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遇到过其他的人。
胡小喜称平凡的人为“麻瓜”,并且笑称,一直没有合适的词来定义没有能力的普通人。
“麻瓜有可能会变成我们的同类,而我们不可能再变回麻瓜。”
穆容提出反对意见:“如果破坏了我们的大脑呢?”
胡小喜认真的想了半天,“这之前我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过,不过以后我会留意的。实话说,就算不能招安,也不太会有人想毁掉我们,因为上天的选民数量非常稀少,我想他们宁愿将不肯接受招安的人囚禁起来。”
穆容不得不担忧了:“这个……真会这样吗?”
“我们的命运,是由麻瓜来决定的,所以……你觉得呢?”
“为什么不是由同类来决定我们的命运?”
“因为……当权的人并不信任具有能力的超人们。”小喜拍拍穆容肩膀,“等你再过几年,就明白这些道理了。”
“习得”是一个绝赞的能力,但是似乎有先天的缺陷:他无法主动学习他人的能力。之所以会学到胡小喜的能力,是因为他强行单向传输的原因。那几年穆容家附近的小猫啊小狗啊什么的,经常偷偷被穆容抓来练习。弄死,再复活,气息随着手掌进入对方的身体内,随着经络和血管蔓延到全身——然后心脏停止跳动,呼吸也全无。复活则是人体电击,直接灌输强大电流进入心脏,强迫心脏重新起跳。
“这能力的问题是,我们只能复活我们自己弄死的人或者动物,如果一个人心肌梗死或者因为其他问题濒临死亡,我们没法去救他。”
“那为什么?原理没什么不同啊。”穆容不理解。
胡小喜异常严肃:“我,不赞同因为你个人的喜好,而强行将一个死人救活。一个人的命数是定好的,他只能活20岁,我们不能救活他,而让他继续活下去。这是改命,改命的话,会有天谴的。”
穆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哪么,如果你最爱的人在你面前死去的话,你也能做到完全理智的不管不问吗?现代医学救回了那么多人,你难道说他们不是在改命?以前必定会死的疾病和肉体伤害,现在都能够救回来,这难道不是更普遍的改命逆天吗?”
胡小喜明显的被堵住了嘴,脸上路出难看的神色:“我……现在不跟你讨论这些。总之你不要忘记了,如果因为救了他人而伤害到自己的话,连我也没有办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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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岁的穆容,看起来还像个大学生,皮肤好不容易晒黑了,显出健康的小麦色,一双黝黑眼睛看起来很真诚,非常讨人喜欢。
他没有上过大学,但是他有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做商业情报搜集。公司很小,算上老板才十个人,白仙仙是他的同事,也是迄今为止对他的男性魅力无动于衷的第一个女人。
作为新时代的新青年,穆容18岁以后就一直脚踏实地的履行着男性的义务。他相貌英俊谈吐不凡温柔谦和年少多金,怎么看都是一幅标准情人的样子。他喜欢美人,又会甜言蜜语,在女人中很吃得开。
胡小喜本来没指望发掘他这方面的能力的,因此目瞪口呆的说,没想到他天赋异禀。实际上,“使自己看起来无害”这一点,的确是他能够得到美女们的青睐的重要一点:女人对危险人物非常敏感,这也是本能了,而一个看上去无害的英俊青年,无论是谈恋爱或者仅仅只是带出去炫耀,都是上乘之选。
白仙仙经常疑惑,此人怎么能分清那些美人儿,并且使用不同的形容词来赞美她们……这确实是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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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凤儿决定出门,买东西。
“我想买点东西送给仙仙。”
“好,我陪你一起去。”曲庆恩真算是最佳男朋友,很少有男人愿意陪女朋友逛街,他们不是不喜欢走路,而是不愿意在人头涌动熙熙攘攘的商场里散步。
梨园市最昂贵的商场,景凤儿在玉石柜台看手链。
“你瞧,这款绿松石的手链好看不?仙仙皮肤很白,绿松石很衬她。”
“嗯,我觉得也挺好看的。”曲庆恩柔声说。
“你啊,反正你从来没说过反对的意见,也没给过什么建议,我就不该带你来的。”
曲庆恩笑笑:“你肯定不会愿意听到反对意见,为了省事,我坚决不对你的选择表示反对。再说了,你的眼光很好,你觉得好的,那就一定没错。”
“你总是这么直接,我没踢你两脚,你真算走运的。”
“你不就是喜欢我的直接吗?”曲庆恩反问,捏捏凤凰的脸颊。
