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身莫为奠,家国平太和。先生生前留下的最后两句话,那两句话的最后两个字分别是,奠,和。这两个字拼在一起我们之前见过!”我对四哥说道。
“什么?”四哥大惊,如当头一棒。
“但我想那人不叫奠和,那个字少了一半!”
“你怎么知道!”四哥急切地追问。
“是他告诉我的!”我手指愤愤指向三保。
“那天在日本,确实是我叫你签的收据契,但是你提笔写下的,却是郑和二字!后来商人和四哥说起过这事。你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又回去把字迹涂掉。”
“那是我叔父给我的名字,因为习惯”
“你不用解释!当我确认郑和两个字是你写的之后,感到很奇怪。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们相识的经过。那天在永嘉,刚与你们分别,我和四哥就遇上了假扮成衙役的刺客,并且准备用极其隐蔽的手法暗杀我们。只是恰好那三个刺客被做贼心虚的施琅鲁莽杀害。之后我在其中一人身上找到了一块磨损的腰牌,可以证明他们与锦衣卫脱不了干系。”
我掏出那块一直藏着的腰牌。
“指挥使奠和,我猜在“奠”字的旁边还有两笔(郑的繁体“鄭”),对吧三保,还是我该叫你郑和呢!你为了尽量减少暴露身份的可能,就直接用这块腰牌调动了锦衣卫高手来暗杀我们!后来因为失败了,所以你就亲自来到我们身边!”
“不!不是的!”
“那你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三保张口无语。
“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发誓我从头到尾我绝没有想杀过你们!”
“那你为什么要杀先生!他对我们情同吾生父你是知道的!”
“不!我没有杀先生!他不是我杀的!”
“看看你的鞋子!”我出离愤怒地指着三保的鞋子向大家说道。
“自从离开上一个岛静海县岛以来,我们大家都已经在船上漂泊数日之久。直到今天早晨才上岸,可是他马三保的鞋子却是湿的,而我们的鞋子都是干的。为什么!因为我们是走大道来到海涯寺的;而他却是昨晚走小路过来的!因为天黑夜冷,小路上杂草丛生,沾满了露水。所以,他昨晚来过海涯寺!”
三保缓缓低头,看着自己僵硬地不能移动的双脚,上面果然还沾着草叶。
“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三保哥哥,你”西西仍难以置信地看着三保摇头道。
“哼,呵呵呵,呀呀,还真大意了呀,我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失手失手,不过莫飞,真有你的,原来你早就开始怀疑我。”三保完全换了一个阴阳怪气可怕的语气地说道。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从永嘉上路,我一直都真心把你当成朋友;之后我把你当成可以置生命度外,福难共当的兄弟,一起去月港去日本,还有要去南洋去更远的地方;我原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在一条船上航行到世界的尽头不是为了利益,不为责任,只为梦想和自由。如你所说的那个自由。”
三保听罢,平静地转过身,眼泪掉落。
“对不起,那是我的使命。”
“说什么蠢话,去死吧郑和!”我愤而夺过四哥手中的剑,举剑刺向三保。三保稳稳看着利剑刺来,尖锐地刺入他的肩头,鲜血直溅。
“嗯!”我看着三保,张开无言。
“啊!”西西失声叫道,打转的眼泪没有再忍住。
眼泪从三保眼中滑落,他看看流着血的伤口,抬起头来,努力笑道。
“够了,够了吧,这一剑,应该足够我去交差了,也应该能保全你们性命了吧。”
三保深吸一口气,含着泪仰天长叹,“住手吧莫飞,我和你们的大哥剑圣方虞师出同门同派,都是大内高手的集大成者。即使今天他在,也未必能阻拦得了我。也看在我们曾经的情份上,放我一马吧。但是先生留下的那两句话,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敬佩先生,先生绝不是我杀的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你们也不会信了。”
三保顶着利剑,不顾肩头会刺穿得更深,一步步走到我身前,我惊讶着,手禁不住地颤抖地厉害。他走到我跟前,在我耳边轻轻耳语了一句。
大家愣愣地看着三保,他又似乎很轻易地拔出肩头的剑。
“既然缘分已尽,天命不许。那么,再见了,莫飞。”
“再见,吴平九次郎。四哥,照顾好西西。你们都是我的兄弟。”
三保说着突然扔出一颗从九次郎那得来的烟幕弹,浓烟过后,人影无踪
;(看燃海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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