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的想着可怕的情景,越想越怕,越怕我越是想,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钟摆整点的铃声把我吵醒,我睁开眼来迷迷糊糊的看了看表,貌似已经三点钟了,心里想管它呢,继续睡觉。
没过多久,烦人的声音再次传入了我的耳朵中,我当时认为又不知过了几个钟头了,说不定天已经黑了。好奇的睁开眼来,看见太阳还在半空中慵懒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再看看钟表也不在正点上。于是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但烦人的声音就是不肯放过我,虽然极轻,可是断断续续的总是打扰着我的睡眠。我心想起来发上一通火,反正这屋子里就我一个人。然而我发现我竟然进入了一种欲醒却不醒的状态。
我的脑子里清醒一阵,糊涂一阵。隐隐约约觉得屋子里有人,想睁开眼来瞧瞧,却似乎灵魂出一般,找不到自己的躯体。一会儿觉得自己被禁锢在了一副皮囊里无法舒展,一会儿又觉得自己飘飘荡荡的无所依靠。虽有意识,但却如同活死人般不能活动,不能言语。
终于在经历了一番挣扎之后,我的灵魂和躯体恢复了合作关系,手和脚都有了知觉,突突乱跳的心脏恢复了平静。
我睁开眼后第一件要干的事情就是看看折腾得我睡不着觉的究竟是什么。
但是别说是人了,我连个鬼都没看到,不过令我惊讶的是桌子上摆了很多的菜。我可以肯定这些菜绝对不是早上那桌,因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菜香,而且菜和汤一个个看上去鲜味十足,甚至有些菜上还冒着一丝热气,显然是刚刚出锅不久。
看来小麦对我还是挺不错的,连午饭都为我准备好了。反正也出不去,不如好好的犒劳犒劳自己的肚子,再说又不用签字画押,还怕她拿这顿饭来勒索我吗。也不怕她投毒,她若真要灭我,早上那顿饭就可以解决了我,何必再浪费粮食呢。而且我觉得小麦应该不至于会害我,虽然她的行为很令人费解,但从她对缘缘的照顾可以看出来她的心肠并不坏。所以我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一番狼吞虎咽之后,桌子上已经是杯盘狼藉,我痛痛快快的擦干嘴上的油腻,依然觉得回味无穷。若是以前我起码会把碟子和碗送到厨房里去,可是现在这间屋子里只有卧室和客厅再又就是厕所,又不能出去,所以吃完之后我很自觉的把它们丟在了桌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小麦在饭菜里下了药了,吃完饭后睡意再次袭上了我的大脑,于是我躺在沙发上继续睡起来。
但刚进入梦乡没多久,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还以为又是在梦境,于是就没管它。
可没过多久我感觉到似乎有人向我走来,好奇和恐惧促使我想要再次睁开眼来,然而我发现自己再次进入了灵魂与躯壳分离的状态。灵魂出窍的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但是紧张感却是如此的清晰。
这时我听到一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睡得真香,真够豪放的,不过这样子很容易被人害死的。
睡梦中的我依然能够进行复杂的脑力活动:这声音真好听,听起来像是个小姑娘。她说什么,我容易被人害死,难道说她是小麦请来的杀手,要在这儿做了我。
我的灵魂拼命的向我的眼睛和手臂发出指令,可惜它们就像瘫痪了般似得豪不理会。我感觉我越来越紧张,可是依然听不到呼晓和心跳,因此我愈加恐惧和慌乱起来。
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就让他这个样子不太好吧,我得拿个被子盖住才妥当。
她该不会是要捂死我吧,睡着了的我想到这,决定倾尽全力使自己清醒过来。可是我使劲全力之后,不但没起任何作用,而且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力气了,慢慢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
当我再度恢复意识时,我终于可以再次睁开眼了,这时候我看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背影,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来使自己看得清楚一点,背影却消失不见了。
我呆呆的望了一会儿门口,回想刚才的情景,不知是真的看见了那个美丽的背影还是出现了幻觉,只是觉得那个背影轻飘飘的,似是在空中漂浮一般,可是那种感觉又很真切,我甚至能够记得那女孩子是穿着一件拖鞋,穿的是一件连衣裙。
我想追出去看个究竟,可以走到门口,就想起那两个黑衣大汉来,我可不想再挨一顿揍。如果再次撞到他们的手里,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一番激烈的心理挣扎之后,我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坐下来看电视。
