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绝路（1 / 1）

[[[CP|W:250|H:190|A:C|U::file2.qidian.com/chapters/201411/22/3092146635522640858548750554776.jpg]]]“切嗣！”

当爱丽斯菲尔回到艾因兹贝伦位于郊区密林中的别墅时，看到的是丈夫如同久病初愈般苍白的面容。

“我没事，多亏了阿瓦隆和舞弥。。。不过，看起来最初的计划需要改变了。”saber的剑鞘也并非万能的神器，切嗣体内由于世界修正留下的破坏并不是增强恢复能力就可以完全解决的，但他并不希望爱丽丝担心自己。

爱丽斯菲尔向一边的舞弥投去感激的目光，但她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身着一袭黑色男装的她仿佛要将女性的一面完全排除。

这并不是爱丽丝第一次见到久宇舞弥。她也知道在切嗣隐退的九年时间里，都是她在外面负责切嗣的所有事务。对于这个从某方面来说比自己更接近切嗣的女人，爱丽斯菲尔抱着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的复杂心情。

“master，袭击你的是servant吗？”骑士王冷静的问道，虽然她不喜欢切嗣的性格，但对于他的实力还是持有肯定的态度，能够在阿瓦隆的加护下将其迫到如此境地的应该是其他英灵。

听到saber的疑问切嗣露出凝重的表情，“不。。。不是英灵，是master，但实力恐怕还在普通英灵之上。”

“？！”saber为切嗣的话感到震惊，在盖亚的知识灌输下，她也知道当今世界上依然存在着可以匹敌英灵，甚至实力在其之上的存在，但这样的强者无论在任何时代都是凤毛麟角，对方出现在圣杯战争中只能说是其他人的运气不好。

接着卫宫切嗣为三人详细讲述了与七夜遭遇的始末，看着电脑屏幕上被冈格尼尔轰出的深坑，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舞弥都紧紧握住了拳头。

“说，说不定，他已经被那个金色的servant杀死了呢？”爱丽丝露出勉强的笑容，似乎想安慰切嗣，又或许是想安慰自己。

“。。。爱丽，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爱丽斯菲尔的笑容僵在脸上，“没有。。。没有任何感觉，可是据你所说，ncer的master不是已经死了么，那么至少ncer应该会回到我这里才对。为什么。。。”

“恐怕是与其他master缔结了契约吧。”说到这里，切嗣将目光转向saber。

“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骑士王圣绿色的瞳孔毫不退让的直视着切嗣的目光，“在那种情况下继续那场战斗有违骑士精神。”

“是吗？希望你不要后悔才好。”切嗣冷冷的讽刺了一句。

“你是在畏惧吗，master？参加圣杯战争确实会遇到难以想象的强敌，但对此我早有心理准备，只要您相信我，我会用我的剑为您带来胜利！”

不过卫宫切嗣完全无视了saber的发言，不带丝毫感情的说出了早已定下的作战方案。“根据之前的情况推测，这个别墅被袭击的可能性很高，所以，爱丽，我们还是分开行动，今后的方针改为尽量隐蔽自己避免不必要的战斗，必要时和saber一起逃跑。我们需要让那些强大的敌人先互相消耗。”

“Master，你这是在侮辱英灵，我是为了避免血流成河，把牺牲降到最低，才参加到这场战争中来的。一个人代替千军万马背负着命运争夺圣杯，这才是我们servant存在的意义！”（注1）

切嗣没有回答，好像Saber的激烈言语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反而转头对伫立在身边的助手吩咐道，“舞弥，由于不清楚那个暗杀者的索敌机制，之后我也会减少自己的活动，侦查工作就拜托你了。”

“是。”尽管有着生命的危险，久宇舞弥的回答却如同机械般果决，仿佛将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了切嗣。

但切嗣那好似戴着面具的冷酷表情却让爱丽斯菲尔厌恶不已，她的确知道卫宫切嗣这个人具有双重的性格。她觉察出切嗣一方面在妻子和女儿身上注入了全部的感情．另一方面在心中还隐藏着过去的伤疤。在加入艾因兹贝伦家族之前的切嗣度过了怎样的人生，这一点爱丽丝也是有所了解的。闻着丈夫身上自结婚后就消失无踪的淡淡烟味，她开始意识到切嗣正在逐渐变回九年前的切嗣，那个为阿哈德争夺圣杯的冷酷猎犬。而那时的爱丽丝菲尔也只不过是看守圣杯的人偶而已，在回忆切嗣过去的同时，爱丽丝菲尔仿佛也在回顾着自己的过去，她不禁感到害怕，好似两个人一起生活过的九年光阴，都不复存在了一般。

会议很快就在切嗣的主导下结束，无视气得浑身发抖的saber，他与舞弥一前一后离开了房间。这时候爱丽斯菲尔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劝慰愤怒的亚瑟王才好，或许这时候任何话语都是不必要的。因此，她用双手握住了saber的右手放在胸口。

在那双鲜红的眼睛注视下，感受到其心意的saber慢慢平息了胸中的怒火。（至少我的剑能够守护好她的话。。。）骑士王不由的庆幸自己需要保护的人是爱丽斯菲尔而非切嗣，并再次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离开saber后，走上眺望台的爱丽斯菲尔很快发现了切嗣的身影，他正靠着护栏，眺望着夜色中的森林。身边没有舞弥的踪影让爱丽斯菲尔松了一口气，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切嗣。”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变得严厉起来。切嗣也应该觉察到自己的存在了吧。因为切嗣没有表现出丝毫吃惊的神情，而是慢慢地转过身来。

