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江老头不死,江家始终难以扳倒啊。”
“是啊,所以说,这老爷子才是他江家的定海神针啊。”
“算了,先任他们猖狂几年吧,相信他也没几年好活了……”
江慎行冷冷地瞪了陆似一阵,漠然地道:“姓陆的小子,你听好了。我不管你和耀天之间的事谁是谁非,你既然走到现在这地步,就是和我江家为敌。今天我给宗国和华争老弟的面子,不来为难你,你出去吧。”
他的意思明白无误,今天暂且放过陆似,从明天开始,江家则会全力对付他。大厅里不少人暗暗叹息:这姓陆的也算是一夜成名了,也显露出了巨大的潜力,可惜江慎行老而成妖,硬生生地将之压制住。以江家的力量,要对付他,自然是轻而易举,这小子是死定了。
陆似缓缓走上前几步,昂首挺胸,不卑不亢,看了看江家诸人阴沉的脸色,忽然展颜一笑,朗声道:“我陆似,不过是一个穷酸小子,能得到你们这么重视,实在是三生有幸。江老爷子八十大寿,我没有什么好送的,送你们一首诗。”
众人见他神情镇定,毫无局促慌张之色,都不禁大为惊奇。又听他要送一首诗,更是奇怪。有人心想莫非这小子要来拍两记马屁,好让江慎行听了高兴就放过他吗?
江耀天戟指喝骂:“谁他妈要你讨好了?晚了!我爷爷说的没听见吗?滚出去!”
陆似不理他,背着手转了两步,仰天笑了两声,眼中泪光隐隐,旋又敛去,大声道:“自古破家因败子,从来鼠辈多猖狂。是非不分枉活老,昏馈无知不如盲。龟缩千年徒为寿,祸遗万载敢作昌。心胸狭隘常怀鬼,全家皆是娘娘腔。”
他一念完,大厅里寂静了几秒钟,随即一阵轰然。
谁能想到这小子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境况下,竟然有这般胆气,当着一众江家之人,这样明目张胆的作出这样一首诗嘲骂?在场的人,虽然没几个会作诗的,但这首诗骂得肆无忌惮,却是谁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少对江家心怀不满的人,听得喜出望外,暗暗发笑。此诗骂得恶毒,直接大骂江慎行,这老头子活了这么一辈子,只怕还没被人这般当面骂过,想必有趣得很。虽然以幼骂老,但事到如今,却也没人会说陆似有什么不是。
江慎行脸上一阵发青,身子发颤,摇晃了两下,险些摔倒。当面被人骂“龟缩千年、祸遗万载”,任是气量再大的人也得气得够呛,何况他心胸并不如何宽广。
江宓蓉和江耀天忙将他扶着,两人眼中满是怒火,狠狠地瞪向陆似。江耀天大喝道:“快来人,把这胆大无知的狂徒抓起来!”
“慢着。”江慎行将两个孙儿推开,颤巍巍地往前走了几步,直视着陆似,“小子,今天老夫话已出口,就不为难你。但就冲这你这张臭嘴,老夫发誓绝不放过你!不要怨老夫以老欺小!”
陆似冷笑一声,毫无惧色地迎上前。他本性纯朴善良,但被江家这一番誓不罢休地打击,早就悲愤交加。又见沈违山因为自己的事被他当面辱骂,胸中怒火腾腾燃起。哪里还管你是什么江老河老,走上前冷笑道:“说得好像你还打算放过我一样。这就受不了?有江耀天这样的好孙子,你这老头以后还有的是气受呢。今日是你们江家一再相逼,可不是我陆似有意欺凌老弱之辈!”
江家诸人无不对他怒目而视,江耀天急道:“爷爷,不能放过这小子!要不咱家这脸面……”
“住口,”江慎行再宠溺这孙子,因他被这般臭骂一顿,对他也生出了些不满。看了这一脸骄横嚣张的亲孙子一眼,又看看对面昂然挺立,从容自如的年轻人,心中暗暗叹息,摆了摆手,说道,“老头子话已出口,年轻人,你走吧。出了这门,我就管不着了。”
江耀天一听,脸露喜色,招手叫了几名手下,在他们耳边低语一番。那几人便向门口走去,一个个眼露寒光,望着陆似。
他这是摆明要等陆似一出门就要下手,邵华争扬了扬眉,喝道:“小陆子,走,咱送你回去。”
江慎行知道这年轻人是他带来的,以他的脾气绝不会让他在这途中出事,所以也不多说,闭上眼睛,神色甚是疲惫。
此时,一名二十多岁,穿一身白色长衣,面如冠玉,丰神俊秀的青年站在大厅一侧,眼露奇光,向身旁一人说道:“这姓陆的年轻人很有意思,俊河,我要救他这一次。”
“不是有那位邵老和邓书记陪他出去吗?他还会有什么事?观鱼你……”
“以江家的势力,横下心来对付他,邓副书记和邵老也很难保住他。毕竟强龙难压地头蛇。”
“那你能有什么办法?你不过是一介白丁……”
“呵呵,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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