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糗态全表现在一脸窘着的肉疙瘩上面,之前的庸华大度全然不见,连声“诶诶诶”回应着,屁都不敢放一个。她很纳闷,都说天仙宽宏大量仁德至上,为何今天所见的天仙都如此凶神恶煞的?正想着,接到正对面淡紫法衫绝艳男子眸中的清冷寒光,浑身一战这下连思想也不敢有了。
希寒很是不服气地道:“姑娘,你这是管的哪门子闲事呀?管又不管好,就扔个烂摊子在这,这算什么事?”
宁风宛意在让人改正,只要人家不再做恶,一件事就算完美。而改正总是需要时间的。可解释起来话就长了,他有见识他有个性,三言两语却不能让他一下子明白。所以宁风宛一声不吭抱着他就乘上瘴焰糜这么直接飞出了赵府院子。
宁风宛悄悄命令它加到最快速度飞行,好甩掉那危险神秘的天仙。
希寒还不知后面有人跟着,只见平生第一次飞到天上,疾速的风刮在脸上几欲窒息,由不住惶恐起来:“哇姑娘飞的太快了,别飞这么快呀,我都有点怕了。”头一抬起,风又似刀割一样刮到眼里来,“哎!眼睛痛!”
宁风宛将天阶修为振起,将他环卫在自己修为光盾里,轻声慰道:“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之前要大声说话,现在轻轻地说也能听得十分清楚,显然感觉不到风了。希寒立时抬起头来,看到一层修为光笼罩着自己,欣喜道:“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以他本身道阶二段的法力也是可以挡风遮雨的,刚才他就是飞的太高,一时糊涂没有想起来。
宁风宛微笑道:“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希寒笑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小脑瓜,忽地脑门一亮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应该是见过。”宁风宛故意开着玩笑,一边往后看了看,发现那人没有追上来,这下放心了。遂回复一本正经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请你回答我,可否?”
希寒一听要回答问题,神精竟似猛受打击一样,不顾恩情面子骤变凶凌道:“有什么话直说便可,最好不要绕弯子!我最讨厌人家问我问题!”
宁风宛被他的吼声吓地一怔,[奇怪,他以前从不这样。]宁风宛尽量降低语气到最柔和,而又不失尊长辈份地道:“明人不说暗话,你别管我问不问。我保准是直言,你尽管回答便是。”
希寒恼愤一气,[每个人都当自己是小孩。我只是个子小而已。别总是用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年长语气和我说话行不行?]希寒不悦地道:“说吧。”
“你是否认识一个长相绝艳的男子?”
“我整天呆在赵府里,其他的一个鬼都没见着,哪还能见得一个什么绝艳男子啊?咦?你刚才说的是绝艳男子吗?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就是绝艳男子。
你是否认识?”宁风宛见他有些在意,还以为他想起来了。
“这世上只有绝艳女子,哪有绝艳男子啊。
你开玩笑吧?
如果有的话,那我一定要见识见识,看看他到底有多绝艳。”希寒听到自己闻所未闻的事,都是口不服心不服的。这是他来到世间独自闯荡江湖之后的养成习。
而听他的语气可知,那天仙和他是没有半点关系的。自然天仙之前说“他是天庭护者”这句话可以视为各种混淆视听的手段,可直接将它无视抛在一边。宁风宛又问:“你之前遇到楚逸郎为什么不留下来,还到处乱跑,落到赵府这等凶悍之地?”
希寒顿了顿,这时耐不住转过身来,“你到底是谁?”
这姑娘认识楚逸郎,仿佛还知道自己见到他之前经历的事情。而她给的熟悉感,是一个非常亲切的人。
希寒转身不得,宁风宛便帮他起身,再抱着他正面置向自己。希寒与她正视下,逐渐的一种越来越熟悉的感觉临上头来,“你是?你……”
“我是……我是……让我想想,我是谁?”宁风宛被红艳芙蓉花圣袍的金赤色衬得润红满春风。这一笑,令人瞧着更是如梦如幻。
希寒七岁的个子不大,坐着正与她翘立丰满的胸峰平齐,见她这一笑,令得他青涩的心儿脸儿霎时红透,本想抬头再好好看看她的面貌却愣是逼着自己埋下头去,心中无限渴望与历经多年的酸涩问:“你告诉我……你是‘蓝衣姐姐’吗?”
宁风宛看出他的心思,脱了圣袍,暗地“咻”一声悄悄露出本来一身亮晶晶似蓝羽衣的装扮。圣袍自带发式的左边六个小拱也不见,此时见得是发海翩翩,头上似波浪一样圈圈卷起的发浪,清丽可人。更得身上蓝晶资彩衬得面貌清盈如水。与红艳圣袍所衬的人儿真是相对的别样境界。
希寒埋头下的余光见得前面突变一片蓝晶闪闪,这才再次抬起头来,与她对望了半晌,眼泪悄然湿了眼眶,哇一声大哭扑进了她怀里,“姐姐……真的是你……”
这一刻他小小的脑海里掠过的是自己不在她身边以来无限悲苦苍凉:[我四岁在血蝠涌现时被人们遗望,被众人丢弃在血蝠堆里无人问津,七岁之前是饿鬼爹爹养育我,可是事隔数年之后,我仍然是一无所有。爹爹死了你也走了,神箭门也在一天之内灭绝了,姐姐……我不敢去找你我不敢面对你我好怕……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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