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神经海是宇宙……"思绪莫名地飘到这里,我心豁然一动,如果神经海如同宇宙,那身处宇宙,渺若微尘的自己岂非就是神经海里的一个精神能量粒子?
精神一振,因为就在这灵光一闪的刹那,我已经联想到了许多研究精神能量的方法,那就是亲身体验精神空间中的一切。
可是要做到这点并不容易,因为神经海完全是一个由精神构成的虚拟空间,并没有实质性的存在,和以往我的精神意识体进入神经中枢时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要进行精神空间探索的话,只有潜心闭关一途,可是眼下,我的时间却已经不多了。
叹了口气,我压下蠢动的思想,把心放在目前我拥有的技能上面,开始练习起来。
在这个月仅剩的几天之间,我的各项技能终于大副的增强,知觉能力更从原本的四十里范围延伸到一百二十里,不过关于知觉能力的增强,我最后还是将之归功于精神能量的大副凝聚,如果神经海里的精神能量薄弱的话,我相信知觉延伸的能力一定会大幅度的降低,同样的道理,精神能量充沛,那我的知觉能力也一定加强。
这几天之中,我已经完全适应一心二用,无论我在做任何事情,我的知觉都绝对会锁定知觉力量所能覆及的范围,在这段范围内,我的视觉无所不在,无论我在做什么事,我随时都可以瞬间畅游跨越,知觉覆盖的空间范围,对我已不存在空间局限。
知觉力量是一大进步,但我获得最大成果的则是对寒能更巧妙的应用。
神母和智者那可潘都说过,寒能既是恶魔生物的营养剂,但也是致恶魔生物死敌的毒杀剂,关键就在于我如何的来使用它。对于这点我仔细的考虑过,最后从遭遇智者的情形以及他的言词中得到了结论。
恶魔生物是以吸取寒能为成长,但却是有着强度上的区别,如果恶魔生物需要的是是零下二百五十度的寒能,那与二百五十度寒能相差太远的话就可能造成恶魔生物不适的反应。
智者正是利用了这点,才在冰魂地底下成功地使邪恶本源的分识暂时陷入沉睡之中,获得了暂时掌握躯体控制权利的机会。
有了这个概念,我自然潜心于寒能的精练。
而冰封明王府的情形也使我重新对寒能于一定范围空间的构架产生了重视,大范围的寒能冰封所取得的杀伤效果使我咋舌,但第一次的空间架构显然还是有很多的疏漏,而这次,利用广阔的太空环境,我自然一次次的体验寒能于空间的构架,使之达到最具范围也最精密,最具杀伤效果的程度。
现在,是最后一次测试了……
知觉瞬间向整个空间辐射而开,顷刻之间,直径一百二十里,周边面积三千多平方千米的空间范围全部在我力量所能覆及之内。
一千八百个点刹那平均分配在知觉锁定的范围之内,构架起一片精密的网络,随着意念的驱使,力量随之布满每一个点,庞大的能量刹那如只猛兽般盘踞整个空间,无声无息的清寒气息微微的席卷开来,在刹那之间,肆猛的寒流如只凶残的猛兽一般蠢动起来,以我为中心四面伸展而开。
一片雪白的光晕迅速在太空之中蔓延开来,转眼凝结成一片晶莹的世界,在这片连游离在太空中的能量元素都被迅速冻结的地带,已不是寒冷两个字所能形容的了。
看着这片不到三十秒就被我迅速冻结的地带,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以我现在的能力,已经不需要像上次冰封明王府那样偷偷摸摸的,攻敌人于不备了。
在我大范围的寒能冰封下,我相信就算我不是以最精纯的寒能冰封,我的敌人的任何行动也要大受影响。
满意地浮现一丝笑意,我随意的竖起食指,一缕精光在我指尖闪现,迅速地凝成一个小小透明的晶球,食指微微地以顺时针旋动中,晶球蒙蒙的光芒微微一闪,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迅速地冲击而去。
"乒……"清脆的碎裂声中,整个冻结的空间,刹那破碎,无数的冰点余辉在太空中飞舞,晶光耀眼,星屑纷飞。
"哈哈哈哈……"
得意而豪放的笑声之中,空间泛起波纹般的曲线重影,我的身影却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距离矗天大厦的顶端二十公尺的虚空中,水纹般的曲折暗影波动开来,我的身影就这样从仿佛破碎了的虚空之中浮现了出来。
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中,碎裂的长颈酒瓶在天台上滚动着,在它的旁边,已经堆积了不下十个的酒瓶了。
别人喝酒是越喝越红,路雨飘也是,但现在,她那俏丽的脸却是一片的苍白、惨淡,憔悴和颓丧。
原本充满生气与调皮的黑瞳此时竟是那么的迷茫和伤感。
我内心沉叹了口气,我也很清楚她对我的感情,知道路雨飘这样憔悴全都是因为我,毕竟我也曾因感情痛不欲生过。
令路雨飘对我产生感情,我很自责,但又知道自己没有能力阻止,因为能解开结的,也只有亲自打上情结的路雨飘自己,你可以不爱别人,但绝对不可能阻止别人爱你,可是难道我就能亲眼看着路雨飘为了我而这样折磨她自己吗?
