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在整个京都中蔓延,小半城人的突然昏厥让京都中的百姓人人自危,月亮高挂在枝头,可整个京都依旧是灯火通明,沒有人敢闭上眼睛进入睡梦,好像是生怕自己一闭上眼睛之后就再也睁不开了,
千傲麟已经两宿沒有合上眼了,红血丝爬满了整个眼白,太医院事到如今还沒有解决之法,若是再拖下去....
“皇上,皇上,太医院传來消息,说是找到了解决之法,”千傲麟沒有责怪太监的殿前失宜,听到这个消息,一改刚刚的颓然,意气风发的大笑了起來,就连疲惫的身躯都重新注满了活力,这真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太医院连接将解药灌入昏迷的大臣口中,第二日一早,皇榜公布,百姓们奔走相告,这才解除了笼罩在京都上空的阴霾,
太医院沒日沒夜的盛产解药,将解药分给大臣家眷之后,这才将剩余的解药向下派发,救治昏迷不醒的黎明百姓,
两天的功夫,大多数昏迷的人都清醒了过來,但有的人并沒有坚持到太医院研究出來解药,便已经死在了梦魇中,
这次事件,死在梦魇中的一共有一百一十人,而因为犯上作乱而死的人多达数万,是这几十年里,京都伤亡最多的一次,
御书房中,花俊阳跪在地上,千傲麟沉着脸望着他一语不发,
“皇上,臣有罪,”花俊阳并沒有着急解释,而是恳切的请求责罚,不管他是否真的有苦衷,沒有及时救驾,就是大罪,
千傲麟手按着奏章,风吹进來,蜡烛烛光摇曳,映照在墙壁上的影子扭曲诡异,更是为此时的沉重画面添上了一抹异样的气氛,
公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着,冷汗从花俊阳的发髻留下,滑过鬓间,阴湿了衣衫,
好半响,千傲麟才口,“花俊阳,你最好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
花俊阳听到这话你,舒了一口大气,千傲麟不是有多大的心胸,而是此时万万不能因为已经过去的事而发落了花俊阳,如今社稷动荡,朝野不安,他只能忍,
“回皇上,臣听闻宫中生变,本是要调遣士兵,却发现虎符竟然不翼而飞,而后邵承恩前來臣府上,说您有意纵容皇子作乱,看似危险却是运筹帷幄,臣当然相信以圣上您的谋略自然早就洞察了一切,但却依旧深感忧心,执意进宫,邵承恩见此,便露出了真面目,吐出他与四皇子勾之事,并言明失踪的王公大臣家眷就在邵府,是以臣才跟随他前往邵府,想要借机救出人质,哪成想,邵承恩武功竟是了得,手下更是厉害异常,臣怕强行救人会伤了人质,于是打算撤回花府从长计议,却不知怎的会突然晕了过去,再次向來以身在御书房,”
花俊阳说的倒是合情合理,但若是细细推敲,还是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千傲麟眯着眼,从他的表情上根本就看不出他现在的心情,花俊阳说完,再次垂下头,这两个人,一个知道对方说的不全然是真话,一个知道对方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这番说辞,但两个人却都装着糊涂,一个装着相信,一个装着恳切,
千傲麟沉着脸,眉头紧皱,声音中压抑着怒火,“花俊阳,”
花俊阳低低的垂着头,甚是惶恐,“你可知道虎符的重要,身为大将军却丢失了虎符,你该当何罪,”
“臣罪该万死,”花俊阳咚的一声,一头磕在地上,
千傲麟紧了紧手掌,抄起手里的茶盏就向着花俊阳砸了过去,花俊阳不敢躲,正被砸了个正着,
“花俊阳身为大将军,却并未尽职,救驾不力,丢失虎符,罪不可恕,带你念在你多年征战有功,免除死罪,特褫夺大将军的名号,收回手中的数万兵马,罚俸禄半年,以此惩戒,”千傲麟回收了花俊阳手中的兵马,饶了他的性命,
“谢皇上,”花俊阳磕头谢恩,
千傲麟挥了挥手,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下去吧,”
花俊阳跪安后离开御书房,
自古皇帝都容不得将军,千傲麟迟早要因为兵权对他动手,只是这个时候四国局势不稳,他不敢轻易对他下手罢了,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花俊阳自是知道该如何选择,日后与其被千傲麟忌惮对他下手,他还不如借此时机交出兵权,
皇帝可寡廉耻,若他不识时务,对他最大的优待便是幽禁终生了,
花俊阳出了宫,坐轿回了花府,花府上下却一片死寂,就像是一座巨大而幽冥的坟墓,
花俊阳新中华一跳,太医院已经将药散发给了所有昏迷的人,不可能漏掉花府,花府怎会这般的寂静,
花俊阳下轿走进府中,偌大的府邸,竟看不到一个小人,半天才看到一人,
“你,站住,”花俊阳叫住了她,不解的询问道:“花府中的人都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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