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员敌手分马对列,并不言语。许进长长舒了口气,他看到大兄虽然大汗淋漓,身上却并无伤处,只是大兄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某输了!”许褚平静的吐了口气,面带伤楚,却没有什么不甘之色,对方身形不似自己壮硕,力气却不比自己差,同样武艺精湛,一杆大枪使得神出鬼没,根本没有自己的一丝机会。
“大兄?”许进奔了过来,着紧的一声低呼,许褚罢了罢手,许进顿时心若死灰。
那铁塔大汉微微一笑,收起大枪:“你没有输,只是你这坐骑,差了些!”
“输就是输,何必诸多借口,将军手下留情,许某感激不尽!”许褚在马上与那铁塔大汉深深一揖。再看他胯下战马,已是气惴吁吁,几欲仆毙了。
那铁塔大汉翻身下了马,爱昵的抚着乌骓马,这乌骓马也是大口喷气,显然适才一番大战,他也是出了极力,只是马首高举,两只硕大的眼珠子,依然战意昂然。
许褚叹了口气,也翻身下马,手中大刀柱于地上:“某既已输了,是生是死,任由将军处置,只望将军,勿为难某的宗族父老!”
“任我处置?”铁塔微微一笑,追问一声。
许褚默然。此一番大战,他也服也不服,若非战马不济,他当还可以一战,不过他亦隐隐感觉,就算战马不逊于对手,自己的骑术,怕也不敌对方!
这人,怕不是出于边地,身经百战之辈!
想到此处,许褚忍不住又开口道:“将军勇武如此,必非常人,若是效命朝廷,必能建立一番非常功业,为何?”
下面的话,许褚便住口不言了。
“为何要委身于贼,是也不是?”那铁塔大将哈哈大笑,浑不在意的替许褚把话说完。
许褚一怔,他虽谨慎,却也不愿违了自己心声,终于默然。他确实为对方惋惜,如此大将之才,竟是黄巾贼!
此时那十几骑黄巾贼将拥着那青年文士已经走到近前,那铁塔大将微微一笑,道:“许仲康你这一身本事,就要在这野村子里终老么?”
许褚一怔,望着那青年文士一眼,隐隐感觉这伙人并不简单,却摇了摇头:“保家护族,某责无旁贷!”
此时许褚心中还有一丝侥幸,看来这黑塔大将并不同于一般贼寇,或许他不会对许家坞赶尽杀绝,十头耕牛许家坞虽然拿不出来,千石精米,许家坞紧一紧,还是有的,只是今冬,便要厚着脸跟其他坞子借支点了,不过自己一战不敌,那也无话可说!
“你跟我走罢!”看着许褚面带犹豫,、铁塔大将微微一笑,道,“我保你许家坞老少无事,衣食无忧!”
许褚愕然望着这铁塔大汉,心头一阵发紧,咬了咬牙,与这铁塔大汉深施一揖:“某愿追随将军,只是某这族中老弱,还请将军高抬贵手!”
“嗯?”那铁塔大将脸色一沉,“你怕我这贼名,污了你许家坞清白?”
许褚默然,自己一人不肖事贼也就算了,若是举族事贼,他许褚死后,又有何面目面对许家列祖列宗!
许进勉力提起双刀,凝神戒备,这时那跟上来的十几骑典巾贼将,却分明脸上带着尴尬,倒不见怒色。
那青年文士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并不打扰。许褚沉默不语,许久,铁塔大将暴出一阵大笑:“好,好你个许仲康!”
说罢赤手大踏步向许褚走来,许褚暗地一叹,躬身深深一揖:“望将军成全!”
“大兄?”许进两眼赤红,双手青筋暴起。
许褚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许进无奈,缓缓了低下了头。
“你这兄弟也不错!”那铁塔大将已走上前来,扶起许褚,“我乃张益德,仲康,你道你这族人,可不可以跟了我?”
许褚愕然,许进亦是睁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相信,张益德勇武天下知名,大名败给张益德,也不算丢人!
“你不信?”
许褚顿了顿:“我闻张益德将军,惯使的乃是一把丈八长矛?”
“若将军使的是自家兵器,你还能与将军战得这般久么?”那青年文士身后一员高大黑巾贼冷哼一声,从马上摘下一杆长兵,跃下马背,赫然,便是一杆丈八长矛!
这位赤膊的铁塔大汉,正是张飞!
张飞挥了挥手:“休得胡说,若是仲康的坐骑称力,与我一战,胜负谁手,还难说得紧!”
张飞这番话却绝非客套,许褚虎将,这一身武艺并不在自己之下,难怪大头一定要我亲来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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