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了投石的掩护,但是此时纽卡因士兵已经有很多人接近城墙的顶部了,有的士兵已经扔掉了长刀改用普通的宽刃剑来攻击上面的敌人。一个纽卡因士兵被砍中了脸部从云梯上掉了下来,下面的人随即跟上继续与上面的士兵对砍起来。如果那个士兵又被砍死了,接着又有另一个人上去,如果第三个人也死了,还有第四个人上去,仿佛永远都不会停下来。
在三千骑兵长弓的掩护下,密集的箭矢像蝗虫一样不断地射向守城的瓦兰士兵,只要有任何人稍稍从盾牌中露出身子,马上就会被射穿,这种精确的准绳度正是杨萧日夜严格训练他们的成果。
被箭射死的人远远要比投石砸死的人要多很多,只不过投石器造成的效果比较震撼而已。
城墙上到处都是受伤士兵们所发出的哀嚎与哭叫声,不时有人会被箭射中而倒地,墙壁上满是血淋淋的手印,脑浆、血水到处都是。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在后面监视的阿拉贝奇将军以及他的部下全都看呆了,他们完全想不到会出现这种一面倒的局面。
这难道真是一个有四万多瓦兰士兵所守卫着的城市吗?
阿拉贝奇将军跟他的副官清楚地看到,在城楼上面的士兵人数只有大概五千人左右,随着下面纽卡因士兵的不断接近,却并没有新的士兵加入。
人呢,那其余的三万五千多瓦兰士兵都到哪里去了?
终于,越来越多的纽卡因士兵在后方暴雨一样的箭矢掩护下,成功地爬上了城墙。
在他们爬上城墙的那一刻起,就表示真正的肉搏战要正式展开了。而同一时间,那三千骑兵射箭的时候变得谨慎了许多,不再像刚刚那样只要一看到人就射,而是有选择地去射那些站得比较开的瓦兰士兵,免得误伤了自己人。
由于在一开始的投石跟箭矢的攻击,原本留在城墙上面的五千瓦兰士兵只剩下不到四千人,而且当中受伤的也有两三百人。
面对着源源不断地爬上来的纽卡因士兵,瓦兰人只好硬着头皮与他们展开了肉搏战。
可是在真正交手的时候,纽卡因的士兵发现,对方并不像他们相象中的那样厉害。有些人甚至显得有些脚步虚浮,好像刚刚大病完一场似的。
有时两军对垒,靠的就是一股士气,如果士气没了,仗也就输了。
此时的瓦兰士兵却正好处于这种状态。他们似乎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勇猛,打起来也有点手软脚软的样子。
看到这样,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纽卡因士兵更是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武器杀向这群占领了他们家园的入侵者。
有个瓦兰士兵被人一刀砍中了肚子,一时间却没死,但他肚子里的肠子却流了出来。当他倒在地上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肠子被旁边激战中的纽卡因人或自己人不断地踩呀踩,踩成了一滩烂肉。也有一个士兵十分干脆被人砍下了半个脑袋,黄色的脑浆飞得到处都是。
慢慢地,不到四千人的瓦兰士兵被不断爬上来加入战团的纽卡因士兵分割成几大块,然后这几堆人挤在一起被动地抵挡着对方的攻击。
面对着明显有些手软脚软的瓦兰人,纽卡因的士兵对包围起来的入侵者展开着无情的杀戮。
许多瓦兰士兵被围攻的纽卡因士兵砍得浑身是血,有些人大声哭叫着要投降,可是根本就没人理他,对方仍然将手中的武器向他们身上不断地招呼着。
士兵跟将领最大的区别之一就是他们并不会对敌人说只要投降就不杀,他们只要没有收到劝降的命令,除非把敌人杀死,否则是不会停手的。
而在他们的上空,巨大的石块仍然不断呼啸着投向城池里面,如果砸到人的话,只会留下一滩血肉,如果没有砸到的话,坚硬的地面上也会出现一个明显的浅坑,可见这种投石的威力。
没过多久,这种一面倒的局面很快就结束了,因为这时所有能站着的瓦兰士兵已经被全部杀死了,仍然活着的,只有一些刚刚因为中了箭而受重伤躺在地上的瓦兰士兵。
望着城墙中到处都是瓦兰士兵尸体,那些刚刚杀红了眼的纽卡因士兵此时忽然有一种不太敢相信的感觉,因为这一切好像都太过顺利了,他们几乎是在敌人没什么有力抵抗的情况下占领了城楼。
当藏身在树林里的阿拉贝奇将军看到玛修城的吊桥被纽卡因的士兵从里面放下,而那个穿着一身黑色盔甲的男人带着三千骑兵浩浩荡荡地进入里面的时候,他像着了魔一样喃喃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小子竟然真的攻下了玛修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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