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公子,那我既然有这枚噬心教的水月令,是否就可以参加水月圣会呢?”
夜舞目光灼灼的问道,水月圣会她是一定会去了,只是不知道她这个无门无派的孤家寡人能否有资格参加。
“夜舞姑娘,既然你持有噬心教的水月令,想必是没问题的,而且,你可以用你杀掉的那个噬心教的左尊使血手狄康的身份来参加,只不过这样一来,定然会与楚昭云碰面,因为这一次在噬心教的年轻高手之中,除了被你杀掉的左尊使血手狄康,还有一个实力惊人的年轻人,此人乃噬心教右尊使,千面罗刹古幽兰,传闻此人近年来修为精进极快,但具体的实力境界连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此人极得楚昭云的赏识,与她相比,血手狄康就要逊色得多了,而且有她参加的话,楚昭云也是必定会一同前往的。”
“好的,多谢沐公子的好意提醒。”
夜舞感激地抱拳施礼道,既然她已经志在必得,当然不会半途而废的,最坏的情况,就是与噬心教圣主对上,然而她却并不是没有一点办法的。
见到夜舞不置可否的样子,沐华明白对方心中恐怕早有定计,便也不再自找没趣。
“相必沐公子与沐清小姐,就是这一次蜀山派前去参加水月圣会的年轻高手了?”
夜舞见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忙打趣道。
“高手倒不敢当,要去参加倒是真的,别的各门各派都有掌门陪同,唯独我们蜀山派地位超然,每一次参加的人都很少,师父他老人家原本只派我一人前去的,可清儿这丫头却偏偏死活要一起跟来,之前一直被师父和我宠坏了,她对人情世故懂的太少,也从未入世历练过,其实她本性并不坏的。”
说到这里,沐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显然是还在为之前的事介怀。
“沐公子太言重了,我看得出来,清儿姑娘很在意你。”
夜舞似乎意有所指地道,以她的阅历和眼光来看,沐清这小姑娘其实并不是在针对她,而是想让某个人明白她在意的是谁而已。
“我哪里又会不知呢,只是,唉,先不提这些了。”
沐华似乎在这个话题上不愿意多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
夜舞见对方似乎有难言之隐,随即故意转移了话题。
“对了,沐公子,我差点忘了问你,我还不知道水月圣会的举办之地在哪里呢,还有具体的时间,还望告知。”
“无妨,等你去了关外孤烟城,自会知道的,到时候会有人接应,时间就在两月之后。”
“多谢!”
道谢之后,夜舞心中忽然想到,关外,孤烟城,莫不成,那个人也会去参加?
......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夜舞负手站在窗前,凝视着远处乌云密布的夜空,心中默默念道。
她已不知在窗前站了多久,只知道沐华已经离开很久了,突然间,她闭上了眼睛,仔细地感应着自身体内的精神力海洋,发现一粒通体乌黑透亮的种子静静地停在精神之海的上空,不禁欣喜起来。
自从经过上次使用禁咒“黑暗献祭”之后,她的精神力就十分稀薄了,原本十分强大的精神力到现在也退化了许多,但这些变化都在她的预料之中,虽然付出的代价实在有些惨重,但与得到的相比,她觉得付出这些都是值得的,因为这颗黑暗之力的种子已在她的体内逐渐萌芽,她相信,必然有一天,这颗黑暗之力的种子会长成一棵参天巨树。
能够形成这颗黑暗之种其实早在她的预料之中,“黑暗献祭”这个禁咒级别的魔法本来就是借助了灰暗大陆黑暗之神力量的加持,而黑暗之神的力量何其强大,即使是在这个魔法消失之后,他的力量依然会或多或少地残留在她的体内而不会随之消散在天地间,而即使是黑暗之神残留的力量,也是最为精粹的黑暗之力,这些残留的少部分黑暗之力原本在她的体内还需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形成黑暗之种的雏形,但是那枚蜀山派的疗伤圣药玉清丸,不仅在极短的时间内治好了她身体的创伤,而且还大大地缩短了黑暗之力形成黑暗之种的时间。
两个月的时间,她不知道在黑暗之种的帮助下,自己的实力能达到何种地步,但她却可以肯定,仙灵力三重天这个参加水月圣会的门槛必然可以达到。
她有心想要试验一下这颗才刚刚形成的黑暗之种的威力,便收了杂乱的心思,中指微曲,很快,便在指尖上面形成了一滴如液体般,通体散发着漆黑乌光的黑暗之力,这滴水珠状的黑暗之力就像是被她挤压出来的一般,牢牢地附着在她的指尖上面,只见她轻轻一弹,这滴水珠般的黑暗之力便落在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木桌上,接下来让她震撼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水珠状黑暗之力落在桌面上之后,仅仅一个呼吸之间,那木桌就像是遇到腐蚀性极强的东西一般飞快地溶解着,转眼之间便化为了一滩黑水。
“威力似乎太大了点,比得上一个由高级黑暗魔法师施展出来的暗蚀术了。”
夜舞似乎很是满意地自言自语道,对黑暗之种现在发挥出的力量强度作出了最准确的评价。
阴霾的夜空,在这时却忽然滴滴答答地下起了雨来,雨幕渐渐地在夜舞眼前连成了线。
“咦?这么晚了还有客人?”
在雨幕绵延的长街上,忽然出现了几名披着蓑衣的人影,这些人影似乎是有备而来,直奔她所在的这家客栈。
“难道又是六扇门的人?”
她不禁自言自语道,那些人在雨中行色匆匆,动作矫健,一看就不是庸手,只是她现在似乎得罪的人也有些多,一时之间也不清楚究竟是何方人马,但肯定是来找她的。
虽是深夜,又下着倾盆大雨,但她的视力却是极好的,她清楚地发现,在那些人的蓑衣之内的黑色劲装胸口处,似乎是刻着一个字,那字她也认得清楚,是一个“帝”字。
而全天下,胸口处刻着“帝”字的组织只有一个,而且对她来说也十分熟悉。
“帝玄门!”
她陡然间握紧了拳头,眼中杀机迸现。
惨痛的记忆画面如同天花乱坠一般从她脑海之中掠过,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忽然感到一阵撕心裂肺地疼痛,那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最刻骨铭心的恨。
而帝玄门,正是她从小到大所在的杀手组织的名字,帝玄门门主,就是她的义父,或者说,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义父,那个让这具身体原主人家破人亡的人。
这段仇,原本夜舞是想等到以后再慢慢清算的,毕竟这是这具身体原主人最大的心结,做一个了断也好,但让她没有想到的却是,对方居然自己找上门了,而且还来得如此之快。
“来得正好!”
她嗜血般地低吼一声,一股浓烈到化不开的杀意,逐渐开始在这雨夜之中悄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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