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指着书上的句子道:“啊,这个,这个,这个字我不会啊。”
“这个字?”琚
儿一看云云所指顿时恍然心道:“对啊,到了这个年龄一般私塾孩童是读不了《大学》的。那既然这样那应该先教小哥哥识字啊。”
想到此处便放下书:“好,哥哥,那你现在先不要读这些,我先教你写字识字吧。”
“哦,教书识字?”若是以前听到这句话只怕他就自满地随口一句“我学过了。”回答了。但现在却是真心求教了,兴奋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
云云顿时欣喜万分,这下等于是到了私塾一般,以后自己便能看懂这些书了。
“好,来我们先看千字文。”“千字文?”
“你还没入学?”
“不只是好像有印象?”云云想了想好像学过又好像没学过。
“那我们就从这开始学。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
此后每日云云在干完活后,便偷偷来到书社听琚儿l来讲解说明,有时在先生教授琚儿之时还躲在窗外偷听讲课。老师一走再向琚儿请教询问。
而琚儿也乐于教授诲人不倦,到后来甚至有时自己就拿书教云儿了,在书房里一副小老师的模样拿着书渡来渡去。而云云则乖巧的坐着听讲。琚儿也觉这样学习得很快乐,不过迫于礼身份礼仪,两人教书时也不约而同地躲着管家和其他丫鬟家丁,以免被发现,就这样,十多天下来云儿不光认识了不少生字,还会了不少华丽诗文。
一日,傍晚,琚儿在屋里与云云照常并坐在桌旁,借助烛光认真教授这云云《孟子万章》。其间还不时嬉笑不已。
“伯夷,圣之清者也;伊尹,圣之任者也;柳下惠,圣之和者也;孔子,圣之时者也。孔子之谓集大成。”
“哇,那还是孔子伟大啊。伯夷,柳下惠他们的优点孔子都有啊。”
“嗯,那时当然了,所以说孔子是天纵之圣啊。”
“那孟子只能列第二啊?”
而偏偏李管家这日要准备给小姐来个突袭检查,看是否在认真研读,虽然他也知平日里小姐喜好宁静,自觉性很强。但为了给老爷个交代还是检查一下为好,刘员外是个商贾因此少不得出行,时常到东昌济南去谈生意,往往难以顾家,是以一定程度上李管家也算是琚儿的监管老师。
李管家小心到了门外,清楚地听到听到琚儿在朗读着《孟子万章》不由捻须:“嗯,看来小姐还真是好学,现在还在持书诵读那。老爷多想了。看来也不用去检查一番了。嗯,对。”准备转身离去,
可就在刚刚准备转身之时忽然听到了一句“小姐这句是什么意思。匹夫而有天下者,德必若舜禹,而又有天子荐之者,故仲尼不有天下,”
李管家一惊:“咦,这怎么是男孩子的声音啊。”
赶紧靠在门边树耳聆听,接着听到琚儿回答道:“啊,意思是啊一介平民得以拥有天下........”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那这样的话.....”
管家发现自己没听错,是男孩的声音!这,怎么回事?
开始试探的小心地推开了门,通过门缝向烛火明亮的房内望去,在看到房内情形的那一刻更是全身一震,只见此时衣着华丽的小姐此时正和一个粗衣杂役并作在一起,拉手说笑,面带微笑,显得甚是亲密。
李管家心中震怒:“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小杂役竟然随意出入小姐房间。这没大没小,实在是太不成体统!”
想到此处他甚至要冲进房内厉声训词一番,他是个典型的忠主奴婢,在他的眼中小姐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而现在这个杂役竟然在深夜呆在小姐房间还与小姐拉拉扯扯,自然是怒不可遏,但也正是他对小姐的这份尊崇,使他又自制住了,“不,不可,不可鲁莽,这万一事情闹大产生其他误会又怎么办,再者惊到小姐也不好。眼下还是等一会。”设法按捺下来,开始静立门外,静观其变,细细地听着房中动静。一时间拘谨的心跳声都能听到,不过接下来令他稍感宽慰的是房中传来的都是诗文问答,或是关于家乡风土的闲聊说笑。倒并无过激僭越举动。
直到戌时云云才蹦蹦跳跳地走了出来,并未察觉到李管家,在黑夜中墙后侯立的李管家仿若鬼一般静静地看着云云欢实的从一旁走过,面上闪过一丝肃然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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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刘员外和夫人一同从济南府回来。到了府外躬身挑帘下车刘员外此时头戴大帽,身着深色丝绸直裰腰别玉带钩,神采奕奕,气宇轩昂,而夫人则身着红色袄裙,头戴银钗,两人打扮的都是这般华丽,显然是喜在心头。
夫妇二人到了大厅琚儿便欢快的迎了上去扑在娘怀里。一阵撒娇道:
“娘,你终于回来了。这几日琚儿好想你们啊。没有娘教琚儿画画,琚儿的画就像昏暗的没有了色彩,只有娘在琚儿画的画才是五彩缤纷的。”
刘夫人笑着抚摸琚儿的发髻:“哈哈,看十多天不见,我的琚儿看来又长高了啊。放心娘以后天天教你画画。明天娘就教你画山水画,”刘员外笑道:“哈哈,当然,对了,爹走的时候偷懒了吗,要是偷懒的话小心戒尺哦。”
琚儿吐了吐舌头:“爹总是这样。唯恐琚儿出去玩。”
揽到刘员外和刘夫人一进门就面带喜荣。李管家好奇地问道:“哦,老爷今个有什么开心事吗,眉飞色舞,是不是和济南的贾老爷的生意谈妥了。”
“哈哈,那时自然。而且不光是这样,还有件天大的喜事啊。”刘员外怡然道。
“哦,天大的喜事?那是什么事啊。”李管家颇为期待有十分好奇地地问道。心道:“难道这次去济南还有什么意外之喜?”
只见刘员外又幸福又略带羞涩地拿着夫人地手道:“嗯,这次在济南不光绸缎生意谈妥了,而且去看了一位京师来的大夫,夫人她也有喜了!”
刘夫人满脸羞赧地捶打了刘老爷一下。似乎觉得刘员外这般当面说出令她很尴尬,不免有点埋怨的眼神看着刘员外。但刘员外此时已经喜不自胜那还顾得了这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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