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以静制动（1 / 1）

现在是凌晨一点，警察局里的值班刑警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盹。唯独有一个人已经连续工作了37个小时还不肯休息，那就是王森。他心中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文琦去哪了。现在他是生是死？即使是死也要找到尸体！王森又重新开始总结案发后24个小时内各个环节，一定会有突破口的，王森坚信。“王队，休息休息吧，你已经连续工作太长时间了。”身后的小张回家休息了几个小时便又来到了警局，不难看出她对王森的爱慕之情，但王森从来都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来看待。“嗯，我知道了。医院门诊那边看来已经没有突破口了。文琦现在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有人救了他，二是他已经死了。但只要没找到文琦的尸体，我们一律当他活着对待。文琦在金石开发区的可能性很大，那里住着他的很多邻居都有收留他的可能性，一定要仔细排查。客运站与火车站警力不能松懈，一定要做好文琦潜逃外地的准备，那样我们办案的难度就大大增加了。”“我明白了，王队”王森终于肯起身去休息了，虽然只是去警局的休息室，但小张也安心很多了。文琦，哪怕围个风启城水泄不通，我也一定要抓到你。王森无数次的告诉自己。文琦离开了菲菲家，搭上了路口的出租车。“我们去哪？”司机师傅问道。“东来大道！”没错，这正是文琦犯罪现场的街道。路过出事的饭店已经关门了，卷帘门上贴着封条，即使不贴，以后估计也会转手出兑了吧。看到这失魂地，文琦心中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事发前两天：“服务员，把酒给我起开。”“来啦！”文琦拖着肿胀的脚，还有吃剩下的饭桌没撤完，便又去开始忙别的。老板是个很会算计的人，基本上每个员工都也顶两个人的活干。要不是每个小时能给15元，文琦早就换别家饭店做钟点工去了。小心！糟糕了！忙中出错一不小心与满盘的水煮鱼撞个照面。这件衬衫花了50元买的，才穿了两个月，是白天在广告传媒公司上班需要的制服，月底有很多文案需要赶出来，所以文琦从公司出来已经很晚了。来不及换衣服就急忙的骑着快要报废的自行车来到了饭店，这是他打的第二份工。“你瞎啊！”上菜的服务员喊到。文琦没有多说话，只是拿块抹布默默的擦着衬衫。文琦不是没有脾气，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如果跟这个上菜的服务员斤斤计较，自己又跟他有什么区别呢。虽然文琦出身卑微，但他一直坚信，早晚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用自己真正的实力告诉那些瞧不起他的人，我薛文琦坚持过来了。“服务员！”算了，别做梦了，低头干活才是现状。这一干就是凌晨两点，文琦的眼皮依然死撑着把最后的前厅收拾的干干净净。文琦此时只想早点回家睡觉，明天还要早起把白天没做完的工作完成。嗯？我车是停门口了啊？真是的。文琦又绕着饭店这幢楼找了一圈，真是的，这么破的车也有人偷。文琦想起了两年前，家里唯有的两千元储蓄也让小偷给惦记上了。他不禁摇了摇头，有钱人那么多，我们每天辛苦靠着双手挣钱，不去偷，不去抢，盗亦有道，为什么被偷的却是我们。文琦心中隐隐作痛。走到家已经3点了，文琦连脸都没洗，订好早上7点的闹钟便倒头睡去。7年的时间里，文琦总是重复着做一个梦，他的大学校园生活！其实文琦初中没毕业就去工地打工了，他实在不忍心看着母亲一个人为了还债操劳奔波。便毅然走出校园外出挣钱，母亲为此打过他无数次，起初文琦总是被打哭再到最后基本上一副你随便打的态势。母亲也没办法只好顺着他。初中的文凭让文琦在这个快速发展的社会中只能做最底层的工作，刷盘子，发传单，站柜台……但上天对文琦真是公平的，虽说家庭不幸，但却给了他超出常人的智慧。以至于文琦无论做每样工作，即使难度再高，其他人三天能学会的，文琦只需要一天就足够了，而且还能举一反三。6点40分，算了，起床吧，每次都比闹钟早。即使这样，文琦依然每天有订闹钟的习惯。他总有感觉，有一天自己会被闹钟叫醒。妈妈已经走了，早饭都做好了，留在了桌子上。啊，想到自行车丢了，文琦赶紧扒拉几口饭就出门了。这就是文琦最不喜欢挤公交的原因，平常骑车25分钟的路程，让夹杂在上班早高峰的公交历经将近1小时才到，让文琦很无奈。刚走进公司院内，一辆奥迪基本上擦着文琦飞驰而过，疯了吗，院内开这么快！是老板外甥的车，得罪不起，忍气吞声吧。老板外甥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老板没有孩子，就一直对他宠爱有加，想好好培养他做接班人，殊不知他就是现代版的阿斗。