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触媒,就好像是化学反应中的催化剂,人如果拥有触媒体质,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但对别人而言却具有难以估量的价值,无论是修炼灵力还是内力,只要将力量输入触媒体内运转一周天,然后吸回自己的身体,经过短暂的修炼,就可能获得难以想像的修炼成果。
发布或者,可以将触媒身体的一部分练成丹药,服食之后,也能够达到增长功力的神奇效果,不过这样做无异于杀鸡取卵,只有在触媒极度不配合的情况下才可能出现将人练成丹药的惨事。
发布本来半介狂生也不知道吴钱具有这样的体质,但他干了一件非常龌龊、说出来十分倒人胃口的糗事之后,才忽然发现,原来吴钱的体质特异如斯。
发布老家伙半介狂生那天割掉了吴钱的包皮,本来是打算一丢了之的,但他忽然想起,自己被关在山洞中好几十年,虽然有灵物玉馐充饥,但说起来,他已经有很长日子没有开荤了,而这包皮虽然不若胎盘那样美味,但终究是肉食,反正吴钱已经晕厥了,而绯雨又不在,我老人家开开荤又如何?
发布他一念及此,赶紧调动灵力,将吴钱的包皮炙烤得焦黄酥脆,嚼了嚼后,一口吞了下去,然而口中烧烤的香味尚未散尽,他就发觉自己的内力和灵力有些异样,两种力量在体内翻滚不已,好像得了狂躁症一般。
发布迫不得已,半介狂生老老实实默念心诀,引导力量在体内运行,待他将两种力量分别运行了十二周天后,赫然发觉,无论是灵力还是内力,都得到了极大的加强,好在他本是见多识广的人,略一思索,就发觉吴钱可能是传说中的触媒。
发布为了进一步验证自己的推测,他又偷偷从吴钱身上取了一些头发,用灵力将其灼为灰烬后吃进肚里,果不其然,他体内力量再次沸腾起来。
发布至此,他才确定吴钱果真是触媒,恰好此时绯雨不放心吴钱,跑到他的洞里来要人,他于是一番天花乱坠地胡侃,说绯雨虽然修行了魔功,但看上去不是坏人,如果绯雨和吴钱修行欢喜禅,借助吴钱触媒的体质,她很快就会获得极大的好处,以后再也不会害怕别人的追杀。
发布而且有吴钱从旁帮助修行,待到绯雨力量超卓的时候,说不定能打开一条通道,逃出生天。
发布绯雨听了之后,心中自然也有一番思量,她当然不想一辈子都被关在这陌生山洞中,但如果侥幸出了洞,自己失踪了许久,以师傅的脾性和手段,必定要对自己施行一番残酷的拷问,说不定还会抓了吴钱,以吴钱的修为,如果被师傅抓了,恐怕只有一死了。
发布但如果吴钱真是触媒体质,自己和他男女共修,说不定还能勉强保护吴钱,至少,能够将他护送至赫连家,也不枉他以德报怨屡次救我。
发布半介狂生见绯雨脸上神色不定,眼中却并没有如那些魔门子弟一般,露出阴狠自私的表情,心中不禁啧啧称奇,莫非这魔门的人,也有重情重意的么?看样子,这小妮子倒似在为这臭小子考虑,真是太阳从脚底下出来了。
发布他哪里知道,绯雨虽然出身魔门,但因为天资聪颖,被师傅着意培养成为教中高手,自她记事起,就一切以练功为先,这么一来,她很少有时间去接触上古就流传下来的那些愤世嫉俗、偏激阴暗的教义。
发布更可喜的是,她师傅从各地搜罗来不少其他门派的功法秘籍让她观摩,这些秘籍上颇有一些开宗明义的精彩武论,对于武学玄术的精义和为人处世的准则有不少独到的讲解,她看得多了,自然会受到熏陶,在不知不觉中那些正道人士所崇尚的恩、义、忠、信的理念在她心中留下了虽然隐蔽,却十分深刻的烙印。
发布但她毕竟曾在师门的指使下做了几件事,所以绯雨此刻的情形,可以用“出淤泥而稍沾染”来形容,此刻,她正处于天人交战中,稍稍有些不慎,恐怕就入了歧路。
发布想了很久之后,绯雨忽然笑道:“前辈,如果吴钱真是触媒体质,为何你不和他修炼?”
发布娘的,原来妳还是不相信我,半介狂生心中虽然有些恼怒,却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身上绑了这么多劳什子绳索,虽然可以将内力传入吴钱体内,但他必然遭到绳索上斥力伤害,我也可以将他剁了,慢慢吃下去,但妳舍得么?”
发布绯雨听他说得这么合理,面色忽然一凛,下了莫大的决心般,点头应承了下来,答应和吴钱修炼欢喜禅。
发布半介狂生见状,自然知道小妮子心中有了什么决定,他不禁暗叹,吴钱啊吴钱,你这臭小子,别看你浑身排骨,魅力却是不小,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恐怕要一辈子跟着你了,不过……日后有了魔门大敌,你这一辈子,还真让人担心啊。
发布这些都是在吴钱失去了自己敬爱的包皮,正在昏厥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因此对半介狂生和绯雨之间的谈话一无所知,待他醒来,绯雨已经要和他“欢喜欢喜”了。
发布在和吴钱共修欢喜禅后,绯雨发现自己果然受益匪浅,她的内力和灵力得到了明显强化。
发布而作为触媒的吴钱本人,在半介狂生的催促下正在抓耳挠腮,但无论怎么努力,他都感觉不到什么是精气,至于按大道无极术修炼,就更加无从谈起了。
发布精气,我的精气到底死去了哪里?大约半个小时过后,吴钱急得口干舌燥,他费尽了心力,还是发觉体内一如既往地空空荡荡,毫无值得欣喜的改变,他爬起身来跑到另一个山洞撒了一泡尿后,火烧火燎来到半介狂生面前,吼道:“老头,我为什么感觉不到精气?”
发布半介狂生此时正处于某种暧mei的虚脱中,他搓揉着麻痹的左手,叹道:“人老了,连手都不中用啦,呃……感觉不到精气?不可能,你过来让我摸摸。”
发布说着,他伸手搭在吴钱的脉搏上,良久之后,他面色疑惑地看着吴钱,说道:“岂有此理,为何你体内不但精气全无,连上次到处乱蹿的灵气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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