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
冯至儒竟然和马二狗在他的“养殖基地”打了起来;而且还不可开交,冯至儒的眼镜还被马二狗给摔碎了。又逢刘三星和禚保旗去了县里有事不在家。
“五大常委”闻讯后和二凤去怎么也拉不开,冯春花劝也没用,冯至儒的鼻子被马二狗给打出了血,摸得满脸都是;梅大凤闻讯也跑来了,一看冯至儒那样,想制止住粗野的马二狗;可马二狗根本不理她那一套,还挖苦她“是人家扔掉的破鞋,和冯至儒正好是破鞋配神经病,绝配……”
大凤被气哭着跑了……
两人仍然在厮打着
马金花闻言离开超市,跑到打仗地点,看到厮打的情景,不由得大喊:“马二狗,住手。”
“我就打这个四眼狗,谁喊都不好使?”马二狗气急败坏地说,“想拆我的养殖场,没门;还给我捣乱,叫买宅基地的人退钱……”
马金花一看马二狗不买她的账,气的转脸就向家跑去,看样子只有他爹马大炮能收拾马二狗。
梅大凤也跑回家找他爹去了,梅秃子闻言先是气的跳了起来,闻言冯至儒被打倒在地满脸都是血,转而笑了,说了一句:“打得好,正在节骨眼上,越闹大越好,快打110报警。”
“爹,那好吗?”大凤迟疑地说。
“再不打,要出人命了。”梅秃子果断地说。
大凤拿起了电话,拨打了110……
等马大炮慌慌忙忙的奔到出事地点,看到两人厮打的情景,气不打一处来,大喝一声:“让开。”围观的村民们登时让开了一条路,马大炮三步并作两步急跨上前,一把推开骑在冯至儒身上的马二狗,挥起大巴掌,连扇两巴掌,马二狗被扇蒙了,一看是怒容满面的马大炮,胆怯的喊了一句,“叔,他要拆我的围墙……”
“那也不能打人。”马大炮看了一脸血污的冯至儒吓了一跳,忙叫辆三轮车,想拉冯至儒去检查。
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传来,警车来了,民警下车一看,满脸血污的冯至儒,不由分说给马二狗上了铐子拉上车,民警告诉马大炮先给冯至儒先去治疗,等候调查处理。
警车鸣着警笛开走了。
冯至儒就是鼻子出血,在村卫生所洗了脸就没事了,他爹不愿意要上乡里告,被马大炮劝止了,冯至儒也说他爹不要再添乱了,马二狗不是抓起来了吗!
还没等马大炮回到家,李书记打来了电话,问他马二狗打冯至儒怎么回事,不是要他收回那块承包地吗?怎么还要盖房子,卖宅基地。他撒谎说地已经收回来了,承包费马上退,村民有点意见难免,他会处理好的;请李书记放心。
下午,乡土地所、规划办来到了太平村马二狗的养殖基地,把正在建筑的厂房和那几户民宅地基用铲车全部推到了,说是李书记命令的,这属于无证违法基建,予以清理。
那几户村民一看傻眼了,去马二狗家找他媳妇要宅基钱,马二狗媳妇哭天喊地的直骂有人欺负她,哭喊着带着那几户村民去找马大炮;马大炮被闹得不可收拾,眼看村支书选举迫在眉睫,为了自己的威信;先稳住民愤不至于扩展答应这就去派出所交涉放回马二狗,等马二狗回来退回他们的宅基购置款;马二狗媳妇和闹事的村民这才不情愿的离去。
马二狗被放回来了,来到了马大炮的家,在密室里被马大炮照脸扇了一巴掌,委屈的喊了一声“叔……我咽不下这口气。”
马大炮从密室的保险箱里拿出一包东西,打开,是几捆百元大钞,好几万。
“这是你给我的那块地的承包费,一点不少,该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吧。”马大炮气愤地说。
“叔,就这么算了。”
“在这村支书选举的关节眼上,不要再给我捅娄子。”
马二狗拿起那包钱揣在了怀里。
“叔,刘三星真能选上村支书?”马二狗试探着问。
“你放心,李书记给了我准话,这个村支书……”马大炮笑了笑,欲言又止。
“叔,那村支书还是你的?那刘三星……”
“嘴边无毛的孩子,还得历练历练几年。”马大炮胸有城府地说。
马二狗闻言,忙又掏出那包钱,从里面拿出一半放到了马大炮面前的桌子上,陪笑着说:“叔,甭管你选不选上村支书,我都听你的;你几户村民的宅基地的钱我退给他们;这些是我孝敬您老的,我的养殖场子还指望您老人家给我找地呢!我走了,叔。”
马大炮看着他走出了密室,冷笑了笑,这个泥鳅!你还能钻出我的手心?马大炮把那钱锁入保险箱,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又取出来,自言自语的嘟囔着:“那几个放生的,退钱还是……等等再说吧……”转而又把钱锁入了保险箱。
【一百六十一】
明天就要村支书投票选举了。
马大炮忐忑不安地在办公室默默地坐着抽着烟,等待着李书记的电话,好安排明天的选举现场。
突然,电话铃响了,马大炮拿起电话传来了李书记毫无表情的声音,
“明天的村支书选举,乡里指定的候选人是三个人:马大炮、禚保旗、刘三星;具体选法明天现场宣布。”随即李书记挂了电话。
三个人选一个,马大炮登时瘫在了椅子上;完了,这下子完了。他摸摸索索的摸出一颗烟,点上火吸了一口;这时梅秃子推门走了进来,“马支书,明天怎么选?”
