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云并没有回答春兰的话,也没去看常妈妈的面色,而是慢慢的走上前。
仔细的看了一下常妈妈后背的那些结痂,然后伸出手在那些痂痕上按了一下。
刚刚只是看着倒是没发现,这一按才发现里面竟然化脓了。
常妈妈闷哼一声,痛意传来,一直强撑着的身子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姑娘?”春兰看着常妈妈晕了过去,不知道四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听云叹了口气,眸子里是一片坚定,“你去拿枚针来,最好有一把小剪刀。”
春兰虽然还是疑惑,但是还是按照吩咐去办了。
没多久,春兰就将听云要的东西拿来了。
听云接过来看了一下,然后将针和剪刀都放到酒水里清洗了一下。
让春兰按着常妈妈,虽然常妈妈已经昏了过去,但是人在潜意识下还是会反抗的。
听云则是拿着剪刀将那些痂痕小心翼翼的剪开,然后又拿针给将痂痕挑起来。
里面有脓水流出来,听云立即拿浸了酒的帕子给擦了去。
春兰看着听云一脸坦然,丝毫不害怕的去弄常妈妈背上的那些痂,心里的疑问再次浮上了心头。
院子里的丫鬟都吓的脸色铁青,就是自己也是强自镇定,可是四姑娘的脸色却没什么变化。
春兰还没想清楚,听云已经从自己衣袖里拿出一盒药膏,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将药给常妈妈涂上,今晚好生照顾着,要是起烧了,就拿酒给常妈妈擦拭身子。”
听云吩咐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春兰看着自己面前的药膏,认出这是二夫人给的药,眼底多了些涌动,“奴婢替常妈妈谢谢姑娘。”
谁家的姑娘会亲手为婢女处理伤口,又将好不容易得来的药膏赐给一个奴婢,可是她们家姑娘却这样做了。
春兰看了看常妈妈,觉得这些年来跟着四姑娘所受的所有苦楚都值得了。
听云走出屋子,就见到青衣彩衣等人都守在门外,一句话未说,便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虽然处理伤口没什么,可是听云的神经一直紧绷着,这时候放松下来,就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有些疼了。
青衣见听云回屋子,立即打发了其他丫鬟去忙,自己则是跟上去伺候了。
进了屋子,就见到听云已经坐了下来,立即迎了上去,敛衽行礼,“姑娘,您吩咐的事情奴婢已经打听了。”
听云抬眼看了青衣一眼,点了点头。
青衣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立即说道,“老夫人下了封口令,奴婢也只打听到大姑娘三姑娘和五姑娘都被罚了禁足三日,姑娘的闺学也停了下来,夫子门也提前回去准备过年的事宜,其他的就打听不到了。”
听云其实只想知道这五姐妹是为了什么掉水里的,可是看青衣的样子,显然是不知道的。
等青衣退下去之后,听云嘴角这才勾起一丝冷笑。
事情说是因为自己而起的时候,就是罚跪两个月的祠堂,到了大房沈云慧等人身上,就是禁足三天。
自己和俞氏也一起禁足三天。
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早在春兰说起五人落水之后大夫分配的问题,听云就对沈老太太等人不报任何希望了。
彩衣这时候端了铜盆进来,“姑娘,净下手吧。”
听云点了点头,之前弄那些痂痕自己虽然很注意不弄自己手上,还是心里觉得还是不舒服。
“下去吧,晚膳前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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