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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蕾米莉亚和夏川寻(1 / 2)

夏川寻是早在很久之前就被列为“妖怪袭击·已死亡”的少女。

在符卡规则创造出来之前,特别是在吸血鬼条约都没有签订的那个时代,幻想乡对于人类来说跟乱世没有两样。

警卫队的制度没有被提出,人间之里甚至还是好几个部落分散在幻想乡的各地,就算有着巫女的存在,人类也得到实质有效的保护。在人间之里的边缘,人类被袭击失踪,然后被写进死亡名单,似乎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夏川寻就是这样的少女。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

看到蕾米莉亚,夏川寻瞳孔瞬间放到最大。像是看到千古仇人般,她紧咬的牙关迸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要把自己积蓄在心中所有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

找到了!

终于见到你了!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

“好久,真的是……好久没见了呢……”

现在的她甚至没法将一句话说利索,她将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控制自己的感情身上。因为她知道,如果失控的话,只会落得被惨打的下场,刚才和神净一战,就证明了这一点。

但是,很困难啊,忍不住啊。那个家伙,那个家伙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啊!

很久之前,吸血鬼异变之时——

强硬的奴役自己,让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让自己去面对吸血鬼战争的各个势力,甚至让自己让自己去杀人……这都是眼前这个蕾米莉亚的所作所为!

“我的主人,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哟!!”

让一个被父母呵护而且对明天充满期待的少女完全的和她的日常“决裂”,并强迫做着各种惨无人道的杀戮和战争,这是多么没有人道的事情?

而讽刺的是,在吸血鬼战争期间,为了增加战力而四处制造眷族的吸血鬼都是做着类似的事情。

但大多吸血鬼更愿意选择强壮的青年人作为下手的目标,因为眷族的各种能力与他生前人类时的能力成正比。

所以,夏川寻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外围的妖怪袭击。甚至在乱世的当时,她还抱着各种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和幻想。

结果,蕾米莉亚撕碎了她的幻想。

“你看我的眼神,可一点也不像是在对待你的主人啊,寻。”

想要露出戏谑的表情,但实际表现出的却更多是冷漠和惆怅。

蕾米莉亚注意到,对方在向自己释放杀意的同时,脸上的表情比起愤怒……更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从吸血鬼异变到现在这么多年,身为吸血鬼眷族一直隐姓埋名到现在,想必遭受了很多的委屈和痛苦吧?

想到这里,蕾米莉亚就不由得心痛,而且打从心里深深感到惭愧。

“当初的事,我利用了你,让你的日常一去不复返。不管理由为何,这个结局都不会改变,所以我不想辩解。过去已经无法挽回,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也的确不可原谅。但是——”

“但是什么?”

夏川寻冷笑着打断蕾米莉亚的话。

“真亏你还能说着这么冠冕堂皇的话!对你来说必不可少的东西,难道就是把我牵连进来为条件的吗?”

同样的话,神净也说过。

神净怒斥夏川寻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杀掉人间之里的居民,而他不知道她早在很久之前就遭受了这样的待遇。

自己遭受了不幸,所以要把这份不幸传播得更广。这种幸灾乐祸隔岸观火的处世态度是很多人类的思想基础。

“——所以呢?你是想向我复仇吗?”

蕾米莉亚这么问道。

换来的,是夏川寻的沉默。仿佛在表达“那还用说吗”,她默默的瞪着蕾米莉亚。

蕾米莉亚则不管这些继续说道:

“你在人间之里的所作所为,几乎和以前那些战争时血族如出一辙,不,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吸干人类的血液,制造优秀的眷族,你想一边提升自己的能力一边制造一群忠诚的军队……至于为什么要聚集这些力量?可想而知,无非是想对造成你现在状况的我复仇。”

“……”

“眷族,是不能违背主人的。甚至根本不允许产生一点对主人忤逆的思维。而现在的你,却做到了这一点,想必你作为眷族的‘毒素’已经被清的差不多了吧?”

蕾米莉亚几次探知命运都没有发现“第三只吸血鬼”的存在。这不单单是对方属于“等级很低的眷族”,更多的在于对方现在的存在定义本身就很模糊。

去除掉眷族毒素里对自己不利的部分,留下只对自己有用的部分。这样的夏川寻并不能单单用“眷族”来归类,严格来说的话,现在的她既不属于吸血鬼,也不属于眷族,而是属于从未记载从未出现过的妖怪。

这样的她笑了。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

“阻止你。”

“你有这样的资格?”

“这不是资格的问题,是责任的问题。”蕾米莉亚摸着自己的头发,幽幽的说。“我愧对于你,但我不能再愧对其他人。你的行为威胁到了其他人的幸福,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但我没有办法补偿你。而且,我必须杀掉你!”

“真是笑话!”

夏川寻冷笑。

“摆出一副圣人的样子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的,这还是无法改变你那不堪回首的过去。我只是一个例子,你自己想想,你的那双手葬送掉了多少的人命!”

蕾米莉亚沉默不语。

“这样的家伙打着正义使者的名义替天行道?少笑死人了!你终究只是个伪善者!”

“这些都不重要了……”

蕾米莉亚轻声的说着,随即抬起自己的手臂。

“你想怎么说都行,呈口舌之快也没什么不可以,就算再怎么咒骂我,怨恨我……寻,你的过去都只是‘过去’了。”

红瞳闪烁。

“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或许我只是想逃避而已。但你终究难逃一死,你的所作所为早就超出‘条约’的范围,就算放着不管,你也会被贤者或是巫女杀掉。既然这样的话,不如由我……”

“不如由你?”

夏川寻斜着眼睛看着蕾米莉亚。

这时的蕾米莉亚已经做好了准备,夏川寻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防御的手段。对方等级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速度也快得自己反应不过来,更何况自己在和神净一战后受伤惨重,现在身体都不怎么灵活。况且,连神净讨魔这样的普通人类都招架不住的家伙,怎么可能对蕾米莉亚产生实质性的威胁?

她摇了摇头:

“你这只是在自我安慰。”

“什么?”

她没有在意蕾米莉亚,反而是把目光放在了身后的十六夜咲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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