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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恩怨了解(1 / 2)

人间之里,繁华街的废墟上。

失去意识的咲夜正拿着银质小刀靠着“本能”与蕾米莉亚战斗。

“喂,咲夜啊……求你清醒一点啊……”

就算再怎么愤怒,就算明白咲夜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眷族,过去和咲夜一起生活的回忆始终让蕾米莉亚无法对她出手。

自己最爱的从者现在正向自己刀刃相向,这是蕾米莉亚怎么也不愿意看到的。

小刀挥来,蕾米莉亚勉强的防住。止不住内心的动摇让她根本没有心思战斗,身体完全不如之前灵活,面对咲夜她除了防御根本知道怎么做才好。

“有听到我说话吗……咲夜……我啊……本小姐啊……”

脸上浮现的不是怒气,而是软弱。天不怕地不怕的红魔馆家主,最想保护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在咲夜她们面前卖萌中二的小萝莉,到了关键的时刻总会以最可靠的姿态保护着她们——但即使这样,也改变不了她只是个强装大人的小女孩这个本质。

特别是在自己一直依靠的从者反过来向自己进攻的时候,她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软弱表情。

那表情,简直快哭出来般。

“我……我真的不想……和你战斗啊啊啊!!”蕾米莉亚撕心裂肺的喊道。

想要绕过咲夜直接攻击夏川寻,但咲夜总会强硬的出面挡住她的去路。咲夜是真的在和自己战斗……了解到这个事实后,蕾米莉亚的心变得更加的难受。

没有使用符卡,没有使用大招,甚至连基本的体术都没有使用,蕾米莉亚面对咲夜与面对夏川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退后着躲避着,她采取了非常消极的防御措施。

而咲夜也只是拿着小刀简单的进攻,没有使用能力,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攻击,只是单纯的……阻挡着蕾米莉亚的脚步。

一方心里混乱不愿动手,另一方则失去意识靠着本能在行动。

——就是再这样的情况下,另一边的夏川寻和神净却打得热火朝天难分难舍。

“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啊?”

张开翅膀在空中乱飞,夏川寻的移动速度神净要集中注意才能勉强看见。

不能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不然的话被对方稍微抓住破绽就会被给予重击。妖怪的一击,普通人类是绝对吃不消的,这一点就算是神净也一样。

“让咲夜小姐阻挡蕾米莉亚的脚步,然后刻意来送死吗?现在的你,认为还有能力与我战斗吗?”

神净的右手因为受伤已经抬不起来,想要勉强使用的话非得左手辅助才行。而刚才的混乱中,随身的枪支已经掉落,这就意味着神净失去了他唯一的对空手段。

但是——

“没错。”他却这么说了。

看准了夏川寻的攻击路线,他偏头躲了过去。近在咫尺的夏川寻就这么擦身而过,他用左手抓住右手狠狠的将其提起朝夏川寻那边打!

无法承受对方的一击,这点对于夏川寻来说也是一样的。如果被幻想杀手触碰打消所有的妖力的话,夏川寻也就直接出局了。

两人的状况几乎一样,这才是神净如此自信的原因。

“啧!”夏川寻连忙改变轨道躲过了不灵活的右手,挥动翅膀,她缓缓的升空。

而这个时候,神净却捡起废墟地面上的一块石头朝高空丢去。击中了一家店面摇摇欲坠的招牌。

招牌掉下,正巧砸中夏川寻的脑袋。重重的招牌压制住她使她的上升速度瞬间降了下来。

“啊!可恶,这是怎么回事?”将招牌丢下地面,夏川寻埋怨着自己的霉运。

而这时,神净的声音传来:“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哦。”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逃避,站在夏川寻的眼皮底下,就像是在说放马过来一样。

“因为这里的建筑……刚才都被你和小蕾咪破坏殆尽,随时坍塌都不奇怪了。”

“你给我闭嘴!!”

巨大的灵弹朝神净袭来,神净用右手将其消灭。而夏川寻则趁着这个空档的时间差对神净发动突袭。

她故意要让神净躲闪不及,现在他们相隔的这个距离,已经来不及分析攻击轨道并躲开了。然而,就像是上天故意与之作对一般,一栋三层高的砖房从内向外倒了下去,淹没了正在这下方的夏川寻。

“哇啊啊……这,这是!?”