爱丽丝菲尔早已做好了直视切嗣那冷酷眼神的准备，但当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却不禁手足无措起来。

切嗣的表情如同被逼上了绝路，强忍着泪水。现在站在爱丽丝菲尔面前的切嗣，与那个实力不凡的魔术师杀手形象相去甚远，只是一个无力怯弱的男人而已。

“切嗣。。。你。。。”

卫宫切嗣一言不发，抱紧了迷惑不已的爱丽丝菲尔。他的胸口在颤抖。在爱丽丝菲尔眼中，丈夫的臂膀总是强劲有力，让人可以依靠，可是现在的他就像依偎在慈母怀中的孩子一样无助。

“如果我。。。”爱丽丝菲尔觉得丈夫抱得更紧了，甚至使她感到了疼痛。同时，耳边传来了丈夫微弱的疑问声，“如果此时此刻我决定要抛开一切，逃离这里的话，爱丽，你会跟我一起离开吗？”

像卫宫切嗣这样的男人提出这种问题．大概爱丽斯菲尔是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的吧。她大惊失色，竟然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反问道：“可是伊莉亚那个孩子还留在城堡之中，怎么办呢？”

“我们返回城堡，把她带出来。所有阻挡我们的人，格杀勿论。”那是简短利落却又充满了绝望的声音。毫无疑问，切嗣没有开玩笑，是认真的。“从此以后我会为了我们一家人付出所有的一切。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和伊莉亚。”

现在爱丽丝菲尔终于理解了眼前这个男人走投无路的心情。身为她人生伴侣的切嗣，面对着一生中最大的战役．已经被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境地。她不禁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羞愧，自己的丈夫已经不是九年前的切嗣了。不再是那只冷漠无情的猎犬，不再是那个无止境地磨练自己的杀人机器。而让切嗣发生改变的关键，别无他物，就是爱丽丝菲尔自己。妻子和女儿。她们本不应该卷入卫宫切嗣这样的人的生命中。正因为过去的他没有什么可以失去，才能变得异常坚强，才能追求着拯救世界的远大理想，毫不犹豫地为此牺牲一切，成为一个残忍无比的战士。

现在的切嗣想回到过去，做回过去的自己。可是在回顾过去岁月的同时，他的灵魂深处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对于Saber的无视，说到底恰恰暴露了切嗣的软弱。现在的他为了保存自我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切嗣已经没有精力接纳Saber，甚至没有多余的精力与骑士王交流沟通。

爱丽丝菲尔心中痛苦万分。她所深爱的男人饱受煎熬，可是自己却爱莫能助。

“逃得掉吗？我们。。。”

“逃得掉。现在还有机会。”切嗣立即回答道，但爱丽斯菲尔却能够明白丈夫话语中的空洞。

“你在说谎。”所以她缓缓的指出了这一点。温柔地，残忍地。（那是不可能的，切嗣，你是不可能逃走的。放弃圣杯、放弃拯救世界的理想，你是绝对不会饶恕那样的自己的。你一定会作为最终的审判者，为自己判下死刑。）后面的话爱丽斯菲尔没有说出口，但切嗣已经哭了出来，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他很早之前就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了。

“我很害怕。。。看到那个暗杀者我就明白，我很可能会输掉战斗，就算变回过去的我也一样。为了圣杯，我牺牲了你，还把伊莉亚丢在一边，但如果这些牺牲都没有意义，如果奇迹没有出现，那么。。。”

爱丽丝菲尔知道，如果是九年前的切嗣哪怕情况多么危险，获胜的几率多么渺小，他肯定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能够静下心来思考对策，但如今害怕失去心爱之人的恐惧成为了他致命的弱点。

她一边抚摸着丈夫颤抖的后背，一边温柔地说道：“我会守护你的，Saber也是。。。还有舞弥，她也会陪在你身边。”身为妻子，爱丽斯菲尔现在所能做的只有拥抱切嗣，让他可以得到短暂的安慰。

过了一会儿，切嗣突然将妻子推开。

“切嗣，你？！”爱丽斯菲尔吃惊看着眼前突然冒出的光芒，那是埋藏于切嗣体内的宝具阿瓦隆，传说得到这个剑鞘的亚瑟王获得了不老的生命，而本次战斗中也确实证明了它的治愈效果非凡，要不是阿瓦隆的作用，切嗣恐怕会像ncer的master一样在最初的战斗中就被淘汰出局。

“爱丽，对我来说，你持有剑鞘才能让我更放心的战斗。所以不要再说下去了。之后分开行动我可能无法时时照看着你，你一定要让saber寸步不离的跟在身边。”（注2）

随着剑鞘渐渐埋入腹部，爱丽斯菲尔觉得体内仿佛升起了一个暖炉，温热而舒适，人造人脆弱的肢体也似乎变得更有力了。爱丽斯菲尔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丈夫的决定，只是温柔的轻抚着切嗣的碎发，“你才是，不要勉强自己，我一定会将圣杯保管到最后，等着你来到我身边，完成我们的愿望。”

“一定。”切嗣将爱丽斯菲尔的螓首埋入自己胸口，于风雪中紧紧相拥的二人恋恋不舍的享受着哪怕一分一秒的温暖，因为他们都明白彼此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注1：话说一直觉得圣杯战争的英灵也蛮悲剧的，一直被御三家蒙在鼓里，明明是英雄却被当做道具用。

注2：突然发现原作剑鞘一开始在夫人那里，前面章节不好改，于是我得多加一段把它换回来。。。估么着后面的剧情，没剑鞘夫人就要挂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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