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杰,”薛鸿铭叹息了一声,道:“你总要明白,我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
“鸿铭,”阿尔杰这一次叫了薛鸿铭的名字,他望着薛鸿铭,认真地说:“从你一进威士忌,凯德就告诉我们威士忌唯一的规矩,生者不为死者买单,活着的人没有必要在死去的人阴影下,阿木他已经死了这么多……”
“我知道。”薛鸿铭起身,拍了拍阿尔杰的肩膀,缓缓地道:“可是阿尔杰,凯德也已经死了……保重。”
他没有去看面容一下呆滞的阿尔杰,径直离开,蓝馨慧和方君君对望一眼,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时间总是在流转,过去的不可挽留,所以我们应该坦然接受变化。
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视过去为不存在呢?
出来时,望着夜景灯色如火如荼地散漫开来,薛鸿铭忽然想起了唐夏。
唐夏离开国内去欧洲已快一年了,据说是被派去和欧洲教廷交流一些来往事务。
连薛鸿铭都觉得奇怪,为何那时他在威士忌佣兵团孤身一人,三年不见唐夏,也并不思念。而如今数年过去,他竟时常想起她。
是否,我们的心,总在岁月中,某一些部分是会变得柔软的?
那么,仇恨呢?
薛鸿铭长长吐了一口烟,回头对蓝馨慧和方君君咧嘴一笑:“走吧,太晚了。”
夜晚是没有声音的,所有的声音都是生存在大地上的生物发出的。
人本是没有命运的,所有的命运都是因心底的**和执念牵出的。
又过几日,春暖花开,薛鸿铭正在上课,忽见有人进来,环视一眼四周,面容英气勃发,让整个课堂为之惊艳,一时无声。
她笑一笑,望着薛鸿铭,明知故问地说:“薛鸿铭在吗?”
薛鸿铭感觉到四周目光齐刷刷投射过来,任胖子更是龇牙咧嘴,完全想不通为何薛鸿铭没有他帅,身边竟然美女艳*遇如此绵绵不绝,人神共愤,而薛鸿铭却哑然失笑,站起身,淡定从容地跟着那女人走出教室。
出门后,他第一句话便说:“我一直记得,你从不这么轻易地笑。高仓真惠的杀气我习惯,对我笑,反而觉得心惊胆颤。”
高仓真惠闻言抿嘴,微笑道:“鸿铭,人总是会变柔软的,何况……是在你面前?”
薛鸿铭讶然看她,觉得她比之两年前愈发明艳动人,虽面容仍然冷,但如同浴火重生,散发着惊人的活力。
呵,她真的解脱了。
若有一天,我杀了林宗,是否也会如此这般?
那时我找了唐夏,与她在个安静地方浑浑噩噩,多好?
你看,唐夏,我又想起了你。
……
半个小时后,薛鸿铭和高仓真惠在校内的咖啡屋坐着。
哐当。
“你说苏媚在欧洲?”
薛鸿铭手中的杯子滑落摔碎在地上,失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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