这间房子里的设备还真是齐全,电视电脑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影碟机。我从热水器中接了一杯水,踏踏实实的看起电视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吗。
不知不觉已到了晚间,我想不久就会有人来给我送晚餐了,到时候我就可以知道给我送午餐的神秘人物是谁了,我索性躺在沙发上装睡,等她进来后用眼睛偷偷的瞄她。
可是左等右等,屋子里除了我之外,依旧连个鬼都没有,我反而快要睡着了。我很烦躁的坐了起来,不是因为饿了,而是因为心中有疑问。早中两顿饱餐使我现在一点也不饿,我最需要的是一个答案。
此时钟表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十点,我拿出手机确认了一下,的确是十点了。要是以往这个时间我早已进入了梦乡。
今天我却不想这么早就躺下。并不是因为睡不着,我的睡意一向很浓,几乎可以说想睡就睡。我只是不想睡。
经过一番思索,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爬窗出去看看。
一番摸索我钻进了靠近外面的屋子,蹑手蹑脚的从前窗往外爬。为什么不从后窗走呢,因为没有后窗啊。
当我来到屋外,才意识到这么做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因为我定睛一看后发现屋外空无一人,不见了两个壮汉。我想他们可能也都睡了,看来保镖也是按时上下班的。不过一想也可能是换班,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保镖也是人吗,总不能让一个人一天都不休息全天保护你吧,总得多叫几个人轮流换着做吧。那种一个人全天候工作的超能保镖恐怕只有电视里才出现吧。
为免被发现,我没在窗口多待,矮着身子向右走,我这才发现我住的这间房子竟然是一幢三层楼。
突然我听到了哭声,循声望去,一间漂亮的房屋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是晚上,且没有月亮,但借着点点繁星我依然可以看出它很漂亮。
我听清楚了,哭声确是从开着灯的那间屋子里发出的。这栋房子很大,可是只有这间屋子里亮着光。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口,轻轻的推开了门,然后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内。每走一步,我的恐惧都会增加一分,生怕从屋子里突然窜出个人来抓住了我,又或者是自己一不小心,让里面的人发现了,惊叫起来,我就惨了。
终于从客厅一步步挪到了亮着灯的那个屋子,透着门缝望进去,我看见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孩子正坐在沙发上轻声哭泣。这间屋子虽然不大,但是装修得挺漂亮,墙壁上贴满了照片,不是卡通人物图片就是女孩子的照片。我看得出来这些照片应该都是这个坐在沙发上的女孩的,只不过年纪是从小到大而已。
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琢磨事,这个女孩子的身份勾起了我的兴趣。这间屋子里就她一个人,并且还哭哭啼啼的,难道她也和我一样被人禁闭了。谁会禁闭一个姑娘呢,这个人应该不会是小麦,难道是小麦的父亲,这家的主人。
我的脑海中再次出现了一幕幕画面:一个长相漂亮的贫家姑放学回家,就看到一群穿着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男子站在屋子向自己的父母讨债,而父母不住的向他们哀求,要求宽限几天。最后这些人把她家翻了个底朝天,实在找不出钱来,十分气恼,狠狠的踢了他父亲一脚,还要揍他一顿。就在此时这群人中的老大发现走过来扶着父亲的她有几分姿色,于是邪念顿生,吩咐手下人强拉硬拽把她拉走上了一辆车带走了。这些人把她拉到了这里,然后把她交到了小麦父亲的手里。
看她的年纪似乎比小麦还小,她爸爸竟然连这么小的姑娘都不放过,可真是衣冠禽兽。
她突然不哭了,转而放声大笑。我心想,这下完了,这姑娘该不会是傻了吧。
可是没过一会儿,她又大哭起来。虽然声音很低,可是能感觉到她很悲伤。
这姑娘该不会是被折磨得脑子出了问题吧。也难怪,这么年轻就被抓来做小三,谁能受得了。那个老变态还不知道怎么虐待她呢。有这样的父亲,难怪小麦的脾气这么乖戾。
我想一般人的想法应该是有钱人都比较阔气,挥金如土。这个认识我并非完全反对,但也并非完全相信。我认为有些人是越有钱越是小器,越是不肯在别人身上多花钱,对待欠自己钱的人也越是残忍。
我想起了一句老早就发明的话:同是天涯沦落人。
再看时,这姑娘则是哭一阵笑一阵,看来她真是被折磨的不轻。
谁,我决定进去安慰安慰这个姑娘,她却已经发现了我。这是因为我不自觉的叹了口气,看来我并不是个做地下工作的料。
别出声,我没恶意,我推开了门。
是你啊,女孩放松了戒备,奇怪的是她似乎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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