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
刘三星组织的“金凤凰山庄”宣传车队刚从县城回来,又绕到乡里街道宣传;刚绕到“金梁饭店”,迎头被房会计给拦住了。
房会计竟然替马大炮下请帖,邀请刘三星和禚保旗在“金梁饭店”酒宴,说有事相商。
“莫非马大炮答应了贷款担保的事?”禚保旗高兴的说,“看样子马金花是起了作用。”
“但愿不是‘鸿门宴’。”刘三星忧郁地说。
刘三星安排冯至儒和二凤率领车队继续宣传,就和禚保旗进了“金梁饭店”。
服务小姐把他们领进饭店“荷花厅”雅间,里面只有马大炮和马金花父女俩,刘三星不由一怔,怎么梅秃子和妇联刘主任不在?妇联刘主任那倒不说,可梅秃子那是村主任,该在的;怎么只有房会计作陪!马金花低着头不说话。马大炮让他俩坐下。
“马支书,这顿酒席算我们请你们村部;你看要不要喊上梅主任。”刘三星试探着问。
“不必了,今天请你俩来,是看在金花的面子上,担保贷款的事好说;无论谁做东,今天来个一醉方休。”马大炮皮笑肉不笑的说,转脸看了看刘三星和金花,意味深长地说,“今天,你得好好感谢金花。”
“好,今天来个一醉方休;好好敬马支书几个酒。”刘三星豪爽地说。
禚保旗看了看脸色绯红,有点羞涩的马金花,马金花也朝他瞥了一眼,心中不由一动,想起那夜山脚下抱住他痛哭的情景,低下了头。
一阵觥筹交错,马金梁也停下手中活,过来陪酒。
马金花也一改往日的文静,频频劝酒;刘三星一杯接着一杯,刚开始还有点羞愧,喝着喝着就放开了拘谨,任由马金花、马金梁和马大炮的邀请,开怀畅饮;看样子,马大炮同意了贷款的担保,喝吧;不要辜负了马家人的情意,尤其马金花。
禚保旗也有点把持不住了,马大炮的劝酒又不能不喝,还有马金花、马金梁……
大家各怀心事的碰着杯、喝着……
这场酒可喝的是时候了,从中午喝到日落西山。渐渐地刘三星瘫倒在椅子上,烂醉如泥,人事不省;禚保旗也趴在了酒桌上,呼呼睡去;马金花也醉的俊眼迷离,还直嚷着“……喝酒……没醉……再喝……”
马大炮夺下了女儿马金花手中的酒杯,马金花傻笑着,滑到了地上……
这时,从里间走出了马玉柱,他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冷笑一声,拿过一瓶酒就猛灌一口,撕下一个鸡腿就啃;被马大炮劈脸扇了一巴掌,“先办正事。”
“你们吃饱喝饱了,我呢!还饿着呢?”马玉柱生气地说了一句。
“没用的东西,你要想得到二凤,就按我交代的办,否则你就‘竹篮打水一场空’。”马大炮夺下了马玉柱手中的酒瓶。
“爹,你这事办的不地道。”马金梁说,“要是不成,岂不害了金花!”
“滚一边去,不叫你管。”马大炮轰走了马金梁。
马玉柱按照马大炮的指示,开电动三轮车送走了禚保旗。等他回来天已经暗下来了,他又把烂醉如泥的刘三星和马金花抱上三轮车离开了“金梁饭店”,上了山。他爹由他哥送回家。
等回到刘三星的办公室,他掏出刘三星身上的钥匙,打开门,先把刘三星脱光了衣服,盖上了被子;紧接着又把他姐马金花抱上刘三星的床,也给脱了外衣;把刘三星翻了个身,压在了金花的身上......
然后看了看他俩相拥而眠的样子,奸诈的笑了,冲着毫无知觉的他姐做了个鬼脸,“姐,为了得到二凤,委屈你了……”转身关上门,骑着三轮车来到了东巷子梅秃子的家门口,试了试门,已经上门栓了。
他敲了敲门,扯着嗓门喊二凤。
不一会儿,二凤打开了门,头发蓬松着,看样子被他喊醒了,后面跟着一脸怒气的梅秃子。
“你嚎丧呢!喊什么喊?”二凤劈头盖脸地朝玉柱吼。
“玉柱,有事?”梅秃子压住怒气问。
“大姑父,我找二凤有点事。”玉柱轻声说。
“啥事?有屁就放,我还得回去睡觉呢;没空听你闲扯。”二凤没好气地说。
玉柱看了看梅秃子,欲言又止;梅秃子识趣地走进了门。
“我刚才看见刘三星喝醉了酒,带着我姐上山了。”马玉柱故作迟疑地说。
“你放屁。”二凤闻言,顿时火冒三丈。
“真的,我亲眼看见的,信不信由你;反正告诉你了,就是想叫你认清刘三星这个人。”马玉柱说完骑上三轮车就想走。
“那你为何不喊住你姐?”
“他不听我的,再说我打不过刘三星,我走了,你回去睡觉吧。”
“站住,带我去刘三星的办公室。”
二凤不由分说,跳上马玉柱的三轮车,后面传来了梅秃子的喊叫声,二凤没好气的回了一声,“马上回来。”
马玉柱一阵疾驶,老远就发现刘三星的办公室没亮灯,车一停,二凤就急忙跳下车,一脚踢开刘三星办公室的门,拉开灯,猛地揭开刘三星那鼓鼓的被子;气愤的粉脸顿时羞的通红。只见刘三星正赤身裸体的躺着,身旁哪有马金花的身影。她冲着正兴冲冲闯进房间的马玉柱,猛地一个巴掌,马玉柱被扇懵了。
“马金花呢?”
