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杀
“你疯了?”宋慧美瞪着眼睛,望着满面怨毒的朱勇,叹道:“你还是不是人?”
“**,我怎么不是人了?”朱勇将宋慧美压在身下,喘着粗气道:“我这是为王兰妹好,季老板能看上她,总比她跟个卖虾的好吧?不少字再说了,我要办成这事,季老板肯定要多给我点份额,一张车老子能多赚一点就是几千块,这也是为我们俩好啊!”
“为我俩好?”宋慧美拼命扭着身子,坐了起来,气得粉面俏白,“你敢娶我么?你一个月除了接两趟车,其他时间除了吃喝嫖赌,干过什么正事?你在外面勾了几个人,当我没数?我跟你――也不求什么结果,不过是有吃有穿罢了。可你想做这缺德事,你想过没有?陆南能开大奔,能带保镖,你惹得起?”
宋慧美冷笑着道:“你惹得起,老娘可惹不起!告诉你朱勇,你做坏事别拉我下水。老娘身子给你玩,你给我开工资,其实关系就是嫖客和ji女――可老娘就算是卖的,总比你这样缺德带冒烟的要好!”
人声鼎沸、音乐轰天的夜总会大包间里,响起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却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宋慧美捂着脸,压着哭声伏在沙发靠上。朱勇冷着脸走出包间。
没一会儿,一行人走了进来,.当先一人生得五短身材,浑身黑不溜瞅的,扁平鼻子蛤蟆嘴,指间戴着硕大的金戒指,梳着大背头,颈子上还围着条雪白的围巾。
“季老板,您看,就是那个女孩,怎么.样?”朱勇哈腰指着王兰妹,“我高中同学,绝对纯!”
季老板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眼.睛就是一亮,哈哈笑道:“**,真他**水灵!嘿嘿,小朱哇,你够意西,我是不会忘记你的!”
“谢谢老板。”朱勇喜笑颜开,又凑过去低声道:“不过她.的男朋友似乎有点来头,带着三个保镖呢。”
“干什么的?”季老板一楞。
“在汉中卖虾的,家里是农民,不过肯定挣了不少钱。”
“卖虾,哈哈哈哈!”季老板双臂一振,抖落身上大衣,大.步向前,“奶奶的杭家铲,一个卖虾的衰仔,跟老子斗?那个女人,我要定了!”
王兰妹还没注意,一个黑影子就罩在她面前,一.开口满嘴腥臭,像烂鱼虾的味道,“小姐,幸会!我系五羊汽贸滴季魁,呵呵,小姐好靓哇!”说着话,咸猪手就伸了过来。
王兰妹慌忙往.后一躲,身子一轻已经被陆南搂了过去,“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陆南淡淡问道。
朱勇见季魁的一张黑脸都绿了,立即插前笑道:“这是我老板,五羊汽贸公司的季魁季总经理。”
“朱勇,你很好。”陆南眼皮子往上一抬,从牙缝里冒出话来,“你是当我好欺负,还是溜沟子习惯了,嗯?”
“你什么意思?”朱勇脸色变了几变,一挺腰道:“我们季总好心好意赞助了这次……”
“不用说了。”陆南摆摆手,揽着王兰妹往外走,与此同时,王飞、区翔家和阿忆三人面色含霜走了进来。
“叼你老母,老板未叫你走,你个仆街敢走?”一个打手拦住陆南二人,边上两个烂仔立即亮出藏在腰间的刀。
陆南用眼神制止了王飞等人的行动,慢慢转过身,看着季魁,“什么意思?”
