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开始吧。”
香烟听到我这样说笑起来,“你不会真是个处男吧?”
有些好笑,现在倒觉得我是处男了,说真的,我还真是紧张兴奋,女人的神秘我还不曾了解,今天就要了解了,不紧张兴奋那才是怪事。
我再次问她处男是不是可以便宜一些,她说不行,最多在这两个小时里任我做多少次都可以。
金钱与肉体的交易,金钱永远占据着重要角色,对妓女来说,卖身不是为了享受,她们只是为了钱,什么遇到童子鸡反给红包那是笑谈。
我看着她不再出声,把她幻想成淑怡的模样,渐渐的眼中只看到了淑怡,我猛烈的抱住了她,想去吻她,被素手给挡住,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说:“zuo爱可以,接吻不行。”
眼前重新变幻成香烟这个女人,我烦躁,快速粗鲁的拨光她所有衣服,转眼她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她紧闭双腿竟然还有一丝羞涩,我呆了呆,那模样又变了,变回成淑怡,我的动作温和下来,手在她身上游走,肌肤如绸般光滑,很柔软很舒适,我不停地摸,如同在摸一块巨大的温玉,爱不释手。
她终于忍不住低嗯一声,我全身发热,脱guang衣服抱上了她,肌肤全面相触,那感觉十分奇妙,和枕头的感觉完全不同,说也说不清,只知道最大的不同:这个会动,会有反应。
我在她身上到处亲吻,她可能从没见过一个嫖客会这样在一个妓女身上大费周折,她有了热烈反应,我却看到她眼角的泪珠,我去舔,她出奇的主动吻上来。
天昏地暗,大脑完全沉醉进去,不知在何时,也不知试了多少次,我进入到她体内,短暂的几次冲刺一泄如柱,随即我又生龙活虎,再次冲刺。
似幻似真,似真似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分不清,她一会是妓女,一会又是淑怡,她在呻吟,她在陶醉,我紧紧抱住,在这个世上我什么都能失去,就是不能失去心灵的依附。
做完了,人也清醒了,床上一塌糊涂。
我抱着香烟问她会不会怀孕,她说她上了环,还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想起让我带上套,我说没关系,我不怕得病,她毫不留情的打击我:“我是怕我自己得病。”
现实总是残酷且真实的,即使发现她不是淑怡,刚才我也动了情,现在我终于明白,妓女就是妓女,她们只是一个个寻花问柳男人的过客,就算在床上再怎么热烈她们也不会动情,如果我去动情那只能说明我是一个十足的一无是处的傻瓜。
到了十点,香烟这女人拿着我仅有的三百元人民币走了,没有回头,我躺在床上忽然想起直顾着zuo爱没有去一看女人的奥秘,处男不是了,女人却还没有了解,我苦笑,什么跟什么,今天的一天充满灰暗和情欲。
自己的女人走了,母狗对我凶神恶煞,神秘的光球让我领会什么是让人昏迷的痛,赌又是如何把我推进看不见天的深渊,劫匪试图把我当成同伙,白痴一般的男人揍了我,妓女从我身上拿走了初ye。
还好,这一天总算过去,警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也许他们看破了里面的玄机,警察不是那个白痴的低智男人,他们是聪明人,有分析头脑的人,他们越聪明越好,这样今夜我可以睡一个好觉,让这万恶的一天一去不复返,希望明天一切会好起来。
我躺在床上看着时钟一分一秒的走,我要看着这一天消失在眼前,让那恶运渐渐远离。忽然我觉得父母给我取错了名字,吉扬,吉星高照扬帆风顺,如今看来是霉运高照帆倒风大,好比乘坐在一艘孤舟上被狂风巨浪拍打,周围没有救护人员没有着陆的地方,只有波涛汹涌的大海。
我想着,看着,这风浪会平息吗?周围会出现陆地吗?一切都是未知数,不知道一夜之后天会不会放晴。
终于,还有十分钟就到零点,过了零点这一天就要结束。
我很困,极力睁着双眼盯着闹钟,迷迷糊糊,耳朵好象听到一些什么声响,我象一只受惊的蚱蜢跳起来,竖耳细听,没有错,大门处有人在开门,不,是撬门,或者是用别的东西在开锁。
又有什么恶运来临,是小偷吗?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安安静静的渡过这一天。
我怒了,处在绝望中的愤怒,我要找菜刀,可是来不及,门被打开了,我举起床头的台灯站到房门边,只等这小偷进入卧室。
脚步声近了,在紧闭的卧室门前停下,举在头顶的台灯还亮着,我在想象这台灯砸下去小偷会怎么样,可是小偷为什么还不进来,他还在等什么,等我出去还是就在外面找值钱的东西?
我想出去,可怕他身上有武器,只有等在门边。
十二点还差五分,我的手酸了,外面却连一丝动静也没有,小偷到底走了没有?我犹疑,又等了一分钟,双手放下来缓口劲,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踢开,一双熟悉的凶恶眼神瞬间出现在眼前。
“关羽……”我魂飞魄散大叫,跳起来就砸。
双手被他左臂架住,腹部立即被膝顶中,钻心的疼痛让我朝后退倒,眼睛看到他跳起飞踢,左右脚连出了两下,胸骨断裂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我飞了起来撞到墙上,然后朝前仆倒,一只大手从下握住了我的脖子,将我顶在了墙上。
胸骨断了好几根,我无力抵抗,进入死亡的双眼盯着他,这一天真好笑,原来霉运会伴随我到死,那些警察为什么不来,他们就想不到这人会来杀我灭口,愚蠢之极。
“你不要怪别人,要怪就怪你看到了我的长相,怪你在大学认识了一个禽兽。”这人的声音很沉厚。
我明白了,是翼告诉了这人我的住址,是翼策划了那场银行劫案。
这人另一支手慢悠悠取出一把军用匕首,我知道该是生命完结的时候,也不再指望有什么奇迹发生,我虚弱地问他:“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也让我死的瞑目。”
为什么要问这人的姓名?曾有个记者采访了数位杀人的死囚,他问了这些死囚同样两个问题:当你们要杀死无辜的人时,如果给他们时间,他们最后一句话会说什么,你们又会不会回答。死囚们的答案惊人的相似:问我们姓名,我们会给他一个答案。
这是一个心态问题,我现在就是这种濒临死亡时的不自觉的提问,而这个银行劫匪也回答了我最后一个问题:李成威。
然后军刀贯穿了我的左胸,冰冷的刀刃带走了心脏所有的活力,眼皮无力的慢慢合上,大脑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我是该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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