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宛是真的未想到这里,可她不是故意弄丢的,再说了是掉在自己哥哥那里,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看了看被他拖到怀里的自己,宁风宛有些生气地望着他,命令道:“先放开我。”
这一说,对方反倒拽得更紧,“我偏不放。”借机道:“你把我送给你的无价之宝都给弄丢,我非得拿你做赔偿不可。”
以前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站在一起过,第一次和她这样站在一起,还是在若凌亲手将她交到他手上的那一刻。那时她心里充满悲伤,没有一点心情面对他,现在他便要将那些渴望过的时光补回来。
宁风宛心头一窒,葱苗一样的嫩手忙挣扎起来,几欲挣断了去,可人家固若铁锁讶根无半点动静,宁风宛这下恼羞成怒:“你到底放不放手,我要对你不客气了!”
她再不客气也不至于让他丧命,但看她这心态,只怕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理他。
圣狱王神色迅即黯淡下来,语气变得沉重:“你对若凌就不会这样……
可是我们几千年的感情,难道比不过你和他当初短短一百年的相识?”
宁风宛思绪一下子回复到格外清明,侃然正色地道:“我们几千年是友情,这不一样。”
圣狱王似抓到一个千年难得的机会,立时回驳道:“那为什么我们几千年只是友情,你和他仅仅是一百年相识却可以是爱情?
说到底!你还是嫌弃我!
你嫌我丑……是吗?”
说到这,圣狱王眼角边渗出一颗雪白泪珠,在他漆黑的面上显得尤异清楚,逐渐地趁着他黑袍遮蔽下的面庞划去。
很讽刺吧,一个人的面貌若能毁掉终身的幸福,那他的人生,从他来到世间时便就不存在了。想到这,圣狱王猛地开始厌恶自己。
哗哗的流水声不见了,只有脑海里轰轰的混乱声。
“这……”宁风宛哑口无言,一时之间竟有些无法解释。可她极度清楚自己的看法和感觉,她从来没有嫌弃过他,或者说,在她心里根本从来就没有过丑的概念。那么又何来他丑之说呢?
“回答不出来了吧。”圣狱王痴痴地面对着怀里的她,随着她的沉默,也跟着脑海里变得一片空白。
但他始终不肯放下被自己拽着的滑嫩小手,对着她每每侧动生辉的水唇猛地凑去。宁风宛小眼一瞪,情急之下抽掉了他拽着的一只手,毫不迟疑一掌立将他面庞推回去,却带着几分抱歉和狠心道:“你既然真心对我好,就不应该太计较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你既然真心对我好,就更应该尊重我自己的选择。
难道你认为把我从若凌那硬生生抢回去,从此就会幸福吗?
你觉得现在我跟着若凌背叛他好,还是跟着你背叛你好?”
圣狱王突然觉得不敢直视她,吓地放开了她,退开一步惶恐道:“你这话怎么说!”
宁风宛见他像是开始有些惭愧之意,便试图给他增加压力,目不转睛盯着他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内心一旦有了决定,就不轻易改变。所以如果起初我选择了你,便不会为若凌所动,否则就是背叛你;而起初我选择了他,今日便不会背叛他。否则同背叛你是一样。”
圣狱王懂得她说的道理,可是他不想理会这些,结果怔了怔,一气之下离开了她,径自向下一个山峰飘去。此后许久都没有反应。
宁风宛一个人愣在原地也没什么意思,只好跟过去,却听到他哭的声音,一直自言自语:“我们永远只是朋友……我们永远只是朋友……”
宁风宛闻此,眉头微蹙,而仍然没有一点回头之意,仅出于朋友之间的关怀,同情地安慰道:“那一次,我为了‘孚青’,也就是若凌,对你大打出手并非我本意。我个人是真的没想和你动手,为此我特别向你道歉,对不起……”宁风宛在他半蹲的身子后躬身一礼。
圣狱王痴痴地凝视着地面,无法改变的雄浑之声在情绪低落下,越发显得模糊不清,雪白的泪滴不住打落在地面上,嗒嗒作响,“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当我是你朋友吗……”
宁风宛十分肯定地道:“绝无虚言。”
起初其实她觉得彼此关系并不怎么深,因为从没有一起共过事。包括他帮忙将虚护法的手下“心弛将卫”收在他浩戒里的消息隐瞒下来,她也没觉得彼此交情有多深。所以她的“绝无虚言”四个字是从现在开始才对。但她知道实话大于残忍,这时候他已经不起打击了,她只能隐瞒实情。但她的心天地可表,从现在开始是的的确确当他兄弟来看待的。
“那你会在乎我这个朋友吗?”
“你为了我和整个天庭为敌,等于是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了,小蓝自然也会为你牺牲而在所不辞。”宁风宛斩钉截铁地道。
这么说,是她的本份。
圣狱王的感动却半点也提不起来,他吃力的起身,再转过去,看向那一身清丽脱俗的蓝影,颓废地步过去,看了她一阵子便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小蓝小蓝小蓝……”
宁风宛不知所措,任他唤着自己,谁知那家伙竟从脑勺后边滑过来,趁机便溜到唇齿里去,“唔!”
【ps:大家放心,不会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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