“明天再定吧。”马大炮抖抖身子,踉踉仓仓的站起来,不再搭理梅秃子走出了办公室朝家晃去。
“你办公室还锁不锁?”梅秃子在后面喊。
“你看着办吧。”马大炮答非所问地支吾着……
来到了家里,他瘫在了沙发上,老婆子看他不高兴的样子,也不好再问他。
“告诉金梁,就说老爹要喝酒,给我带点菜来,今天开家庭会,通知全到。”马大炮掏出了一颗烟,点上火,叹了一口气,猛吸一口,眯上了眼,慢慢地吐着烟圈。
老婆子电话通知去了。
很快金梁骑着摩托车,提来了四个菜,还给拿来了两瓶茅台特酿,老婆子收拾桌子,爷俩先喝开了,马大炮什么也不说一个劲的喝酒,四杯酒下肚,长叹一声:“金梁,爹不甘心呀;干了几十年支书,都是乡党委委任的;现在改选举了,而且还是和禚保旗、刘三星三选一……”
“爹,实在不行就不干了,出力劳神的;真要是选不上,去我饭店给我帮忙,我开你工资;闲着时我再陪你喝几盅。”金梁笑着说。
“屁话,你能当你媳妇家;就你那个熊样怕妻子的货,我每次去你那吃饭还得记账……”
“那你不是村支书吗?记账能报销。”金梁忙陪着笑脸说。
马大炮喝着闷酒不再说话了,金梁也陪着干喝着,不敢招惹他。
“闺女和二子怎么还没来,老爹的话还听不听,快打电话!就说我死了,回家奔丧。”马大炮气愤地说。
“你这老头子净说些不吉利的话。”
“快去打。”马大炮吼道。
老婆子看老头子发了脾气,忙去打电话。
不一会儿,玉柱推着摩托车和金花走进了家门。
“爹,啥事?急赶火燎的打电话!”玉柱一进门就冲他爹嚷。金梁冲他直摆手,但晚了。
“你爹死了,你还不回家奔丧。”马大炮正有火没处发泄,训斥着玉柱。
“爹,啥事?这么大的火!”金花坐了下来,看着他爹。
马大炮看到闺女说话,不好再发火了,喝了一杯酒,玉柱自己找了杯子,给他姐拿了瓶饮料。
“明天,村支书投票选举,我和禚保旗、刘三星三选一;我要下台了,喊你们回家商量一下。”马大炮忧郁地说。
“这有什么商量的,选谁是谁吧。”马金花说,“下来才好呢,省得你瞎操心,忙得跟国家总理似的。”
“老爹不甘心呀!要是选上禚保旗,那也算咱家的未来的姑爷,大权不旁落;我怕选上刘三星……那事……”
“我说爹,这个村支书非你莫属,甭看他刘三星闹得欢,可咱爹闸口那块‘纪念碑’那可是拿命换来的,想当年救了一村人的命,况且那块碑是咱村的招牌,那是公社老书记特立的,那公社老书记不还跟你有电话联系吗?他不是调到县里了吗,还干过县委书记,给他打个电话,叫他跟乡党委李书记说一声,确保你的村支书地位不动摇。”玉柱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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