了一时的感情冲动而影响战斗技能的发挥,当他的脸庞凑上乌铁弓的弓弦,便再也没有了世间的恩怨情仇,他的眼睛,紧紧地锁定金角犀那只碗大的眼睛。面门的伤害太小了,对如此庞大的金角犀来说,几乎够不成明显的伤害。
只有眼睛,才是所有生物的薄弱环节,刚才阿瑟的一枪再次验证了这一点!
苏战飞在跑,拼命地躲避着金角犀的追击。
在金角犀强大的攻击面前,一切侥幸的心里都不能存在,如果在这种运动战中找不到金角犀的弱点,或者钟肯坚持的采集术不能采集到它头上的金角,那么,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宣布任务失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钟肯也是在赌博,不过,他没有将这种赌博的成分告诉自己的队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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