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啊。”
“什么没什么啊。”镇海顿时激动了起来,伸手去摸梨儿的脸,梨儿直接伸手打开了。
“干什么,我是个妓女,不值得你同情。”
“不,梨儿没人把你那么看。你可以从良吗”
“哪会有谁要我,我在给你弹首曲子。”说着便要去取出古琴。
这时镇海直接上去从身后抱住了梨儿
“梨儿,我要你,你嫁给我吧,我会八抬大轿的娶你,你从良后,我就生活在一起,到时你弹琴我酿酒。别人谁也不会问你的出身的。”振海就这样一口气说出了之前自己一直不敢说的话。
但梨儿反应却并不十分强烈。“你的家人你的父母会接受我吗。”梨儿含着泪问道。
“会的一定会的,就算他们不答应我也不会和你分开的。”镇海说的甚是坚毅。
梨儿看来心中更却是伤感因为她知道振海这样说是在安慰自己,一个名门望族怎么会那么轻易接受一个青楼女子那。
在方府,一个玉瓷茶碗被掷在地上,顿时瓷杯碎裂,茶水四溅。
方老爷起身一副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忿怒问道:“你说什么,你要娶个青楼女子。”
“对。”振海跪在地上低头答道,答的干净利落毫不婉转。
方老爷一时间难以接受,他此时甚至还期望儿子只是因赶考之事一时气愤,所以说这等话气自己。可他的样子莫非是真的喜欢上了青楼女子。接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挥手道:“胡闹,简直是胡闹。你竟然要去取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以糟蹋自己身体为生的就是贱民,你居然要娶贱民。”
振海忽然抬头倔强地看着父亲道:“她一直是清白的,再者她只是为了活下去才会那么做的。”
听到这话方老爷心中一凛,:“难道儿子是真要娶青楼女子。”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一向视如珍宝的儿子,今日竟然要做这等伤风败德之事。
怫然道“不行,不管她怎么样。终究是妓女,你也算是饱读诗书,竟起这种歪念,不要说了,我绝对不会让那种女人进我的家们的,永远,如果你想娶她的那就别进这个家门。”
方夫人坐在一旁见父子俩越说越僵,急的赶紧上前要搀扶儿子:“振海你还年轻一时想不开吗,你还小很多事你还不懂,老爷振海知道错了。”她只想儿子此时能让步认错。但振海仍是跪地不肯起身一阵猛地摇头。看到这情景赶忙又道:“儿子啊,如果你真不想考进士,咱们可以慢慢商量吗。”极力抚慰振海,方老爷此时虽觉得若立即给儿子关于科举之事的承诺,甚有不妥,眼下情形也不好反驳夫人的话,只求儿子放弃那个念头,到时科举之事以后再慢慢说。
正在方府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之事,梨儿一直在厢房倾听着,听者振海和家人的对话,对她而言每句话就像一根根针一样刺痛着自己,不论是镇海的顶撞,还是振海父母言语中对自己的数落。不由心下蓦然。
方老爷此时也想打破僵局,他真期望儿子能认个错,而振海心中却再不断给自己打气,他知道他不该这样惹父母生气,但他也知道一旦认错也就意味着放弃梨儿,自责与坚持不断冲刷着他的内心。
方老爷咬牙道:“你要是还是我儿子的话,就把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我赶走。否则你就不是我儿子,你也不是我们方家人。”振海此时心中也已经是悲苦万分,他尽力站起身转身向梨儿的屋子走去。
回到屋内看到梨儿脸色有异,隐隐猜到梨儿可能已经听到了自己与父母的讲话,他知道眼下重要的是不要让梨儿动摇,便肃然道:“梨儿,不管我父母说什么你都不要动摇。”“可是。”
“没有可是。”振海大声道,他一惊经受了不少压力了,不由喊声如雷,梨儿一怔。振海知道梨儿可能要退缩,不由急了,大声道:“如果你离开我的话,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追回来。你明白吗。”语调严厉,近似于吓骂。
但梨儿仍能从他嗔怒的表情中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爱意,便怯生生地轻轻点头。
振海舒了口气,也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擦着汗道:“对不起,我太急了,梨儿,原谅我,我不该对你那样,你知道的,我不想失去你,你就是我的生命。哼哼,我不想失去你啊。喝哼”说着说着振海不由抚面流泪,显得甚是可怜。梨儿看的心都碎了,直接扑上去抱住振海手紧紧抓住他的后襟抽泣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振海我爱你。”
第二日振海醒来,两眼惺忪,甚是乏力,觉的自己这两日好生愁闷。
口中不由喃喃道“梨儿,我们究竟能不能在一起啊。”“吱。”门开了。
身着青衣小帽的家丁端茶进门道:“少爷,您醒来。”
振海坐在床上侧头看着家丁微微点头道:“对了,我爹怎么样了。”
“老爷啊。老爷今个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和宣化知府喝酒。”听到这振海明白父亲在有意回避自己。之前心中还带一丝侥幸,就是第二天起来父亲会改变想法。哎应该乐观起来,振海自己安慰自语道:“是因为爹娘他们对梨儿不甚了解才这样的,如果让梨儿与爹娘多相处一会,爹娘会改变看法的。”
家丁在一旁默然不语,振海其实也期望他此时能说句安慰自己的话。“哎,对了,梨儿姑娘怎么样了。”振海问道。
恋人虽情投意合,毕竟尚未晚婚,是以两人并未住在一所屋内。“这。”家丁神情开始有些不自然,眼神左顾右盼似乎在尽力回避镇海的目光。见到家丁这幅神情振海预感到了什么似得追问道:“她怎么样啦。”
而家丁却只是低头咬着嘴唇,并不回答。
振海眼珠一转拍床起身。立即向梨儿的房间奔去,“梨儿。梨儿。”推开房门纵眼一扫,梨儿不在房内!
“梨儿,梨儿,你在哪。”振海有些不愿意相信,开始在大喊。看着每一处角落,扫到桌上时,发现梨儿只留下了一封信,赶忙火急火燎地才开信封展开信纸,只见信上写道:“镇海哥哥,谢谢你把我赎了出来,但我知道我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我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你,忘掉我吧,你会找到更好的姻缘的。”
振海不禁一个踉跄接着对天长啸“啊!”接着把信狠劲握成团摔在地上。
数年之后俺答汗入寇,兵锋袭扰宣化,兵属营兵员严总不足,是时镇海随家人逃难,中途遇上征兵的,便被强征入伍。
其后由于他作战勇猛行事果断,当然还有会酿酒。使得两年之内便升为总旗,并且自己靠借军饷办置了一所小酒坊,一到闲暇之时便是酿酒,被称为酒痴总旗。他性情孤傲向来独来独往,不善言笑,但遇到沈云后不知怎地自己的拘谨被他那股大大咧咧给化开似地。
振海有些自责地道:“她是在躲我。”沈云看着这个同侪心道:“他也是个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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