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魅张了张嘴,对方竟然知道九皇子并非死在皇宫中,而是死在悬崖下,
“看公主的反应,应该是什么都知道了,”老嬷嬷笑了笑,向前走了几步将钥匙放在花影魅面前,道:“这么多年來,老奴一直苟延残喘的活着,在沒有确定公主能够有能力掌管这钥匙之前,老奴只能远远的望着,如今,也是老奴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有能力,”花影魅低头望着桌子上的钥匙,反问道,
老嬷嬷昏暗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精芒,她道:“老奴虽然老了,但眼睛却沒有瞎,宣武门外的兵力调动,宫里太监宫女的转变,公主,你想要做什么老奴清楚,”
花影魅瞳孔一缩,她倒是沒有想到,这个看似平凡的老嬷嬷竟有一双睿智的眸子,
“国库暗格中的凤凰印章,能够调动七皇子安插在晁凤,朝阳,叶喜三个国家的人马,公主,不管 你日后想要平安的生活,还是想要宏图霸业,只要你想,你就能得到一切,”
“至于名单,与那凤凰印章放在一起,”
“好了,老奴想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公主千岁,老奴便告退了,”说着,老嬷嬷不理会花影魅是否同意她离去,转身便离开了慈宁宫,
“小姐,要不要....”小小望着老嬷嬷的背影道,
花影魅拿起桌子上的钥匙,圆润的手指肚抚摸着钥匙上的纹路,九皇子,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留下了这些东西,有的人,即便是死了也让人无法忽视,
花影魅扬了扬手,摇头道:“不必了,由着她去吧,”
千傲鳞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太医院,以白银为首的一众太医素手无策,
“哎,皇上怕是.....”
满朝文武看着日渐消瘦的千傲鳞,不由得小声引论着,明明谁都知道皇上的下场,却沒有一个人说出來,
比武招亲如期举行,坐在高台上的千傲鳞,面色灰白,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不出來皇帝的气色很不好,
比武招亲在张文轩痊愈了之后照常进行,决赛的舞台最终也只是花落与张文轩的个人赛,
京都别院,昏暗的地牢透着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酸臭潮气,老鼠蟑螂在枯草中來回窜动,啃咬着地牢角落蜷缩着看不清样貌的人的脚趾,
疼痛让那抹身影动了动,无边的静谧与阴冷让人发疯,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从最初歇斯底里的咒骂求饶,到如今如行尸走兽般默然的承受,身上的痛远沒有心底的绝望与荒凉彻骨,
阴暗的地牢之上,贤王半倚在被兽皮包裹的软椅上,根骨分明的手抚摸着身下兽皮上柔软的白毛,半眯半合的眼眸慵懒的睨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下属,声音说不出的低沉温雅,“你是说千傲鳞病了,”
跪在地上的男子不敢抬头,似是自己的目光对于这高高在上的人而言都是一种亵渎,
“是的,”
他们安插在皇宫中的探子來报,千傲鳞生病了,而且似乎病的十分严重,只是千傲鳞十分谨慎,他们的人也沒有探听出可靠的消息,所以他并不敢贸贸然的与主子说千傲鳞病重,也只能说是病了,
贤王墨色的眼眸淬着冷芒,下属说了三分,他便能够猜出七分,看來千傲鳞不只是病了,似乎还病的十分严重,
“千傲鳞竟然病了,你们就去帮他一把,”贤王云淡风轻的吩咐了下去,不急不缓的声音却让人不由得头皮发麻,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來,
帮,帮什么,当然是帮助千傲鳞....去死,
“是,”那人不敢怠慢,连忙回道,
人走后,贤王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酷嗜血的光芒,低声呢喃,“看來,地牢中的人能够派上用场了,”
皇宫,花影魅坐在太后生前最爱倚靠的软榻上,透过窗望着外面渐渐暗去的天空,零星的星光非带沒有照亮黑暗,还为这此事的夜晚增添了一抹诡异的气氛,
小小推门进屋,将手里的披风披在花影魅的身上,担忧的望着她,“小姐,起风了,”
花影魅笼起衣领,淡淡道:“是啊,起风了,”
烛火摇曳在微风中,明暗不定的暖色烛光照耀在花影魅白皙的脸上,将她的眸子照耀的变幻莫测,
花影魅转过身子,看向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古蔺,
“主子,御书房有变,”古蔺凑到花影魅身边,将事情说了个大概,随后退后了一步,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花影魅微微一愣,随后地下了头,红唇勾起一抹冷笑,“也好,我还在想要如何不动声色的解决千傲鳞身边的暗卫,这,倒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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