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乡,把这扁毛畜生射下来!”
“呃?”徐盛头皮发麻,他虽善射,这么小的一只小鸟?
搭弓引箭,徐盛额头缓缓冒出了热汗。天上正盘旋的白鸽浑然不知危险正近,转了两圈,正朝简雍这边飞来。
“嗖!”
一矢飞出,白鸽凄叫一声坠地。
一众亲兵轰然叫好,徐盛擦了把汗,侥幸!
一个亲兵上来,将猎物拾来,交于简雍手中。简雍几乎石化,好不尴尬,这小鸟儿,好像什么也没带?
“简先生,你识得这种鸟?”看着简雍翻来覆去的盯着这只不知名的鸟儿瞅,徐盛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文乡神射!”简雍有些失望,抽出羽箭交还给徐盛,顺手把这只可怜的小白鸽抛于涡河中,作孽呢,我怎么连这小生灵都不放过?
“先生,你看!”一个亲兵大叫着,手指着涡河南岸。
简雍张目望去,却见一排排袁术军士卒两人拖着一名五花大绑的囚犯,直拖到涡河边,有几名囚犯不住的挣扎,无奈嘴被堵住,说不出话来,袁术军士卒手起刀下,人头滚滚,落入涡河水中,尸身抛下,一同抛入涡河中,不多时,已有几百颗人头滚落,染红了一大片涡河水。
“这,这是做什么?”简雍手足冰凉,尽管也是久经战阵,可是这样子杀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几百个人上千个人,一声令下,全部砍头,这,这是什么概念!
“袁术好像在杀俘!”徐盛皱了皱眉,不太肯定的道。
“杀俘?哪来的俘虏?”
徐盛自悔失言,几次袁术遣军偷偷摸摸的过河,都被他和张飞分别带兵杀了回去,说袁术捉了几个俘虏还有可能,这几百上千个,显然不是来自徐州的俘虏。
“好像,好像是我们前几日放掉的袁术军俘虏!”一个亲不十分肯定的道。
简雍脸色铁青,这些人哪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就这么毫无反抗之力的,被袁术一个个剁了脑袋!
热血上涌,简雍禁不住的浑身发抖,牙关紧咬,摇摇欲坠:“都是父生母养,袁术,你草菅人命,天理不容!”
“先生?”徐盛赶忙上前扶住简雍,几个亲兵七手八脚的,把简雍从马上扶了下来。
简雍闭目深吸了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涡河那一边,手起刀落,一颗又一颗人头滚滚,坠入涡水中,不见有水花溅起。
“我没事!”推开众人站了起来,简雍一脸的煞白,“文乡!”
“末将在!”徐盛神情一整,躬身肃立。
“传令下去,我军所有将士,对袁术军营齐声喊:都是爹生娘养的男儿,袁术你草菅人命,必遭天遣!”
“是!”徐盛有些迟疑,应声却十分坚决,转身便要走。
“等等!”
“是?”徐盛立时停了下来,声音有些惊惶,不知为何,此时站在这位骑不得烈马挽不得强弓的简先生面前,徐盛赫然有些畏惧,绝不是往昔所有敬服,而是,畏惧!
“喊:都是爹生娘养的男儿,袁术狗贼草菅人命,我早晚取尔狗头!”
“是!”徐盛大声着,看简雍已转身看向南岸,那边,杀戳也已停止了。
“天遣?天遣多少钱一斤?”简雍长长吐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苦笑。
屁个天遣,如果真有天遣玩意儿,这些混蛋还在娘胎里就该雷劈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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