景凤儿付了款,将装着手链的首饰盒放进手袋,然后把手袋交给跟得男朋友:“我去洗手间,你等我一下。”
曲庆恩老老实实的在走廊上看着商场里贴的海报。他跟凤凰从小青梅竹马,自从凤凰出生,两个孩子就建立了保护人与被保护人的关系。他经常想起那个肉嘟嘟的小婴儿,冲着自己挥动着小小的拳头,她粉粉的小脸十足可爱,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咿咿呀呀的声音,绽露出甜甜的微笑——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今后的人生,都将离不开她了。
商场开着空调,微凉的空气很舒适,尽管如此,走来走去仍然还是出了一身汗,曲庆恩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
凤凰这次失踪,他的体重骤降,差不多瘦了十斤。他很聪明,认为自己一定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但是凤凰行踪全无,就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这几个月他寝食难安,整天陷入“如果凤凰真的再也不会出现了怎么办”的状态。关心则乱,他无法想象如果凤凰儿不在人世了……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幸好,凤凰回来了。
一想到那个剥夺了凤凰的人身自由的家伙,曲庆恩就很是恼怒。他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自己的女人如果都不能保护的话,还算什么男人呢?!
他觉得很是烦躁不安,他不喜欢这种无力感。凤凰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不着急,总有能够全部记起来的时候,虽然这对凤凰来说不大人道,逼迫她去回忆糟糕的往事,但是如果不弄清楚得过且过,他怎么知道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一次?他不能冒这个险。
他瞪着走廊墙壁上的海报看,但是完全心不在焉,根本弄不清海报上那些字是什么意思。他觉得内心有一团火,压抑不住的狂躁,这团怒火不知要往何处宣泄——他觉得有点沮丧,有点愤怒,有点心痛——那团火仿佛要从内心深处跑出来了,他的头发根根直竖,在干燥的空气中卷曲、焦脆。他闻到什么东西被火炙烤的味道,然后他身上突地“嘭”的一声,燃烧起熊熊烈火。
——他被什么点着了。
那一天,梨园购物中心一楼的大部分顾客都围观了一个人的焚烧过程。围观的过程被购物中心的保安打断了,他们拎着泡沫灭火器匆匆跑过来,一些人往曲庆恩身上喷射泡沫,一些人开始疏散人群。所有的营业员都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的柜台锁上,楼层经理脸色苍白的从办公室跑了出来,购物中心的总经理几乎口吐白沫,但最后他还是坚强的命令道,二楼以上的楼层全部不准顾客随意上下楼,所有保安原地待命,立即打119,通知消防队和公安局。
距离人体燃烧弹最近的就是一楼女士洗手间,在人们的喧哗声和人体燃烧的爆裂声中,传出了景凤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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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容是在电视实况转播上,看见了哭得死去活来的景凤儿。他心里当即“咯噔”一沉:又是火!如果说饭店外的汽车爆炸案是偶然,穆容被迫接受的操纵火的能力是偶然,那么,再次发生的疑似*事件,不由得令人怀疑起直接关系人——景凤儿——了。
天下自然有无数巧合之事,但是巧合也分类别,再一再二再三,由不得人不往最不可能的地方猜测了——也许这位神秘女郎才是问题所在吧。
名为受害者的景凤儿身上,有太多疑问了。
穆容给胡小喜打电话:“查到什么了?”
“没有线索。”小喜的声音出人意料的平静,“我想……我们应该遇见了非常厉害的对手。”
“嗯……”穆容没说什么,只把景凤儿男朋友突然*而死的消息告诉了他。
“很可疑啊……”小喜沉吟:“我要去雨城找个人,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要警醒点,仙仙还等着你去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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