无数的砖块轰击而下,仿佛雨点一般密集的打在夏川寻的后背。抖动的翅膀来不及反应,就这样被砖房直接压了下来。

轰隆!轰塌的声音传来。她就这么被淹没在了瓦砾里。

接着,没过一会儿,夏川寻从砖瓦堆里狼狈的爬出来。瞪着好像早就知道如此展开的神净,她断断续续的说: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很难想象一个人类会有能力设计出恰到好处的房屋崩塌,但现在这种非自然的状况除了神净不可能再有别人设计。

“啊?你说那个啊?”神净笑了笑,用在自然不过的语气说。“只是稍微弄了一点陷阱而已。”

“……”

“呀~房屋崩塌什么的很难想象对吧?但是多亏了刚才暴走的小蕾咪呢,这一带的地基全被毁了,很多建筑的承重梁都被打断,说实话就算现在不毁也得弄掉重做……不过这对我也挺有利的,就算不会死,但毕竟你还是没有办法承受那么大的重力吧?”

“别开玩笑了!你哪有时间悠悠闲闲的在这里布置陷阱啊!”

“你说,时间?”

不知为何,神净笑得更灿烂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在咲夜小姐的世界里……时间可是多得用不完啊!”

神净的话音刚落,又启动了某个机关,武器店里数十架十字弓弹了出来朝夏川寻身上射箭。

“!”

夏川寻刚想向后躲避,却没想后面的地面竟然发生了坍塌。陷落的地面里还摆着几把银质小刀等待着夏川寻的落网。

“啧!”

夏川寻下意识的咂舌,另一边的店面的门板顺着布置好的丝线朝着夏川寻这边砸。天空中不知何时变得昏暗,原来是一块巨大的布料缓缓落下,想就此切断她的视线。

“可恶啊!咲夜小姐到底停止住了多久的时间?这些东西可不是小打小闹就做得出来的啊?”

“是呢……到底做了多久呢?十个小时?二十个小时?我也记不清楚,但这也不重要了……”

布料被夏川寻狠狠的撕破,视线终于得到恢复的她却看见,神净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重要的是,现在你我之间的胜负已经分出来了。”

“!”

右手已经被左手架住,幻想杀手蓄势待发。就算右手再怎么不灵活,这个距离也是绝对会命中!

“……”

然而,右手却在夏川寻的额头附近停了下来。

是神净故意停止了挥拳。

突然停止的攻击,让夏川寻都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你什么意思?”

“我还没有用幻想杀手对付过吸血鬼,所以我也不知道如果刚才那拳打了你会如何。人类变成吸血鬼如果是因为‘毒素’的异能之力的话——”

那么用幻想杀手是否也可以直接让眷族变回人类呢?

然而,这种方法对于咲夜或是夏川寻都不适用。

“人类变成眷族时的血液早已经被吸干了……就算幻想杀手让你们变回人类的一瞬间你们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而且,夏川寻,你作为‘人类’的寿命早就用光了。变成人类估计就活不了了吧,所以——”

“所以怎么样?就因为这样,你就不敢动手?用这样的假慈悲来施舍给敌人,你该不会认为自己就是善良了的吧?”

“——差不多就此收手如何?”

“哈?”

神净认真的看着夏川寻,一字一句地说:

“你自己应该最明白的,再这样下去是没有尽头的。”

“……”

“复仇,让小蕾咪绝望,这样的你又得到了什么?满足?慰藉?没有吧?留在心里的只有空虚而已。想从复仇的道路中找到满足是不可能的……你只会陷得越来越深。”

“哈哈,真是可笑,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歪着头看着神净,夏川寻说。“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的,不是你自己吗?”

“我?”

“难道不是吗?现在的你都获得了打败我的力量却就此收手。明明就这样将我打败一切都能结束,然而呢?你自己却因为还抱有着的幻想在拖延着时间……你可曾想过,现在的蕾米莉亚可还是被咲夜小姐攻击着?”

