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秋水的声音很平和。
“美女秋，有什么事？”我问。
“你在打局么？”秋水淡淡地问。
“嗯。和白虎。你不是知道么？还让细雨提醒我要录像。”我道。
“哦，对。嗯…….其实我是想问，明天的早餐算不算数？”秋水忽然吞吞吐吐起来。
我一笑：“当然算数，明天早上我会打你电话，别睡懒觉哦~”
“才不会。嗯…那就这样吧。”
“呵呵，明天见。”我正要挂电话。
“还有。”秋水忽然又道。
“什么？”我问。
“加油。”秋水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丫头，最近神神叨叨的。我摇了摇头。
***
福建。某市。
青龙世纪娱乐城，A等包厢。
“碰！”一个青年男子猛然灌下一杯马爹利XO，然后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包厢的墙壁。
青年身边，一个脸色蜡黄，眼神混沌的中年人笑了笑，替青年把酒给满上，道：“小猫，干嘛发那么大的火？”
那青年此时满脸狰狞，恨声道：“熊哥，黑猫咽不下这口气。”
中年人道：“你是我的表弟，在福建这个地方，谁还敢跟你过不去？”
黑猫抬起头，对那叫熊哥的中年人道：“白虎。”
熊哥一怔：“他？小猫，你怎么惹上他的？”
黑猫郁闷地道：“熊哥，你这话头可转得真快，怎么就变成我惹他了？”
熊哥叹息一声：“小猫，不是我做哥哥的说你，咱们出来混的，招子要放亮一些，什么人能欺负，什么人不能碰，咱心里要有个谱，你啊，还是年轻。”
黑猫不语，抬手又灌下一杯烈酒。
熊哥继续道：“白虎的父亲无常，是本省最大帮派的老大，本市三分之二的地盘，都是他的，你哥哥我，虽然在道上也算混得开，但实话讲，他们爷俩咱惹不起。”
黑猫讥讽道：“熊哥，你是不是怕了？”
“放屁！”熊哥忽然发作，一个耳光就煽了过去，黑猫顿时就被打得身子一歪。
黑猫被打愣了。
熊哥原本温文尔雅的模样早就不见，只听他喝道：“老子被无常那个老王八蛋压了整整十年，你以为我不想翻身吗？福建最肥的几个地盘都是那老王八蛋的，你以为老子不眼红？”
“熊哥….”黑猫右手捂着肿起一边的脸，道：“你这是？”
熊哥恨声道：“你这个小兔崽子，二十好几的人了，平时就知道玩那个破游戏，帮派的事情你从不过问，要不是看在你老娘的面子上，这个耳光老子早想煽了。”
黑猫见势不妙，赶紧道：“熊哥，对不住，是小猫不懂事，您别生气。”一边说着，一边把熊哥和自己的酒杯倒满。
“熊哥，小猫给你赔个不是，我先干为尽。”黑猫道。
熊哥看到黑猫这个表现，想起黑猫的母亲，自己的姑姑，只好叹一口气。闷声把酒喝下，道：“我父母过世得早，是我姑把我养大，你又是我姑唯一的儿子，虽然我比你大上十多岁，但我心里，是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的。”
黑猫眼圈一红：“小猫知道。”
熊哥见黑猫服软，道：“白虎怎么你了？”
黑猫见事情有转机，忙道：“熊哥，你也知道，白虎和我在玩一个游戏，这小子最近进步很大，我玩不过他。这本来是小事，但这小子实在太狂，几次羞辱我，我气不过，就抬出你来，但你猜白虎怎么说？”
熊哥心下一奇：“他怎么说？”
黑猫道：“他说：‘灰熊？给我舔鞋面都不配！’”
熊哥顿时脸色一青：“他真这么说？”
黑猫连忙点头。
熊哥将酒瓶拿起，狠狠往地下一摔：“操，无常说这个话也要闪了腰，这小兔崽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黑猫以退为进道：“熊哥，您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咱惹不起人家。”
熊哥立刻道：“不行！这么个小崽子都敢瞧不起我，这话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在道上混！”
黑猫心下大喜，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熊哥狠声道：“这笔帐我先记下，一旦有机会，就不会让那小子好过！”
黑猫道：“那好，我会继续在白虎身边混着，有好机会我会通知熊哥。”
熊哥道：“这样也好。”
黑猫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熊哥您玩好。”
熊哥笑道：“这么急，看你火气那么大，不叫个小姐消消火？”
黑猫连忙摆手：“不了，熊哥，我对这个没兴趣。我走先。”
熊哥点了点头，然后目送黑猫走出了包厢。
在黑猫走出包厢的那一刹那，熊哥原本混沌的双眼，忽然爆起两道精芒。
此时，原本在坐熊哥黑猫对面，一言未发的阴沉男子开口道：“熊哥，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
熊哥笑道：“毒蛇，你不知道，我这个表弟，智商高得离谱，但情商却一塌糊涂，我如果不装着忌惮无常，这小子在那边还不反了天？”
毒蛇道：“那你明说不就得了。做卧底要低调些。”
熊哥道：“就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子，明着说根本没用。他会听你的才见鬼。”
毒蛇笑了，一张类似死人的脸笑起来更显几分恐怖：“熊哥，我忽然发现，你要是转行，也会吃的开。”
熊哥奇道：“转行做什么？”
毒蛇道：“你要是去做个演员，或者教育家，肯定还是老大。”
言毕，两人对视一眼，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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