唉,我轻叹了口气,缓缓地向下飘落,席地坐在路雨飘的旁边,拿起横七竖八摆放着在她身边的一瓶酒,默默地喝了起来。
路雨飘意外地看到了我,却又倔强地转过头去,但在这那瞬间,我看到她那迷茫黑瞳刹那却汹涌起来,晶莹的泪水已迅速在眼眶中云聚。
在路雨飘无意撞见我和涟漪在一起的时候,她当时虽然流泪了,但随之表现出大方活泼的样子,也使我和涟漪误以为她对我的感情只是那种小女生纯粹的偶像崇拜和喜欢,但此刻,我知道不是。
此时的我强烈地感受到路雨飘的痛苦,以及对我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时候使这个小妮子对我产生这么强烈的依恋呢?
而更令我想不到的是性格如此外向开朗的路雨飘却将失恋的痛苦默默地藏在心里,只靠酒精去麻醉自己。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陪着她,默默地将天台上剩余的酒全部喝光。
回想起不久前我回到空中城市,看着涟漪那沉静的眼神中不时流过一丝忧郁的色彩,从她那里晓得路雨飘这几天的转变后,我和涟漪都心里有数,而我心更是沉重。
我不想看到路雨飘不开心,我喜欢她,但在我的心里,这种喜欢只是哥哥对妹妹那种亲情般的喜欢和爱护,我不想这种感情变质。
我的酒量并不大,特别是在我将力量完全匿藏,体能只算是一个平凡人的时候,虽然酒不算烈,但连续几瓶下肚,酒劲还是上来了,我依稀记得在我感觉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我对路雨飘说了些什么……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涟漪的床上,而在不远的她正以在那种离地悬浮,身躯微仰的特异的方式进行静息修炼。
头部还有着宿醉后的涨痛,我陡然想起自己默默地陪路雨飘喝酒的情形,看来自己是醉得一塌糊涂,竟然连自己怎么来到涟漪这里都不知道。
路雨飘呢?
我猛地坐起,而静息中的涟漪也感觉到我混乱的气息,从坐定中神醒。
"路雨飘怎样了?"回想路雨飘喝酒的样子,以及她那憔悴痛苦的神情,我不禁有点焦急地问。
涟漪微微一笑,那清雅如仙的脸上展露的阳光笑意刹那驱走了我的焦虑和心中的阴影:"她没事,她的酒量可不像你这么差。"
我疑惑地看着她,试问地道:"她真的没事了?"
涟漪原本脸上的忧郁已经不见,完全恢复到以前的沉静:"我是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让雨飘重新振作了起来,但是很显然你成功了,而且我相信这次,雨飘真的已经想通了。"
我有些愕然,我除了默默地陪路雨飘喝酒之外,似乎没做过什么事情啊?
摇了摇头,虽然内心疑惑,但涟漪既然这样说,那就代表路雨飘真的已经没事了吧。
"那我是怎么到你这的?"
"你说呢?"
涟漪浅浅一笑,走到我的旁边坐定,温柔地抚mo着我的脸颊。
我十分享受涟漪给我的爱抚,路雨飘重新振作起来了,我心也轻松了起来,虽然我依旧不知道令路雨飘重新振作起来的原因是什么。
窗外的夜色显得是那么的温柔,心爱的人儿又是如此的温情,我抛开所有的思绪和烦忧,温柔地拉过心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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