另一边,咲夜突破了蕾米莉亚的防御,眼睛已经看穿动摇的她所暴露的巨大破绽。

“都说过了,咲夜小姐现在可是我的眷族呢。”

只见咲夜低下头,接着朝蕾米莉亚的胸前俯冲。

“现在你在这里费劲口舌的时候,谁知道咲夜小姐会不会做出弑主的行为呢?”

然而——

“你似乎搞错了一点,夏川寻。”

“诶?”

咲夜她——扑在了蕾米莉亚的怀里,这之后就再无动作。

“咲……夜……?”

蕾米莉亚的表情微妙,而扑进她怀里的咲夜却死死的抱住她。与其说是在厮杀,倒不如说是在撒娇。

咲夜确实是在靠着本能行动着,但这个本能不是“夏川寻眷族”的本能,而是“蕾米莉亚从者”的本能。

正因为她对于蕾米莉亚的忠心,所以才会帮助神净将时间停住,所以才会为了阻止蕾米莉亚复仇而协助神净。

她确确实实在为蕾米莉亚着想,即使现在的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东西。

蕾米莉亚泪流满面。

“咲夜,你这孩子实在是……”

“——咲夜小姐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杀掉小蕾咪的打算。就算成为了你的眷族,被束缚了身心,但是灵魂深处还是服务着小蕾咪。”

看着天空中抱在一起的主仆,神净转过头正视着夏川寻。

“所以,夏川寻,你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

“不,这不可能!”成为自己眷族的咲夜,竟然可以抵抗自己的命令倒戈向着蕾米莉亚,夏川寻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一切都结束了,夏川寻。小蕾咪有咲夜小姐在是不可能再向你复仇的……如果你还要执迷不悟的话,在这条痛苦的道路上就只有你自己而已。”

“不!还没有结束!!”

夏川寻摸索着后退,不小心滑倒在了砖瓦的废墟上,费劲力气将自己撑起,她狼狈的说:

“咲夜小姐已经变成了我的眷族,把自己人类身份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她会甘心以吸血鬼的身份在蕾米莉亚手下工作吗?这绝不可能!”

“眷族……吗?这似乎不是什么大事吧?能够将你吸血鬼变回人类的方法,不就在这里吗?”

神净的右手,拥有幻想杀手的力量——如果将注入到咲夜体内的“毒素”的影响打消的话,是否就可以将其变回人类呢?

“可笑!刚才你自己不都也否定了吗?血液已经被我吸干了的她,变回人类的瞬间就会因失血过多而——”

失血过多而死。

真的会变成这样吗?

说到这里,夏川寻突然想起来什么。

确实,人类最重要的血液如果大量流失的话是会造成死亡,这是外界谁都知道的常识。

但是,这里可是幻想乡啊,一切外界常识都不适用的地方。幻想乡里,不是还有个只要不死就可以救活的医生在吗?

就算失血再多……只要在那一瞬间还“活着”的话,凭月亮上的高超技术,是否也可能就此挽救呢?

“不,还没完呢……”拼命的否定着事实,夏川寻说。“我还有战力!我的其他的眷族,现在还在袭击着人间之里的四周!只要他们还在,我就还没有失败!”

“哼,这些早就被我收拾了。”藤原妹红双手插入大红裤子口袋缓缓的走来。看着夏川寻现在狼狈的模样,她甚至懒得出手。“啧!你也太小看我这边了吧?遍布在人间之里的杂碎,我怎么可能放着它们逍遥那么长的时间?”

无视夏川寻的怒视,藤原妹红直接了当的说。

“遍布在人间之里各处的黑影?别开玩笑了,只要知道了原理和其真实面目,就算是普通的警卫队也可以将其消灭……和我比数量,你有这个资本吗?”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夏川寻碎碎念着。“那你又怎么样?现在人间之里被蕾米莉亚破坏成这幅模样!你难道就不想找她算账吗!”

“会啊,当然会。”妹红以再自然不过的表情说。“与她的恩怨日后会慢慢的结算,最起码要请她把破坏的建筑的修复费付清才行。”

“诶?你说……修复费?”

“是啊。人类好不容易建起的家园就这么被干脆的破坏了,事后还要我们自己修复说不过去吧?反正红魔馆很有钱,这点应该不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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