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阳的光芒从天际旁,缓缓地投向大地,换了金黄色的外衣,烟霭散去,一道道光芒插进林子里,惊醒了睡梦中的鹧鸪,接踵惊起一片鸟儿,传来的鸟叫声,惊醒了梦中的乐天。
他起来,瞬即打了一个喷嚏,旁边的火堆已经熄灭,旁边的阮凝筠盖着自己的衣服,还在熟睡,他笑了笑,“这丫头,不盖点东西恐怕又要出宫不停吧?”
俶尔,一道金色光芒射向龙镂剑,让他把注意力转向了它,这才看清了龙镂剑本来的面目,剑身缩入剑鞘中,只能看见剑鞘及剑柄,造型也是独树一帜,剑鞘是由千年寒铁做成,上镂有一条黑色金瞳孔的龙,刻画得栩栩如生,从不同的位置看,那龙似乎还在盘动,龙鳞的位置无时无刻不发生变化。剑茎则是由水玉做成,棱角有型,玲珑剔透,每一个切面都打磨的细腻,柔滑;剑格则做的比较离奇,比剑身规格小些,用一小段弧面与剑身连接,无突起部分,显得干净利落,似乎是为了方便拿起。
乐天走了过去,拔出剑身,顿时寒气冲了出来,逼迫他放下剑身,“喂,老伙计,你把寒气散开啊!”乐天无奈的叫道,这样的严寒,他是受不了。
“你这小子,大早晨,耍什么花样?”声音从剑身中传了出来。
“咱这不是想看看龙镂剑长什么样么,剑身是什么东西做的啊,寒气氤氲,分辨不清!”
“不是东西做的,这是我的龙鳞,一片一片叠在一起,组成剑身。”
“什么!?”乐天吓了一跳,“不是吧,那岂不是很疼啊,不会真的一块一块拔下来的吧?”
“只是肉身身上的几块而已,至于痛么?没太大感觉,就像挠痒痒。”千蠡醪化作一团人影,从剑身中走出来。
乐天定睛一看,还真是由金中带墨色的龙鳞叠在一起,纹理俨然,剑锋则是由顶部的龙鳞削成尖,无比的锋利,无剑脊、从,剑锷则显得很钝无锋。整体来看剑身始终有寒气流动萦绕,但是没有见到昨天的墨绿色和绛紫色。
“喂,老伙计,你昨天不是还发光吗,今天怎么那么朴质无华?”
“如果我用法术时,龙镂剑自然会发出光,但是我提醒你,尽管龙镂剑在施法时,看上去很华丽,但对自己的损害很大。”
“此话何意?”
“龙镂剑共有三个特点:第一不会因摩擦碰撞而磨损,除非因为某些因素自毁。第二削铁如泥,世间没有任何一件东西可以不被此剑砍断。第三没人任何的负荷。除此之外龙镂剑还有一些剑技和召唤能力。而我施法正是召唤能力里面的必须工序,这也就意味着,召唤会损失你的体力和内力及法力。”
“听起来,好那什么的样子,紫电青霜,貌似也做不到这三个特点吧,尤其是最后一个。”
乐天擦了擦头上的汗,因为这三个特点中的最后一个实在是太无解了,没负重,怎么做出来的?
“当然,我说过了剑身是我的肉体做的,负重自然是在我身上,剑主不用承担。另外这柄龙镂剑更神奇的地方剑身内有一个气槽,似乎可以积攒愤怒之类的情感。一旦满盈,剑主将会变得非常可怕,全身充满红色的怒气,剑主处于无解状态,不能被敌人击中,免疫所有的伤害,直到你的气槽没有任何的怒气为止,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变得越来越虚弱,一旦气槽枯竭,你就会进入虚弱期,无法动弹,内力及法力严重透支,身负重伤,越是虚弱身体损害越是严重,甚至殒命。”
乐天听后咽了咽唾沫,那岂不是无敌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如果无限怒气呢?”
“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对面是神,你杀不死,否则你的怒气会随着仇敌的殒命而消失。”
乐天似乎在傻笑着,他脑袋里有数不尽的想法和幻想,拼命的做实验,以便战场上可以用到。
千蠡醪见乐天的样子就觉得可笑,心里詈道: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刚才似乎说什么特技和召唤能力?”
“对,特技是指龙镂剑特有的剑法,记载在剑谱里面,等你到了一定程度自然会给你,现在你可享不了;召唤能力,是我那位故人的魂魄中的第二魄灵慧,是怒气的化身,亦是整个剑的核心,你可以召唤他三次,三次以后龙镂剑便会毁坏,我也会进入沉睡期,等待剑体自动复原,我便会重新选择剑主。”
“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还有召唤他后,会对战局有影响么?”
“第一个问题,暂时无法回答你,我观微过你的未来,不久后你就会知晓;第二个么,不是对战局有影响,可以说是逆转乾坤,无论对面是何人,他不可能打败一位久经沙场的武圣。”
“什么!?武圣!”这是乐天第一次方寸大乱,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柄上古神器居然可以封印住武圣的魂魄,这,太不可思议了。
“别激动,我知道你在想一个武圣怎么会封印在一柄剑里面,这个武圣就是我说的那位故人,并且,是他主动要求我把他的七魄之一,封于剑柄之内,他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看到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
乐天舔了舔唇珠,双手摩挲,眼睛放光,说道:“好想见见这位武圣。”
“得了吧,你见他?最好这一生都别见他,见他一次,龙镂剑损坏一次,你自己看着办。”
乐天的非分之想被这句话给彻底堵住了,他不得不收敛了下感情,问道:“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我每次将剑身收回剑鞘都很麻烦,你知道,这需要对孔进入。有没有好点的办法解决啊?”
“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是小菜一碟了,这剑鞘本来就是我的肉身做成的,我只需要动用意念,剑鞘的孔就会变大,你就可以很轻易的放进去了。”
乐天乐到不行了,他拿起龙镂剑,说道:“来插一下试试,看爽不爽。”
千蠡醪满脸黑线,看着乐天说:“你怎么就那么猥琐呢?说话放干净点。”
“哎,咱这不是激动么。”
说罢,千蠡醪化作一缕青烟收了回去。乐天拔出剑身,一道寒光闪过,顿时间,天地昏暗,日月无光,乌云密布,狂风肆虐,“啊——啊,什么东西吓死本小姐了!”狂风吹醒了阮凝筠,呓语了一会,睁开了眼,天蒙蒙的,火堆的那边,一个人,竖直向上举着一柄寒光闪闪且寒气逼人的剑,在昏暗中显得十分刺眼,她连忙爬起来,走了过去“喂,猪头,你干嘛呢?”
“试剑呢。”
“怎么试法?”
“很简单,抽出来,再从孔里插入,很爽的。”
“什么?这是要干嘛?”
“你笨啊,插孔啊。”
“......”
一股强大的怒气,从阮凝筠的后背腾起,她满脸黑线,似乎准备要宰“猪”,兴奋当中的乐天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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