季魁哈哈一笑,点头道:“别吓到人。”见马仔掀下衣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用手指着陆南道:“江湖上的朋友给我面子,叫我一声魁哥――我看好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你用不着知道,我知道你名字就够了。”
“操,给脸不要脸?”季魁猛一拍茶几,站了起来。
室内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大电视上的赵传还在声嘶力竭地唱着:“再见了最爱的人啊最爱的人啊,你是我所有快乐悲伤的源泉啊……”一群男男女女脸色煞白地看着场中的季魁,张文娟在广州生活了一年多,她知道这个魁哥至少在天河区是恶名显著,走私贩毒、开赌场包工程,可谓是黑白两道通吃。
她看着噤若寒蝉的同学们,又看了看被几个马仔围住的陆南和王兰妹,咬了咬牙,飞快地跑上去,小声道:“那个魁哥很坏的,你们道个歉,赶紧走吧!”
“谢谢。”陆南瞄了张文娟一眼,突然觉得这个粗线条的女孩挺可爱,嘴一咧,笑道:“不用担心,我有保镖呢。”
“哎呀,你这人~”张文娟气得一登足,“你才三个人,人家有七八个,还带着刀,你怎么跟人打?”
“连我就四个了。”陆南把她拉到王兰妹身边,见阿忆已经贴着王兰妹,放下心来。
“季魁……魁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请我们吃夜宵?”
季魁一怔,喋喋怪笑起来,“好啊,吃夜宵可以。”他掏出钱包,抽出一叠钱往陆南身后一掼,“拿去吧,不过你的女人得留下。”
陆南默默地看着季魁,约莫半分钟后,缓缓点了点头,“杀!”
王飞手一抖,“啪”的一枪,正击中季魁脑门。在阿忆将王兰妹脑袋按在怀里的一瞬间,红的、白的,喷涌而出,失去了半个脑袋的季魁的身子打了个旋,一头栽倒在地。
身后的惊叫声、殴斗声,陆南充耳不闻,只是搂着王兰妹一直下楼,沿着楼梯走到大厅。
“怕吗?”不跳字。陆南看着王兰妹,她的脸色有点白。
“嗯。”王兰妹隐隐知道一些王飞等人的背景,也知道他们有枪,但是这一次王飞公然杀人,她还是被吓坏了。
“他们想欺负你,所以该死。”陆南重新将她搂紧,叹息道:“所有想欺负你的人,都要受到惩罚。”感觉怀中的身子有点颤抖,陆南转过头对一直跟在身后的阿忆道:“报警了吗?”不跳字。
“没有。不过王飞和广州军分区打过招呼,他们可能要过来人。”
“麻烦啊!”陆南想了想,又道:“一会把张文娟,和那个刘力伟喊来。还有,把朱勇抓起来,慢慢审。”
“嗯。”阿忆在工作完全没有打游戏时的幼稚,她凛凛地望着陆南,道:“季魁靠走私轿车发家,朱勇是他的一条狗,为他分销一部分走私车。”
“这个我不管。”陆南挥了挥手,打了个哈欠。
警车来了,然后广州军分区的一名上校也带着人过来了。
王飞将七八个流氓推推搡搡地赶到了大厅,粗略一看,无人不挂伤,至少有四五个人已经骨断筋裂,丝毫没有形象地躺在地上瑟瑟发抖,却没有一个人敢呼痛。
“刑上校,我是总参情报部的王飞中校。”王飞严肃地对刑育辉上校敬了个礼,然后掏出证件。
刑育辉扫了眼证件,还了个礼,眼光变得亲切起来,“王中校,我是刑育辉,广州军分区作战部参谋。”
“事情是这样的。”王飞把刑育辉拉到一边,小声地介绍了来龙去脉。
而天河区派出所的警察集体装傻,面无表情地盯着几个流氓,派出所副所长跑上去看了看,然后又噔噔噔的下来,满头大汗地道:“叫救护车,再叫一辆运尸车,**,是季魁!”
刑育辉深深地看了陆南几眼,又盯着从楼上涌下来的一群人,对派出所副所长道:“嗯,你们收队吧,这里我们来处理。”
警察们屁也不敢放,立即出了大厅,上车一溜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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