马玉柱一看也傻了,那里还有马金花的身影,明明是自己安排好的,莫非有人做了动作,不可能;莫非是姐自己醒酒了,走了;这可坏了自己的大事。
马玉柱还想分辨,回头一看,被捉弄的梅二凤拿起办公室的扫帚朝他劈头盖脸的打来,吓得他扭头就跑,骑上门口的三轮车慌忙下了山……
等二凤给刘三星盖好被子,逼着他喝了点开水,料理他睡好,拉上门;原打算去姐的“仙人洞避暑山庄”看看,估计姐姐好休息了,再说冯至儒可能也在那,未免尴尬;再说自己深更半夜的上山说出去也不好听,还是回家吧。
等她踏月归来,来家一看,姐姐正和爹在诉说着什么,表情都很庄重;莫非出了什么事?没出事姐姐大凤不会半夜三更的回家的。
梅秃子看见二凤回了家站起来,叹了一口气,“回来就好,没事就睡觉吧。”冲着大凤使了个眼色,走进了卧室。大凤也忙会意地躲避似的溜进自己的房间,刚想插门;二凤挤了进来。
“有事瞒我,是不是?”二凤逼着问,“说,什么事?”
大凤支吾不清,被二凤逼急了,才撒了个谎,说是冯至儒向她求婚了,她做不了主,才回家征求爹的意见,爹也拿不定主意,说等等看。
二凤听后,取笑着大凤说:“这点小事,不必再惊动爹了,我给做主,定了;你就准备嫁给冯至儒这个‘疯子’吧。”
大凤故作羞涩的把二凤推回她自己的房间;这才回来,插上门长叹了一口气,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到底告不告诉二凤,爹的意思……
哎!
【一百二十一】
梅秃子这回倒真犯了难,刘三星是个好苗子,可闹得风风雨雨太多了,大凤说的看样子没有错;真要是那样,那他就是酒后失德;二凤就算嫁给他,往后的日子也没有好;倒不如把这个烂摊子扔给马大炮,由他家的马金花给他擦腚去吧;玉柱虽说是个粗人,但实在,念他对二凤的痴情,再说马大炮曾经给允口,要是二凤愿意他们家的玉柱,也在乡里街面给买一个商铺,那样一生吃喝不愁……
可二凤……
哎!
还蒙在了鼓里,即使刘三星把她卖了,她还乐意给他数钱!憨丫头啊!
也苦了自己那10万元钱……
【一百二十二】
大凤这几天老是不自在,做事也心不在焉的;冯至儒说她几次,她老是说心里烦,冯至儒也不再说她了。
大凤时时堵心的是,那夜刘三星和马金花怎么睡到了一块,还赤身裸体的搂抱在一起,到底干没干那“事”,虽然告诉了爹,爹还没表态;可二凤呢,至今还蒙在了鼓里;那夜的事不由得又浮现在她的面前……
自从那天宣传归来后,刘三星和禚保旗被马大炮留在了镇里喝酒;回家一问爹,爹竟然说不知道这事,也没告诉二凤,怕她有看法。
回到山庄,和冯至儒又忙了一阵子,这时冯春花和梅大光来闲话一会,也说道刘三星办公室还没亮灯,在镇上喝酒可能没回来;叫他俩留意一下,有事先回去了。
大凤和冯至儒又料理了山庄的一些杂事,一看时间不早了,大半夜了,不知刘三星回没回来,放心不下。于是两人放下“仙人洞”的杂活,踏着月光,来到了刘三星的办公室,办公室的灯没开。莫非这时候还没回来,大凤怀疑地推了一下门,竟然开了,忙拉开灯,来到里间,发现床上鼓鼓的,不似是一个人的样子;莫非是和禚保旗二人醉酒而归,倒在了床上,她忙喊冯至儒过来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当冯至儒一把掀开被子一看,不由得傻了,只见刘三星和马金花赤身裸体的搂在了一起……
“怎么是……他们俩……这……这……这……”冯至儒顿时慌了神,不知所措的看着大凤。
大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咬住嘴唇先镇定一下自己的心神,分别喊了一声刘三星和马金花,可他俩烂醉如泥,毫无知觉的搂抱在一起。
“不喊了,快给马金花穿衣服把她背走。”她麻利地三下五除二给梦幻中的马金花套上衣服,把她的东西收拾干净;喊过转过脸避羞的冯至儒,叫他保守秘密背着马金花先去“仙人洞”,自己又替刘三星盖好被子,关上门,拉灭灯,尾随着冯至儒回了“避暑山庄”,安排马金花躺下,叫冯至儒看好马金花,自己慌忙回家想和二凤商量这件事如何处理;哪料二凤和马玉柱去了山上……
爹听了她的讲诉,抽出了支烟,点上火,猛吸了一口,面色沉重地说了一句话,“先不要告诉二凤……这事看看再说……”
大凤看了看面色凝重的爹,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其实梅秃子心里如同砸了五味瓶,怎么都不是个滋味;马玉柱来喊二凤上山,莫非是马大炮……可他闺女……
哎!这可是下贱的美人计啊!马大炮,你还是人吗?虎毒不食子啊!如不成,岂不葬送了你的闺女!可贷款担保……幸亏大凤发觉的早,否则二凤上山岂不闹个人仰马翻,生米做成熟饭,刘三星怎能不认账……
他交代大凤,此事一定要闷在心里,告诉冯至儒要守口如瓶,抓紧上山料理好马金花,可别节外生枝,还没等大凤回山;二凤气呼呼的回来了。梅秃子和大凤知道,山是回不去了,怕引起二凤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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