这么好的家庭环境，做点什么不好，非要选择当废物，选他接班还不如给我呢！文琦只敢在心里念叨。“小伙”。废物叫住了文琦，其实文琦比他大好几岁，但其目中无人程度以至于毫无素质可言。“早”文琦不情愿的微笑到。“你那台超级土豪自行车呢？报废了吧，还是让交警抓了，哈哈”“丢了”其实每个人所拥有的物质程度不一样便导致所在乎的感受也是截然不同的。在老板外甥的嘴里是玩笑，但在文琦的嘴里是痛楚，所以请千万不要觉得有些人失去一些东西后所带来的悲伤，在你眼里却不值一提。你又不是他，又怎能了解。“这个是我女朋友晴晴，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我叫文琦。”老板外甥的女朋友连看都懒的看，就径直走向了电梯。文琦特意等他们先走，然后在乘旁边的电梯上楼。狗仗人势，你们俩真是绝配。不出一星期，等你两腿之间被玩够了，就是你被甩的哭天抹泪的时候。真是糟糕的早晨，文琦也只能在心里合计合计，给自己找些心理平衡。全公司上上下下200多名员工，除了保洁阿姨，学历最低的就是文琦了。但千万不要因学历的高低而轻视他，因为全公司80%的广告营销策划都是来自文琦。这也归咎于他异于常人的想像力和丰富的工作阅历，文琦就是那个现实版的贫民窟的百万富翁！月底的表彰大会，又是文琦的组长当仁不让。文琦理解，这就是生存的规则，组长这个王八蛋也跟自己一样，委曲求全好些年，才盼来这个位置。只是看着自己绞尽脑汁才完成的策划作品就这样被人大方的拿走，换谁心里也不是滋味。午间休息，是文琦最不喜欢的环节。“今天吃点什么啊，听说楼下开了间川菜很地道啊，我们去尝尝吧。文琦一起去呗，我请客。你每天吃拉面不腻啊？”“哈哈，谢谢你啊，我还是好拉面这口，你们多吃点啊”。公司附近10块以内能吃饱的也就是拉面了，文琦虽然穷，但骨子里比谁都硬气，哪怕不吃也打心底不愿占人便宜。今天拉面人好多，文琦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没点菜也没人上来打招呼，一会热腾腾的面就上来了。说实话，文琦闻味都快要吐了。但在这高端商业区，随便吃口饭，人均消费40属于低的了。刚吃上两口，屋内又上了好几桌顾客，文琦知道自己消费最低，加快吃了起来，好给人家腾地方。老板的眼神一直不时往这边瞟来，就像在示意文琦赶紧走。旁边的等位顾客也看了过来。算了，结账。下午总经理找到了文琦谈话，内容是说文琦的广告策划做的跟狗屎一样，其实那是组长的作品。总经理一直瞧不起文琦，觉得他文化低，又不会阿谀奉承，将来不会有什么发展。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你大可放心，那个人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好感。所以每次谈话，文琦基本当经理在放屁，向来不给经理什么面子。要不是组长每次都维护文琦，文琦早就卷铺盖走人了，至于其中原因只有他们心里明镜。文琦一直皱着眉头，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他28年来的人生缩影，充满了蔑视，势利和无力感。他都不知道会骗到自己什么时候，也许过几年就会好了，那种可能就是已经被自己骗习惯了。下班后，文琦肚子饿极了，因为中午根本没吃几口，到饭店文琦只好泡了袋方便面充饥。然后上楼准备换工作服，二楼有一个隔间可以休息，是给晚上打更的大爷准备的。刚到楼梯口，便发现老板带着女服务员从里面走出来，衣服还没系好。“你看什么？赶紧去换衣服准备上班”老板呵斥到，一同出来的女服务员匆匆的跑了下去。文琦没吭声，换好衣服也下去了。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屋内将近20桌，座无虚席。忙的文琦感觉手脚就不像自己的一样，慌乱的跑着。就餐高峰一直延续到凌晨12点才宣告结束，文琦方才喘了口气。好吃懒做的厨师一直念叨今天好累，撤下来的盘子和碗让洗碗阿姨手不停歇，就连平时靠跟老板有不正常关系的女服务员也被这爆满的客流折腾的支离破碎。这时门被推开了，确切的说是被踹开的。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纹身大哥，脖子上带着大金链子，有衣服不穿却挂在肩上，光着膀子踏着大八字步，晃着进来的。后面跟着一个瘦瘦的青年，穿着豆豆鞋，那双腿跟筷子似的套着吊腿牛仔贴身裤。身上穿着简单的体恤，驼着背进来。身后还有两个美女。“给我找个位置”纹身大哥嚷嚷到。老板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见他不像什么好人便让文琦上去接待。“坐这吧，哥”文琦也有些怵这些貌似社会闲散人员。“你家都有啥啊？你看着给点些吧，没事，不差钱。”文琦随手拿点菜宝点了些特色，“酒水来什么？”“随便！”进门内一直是纹身大哥在说话，剩下三人只顾低头玩手机。“啤酒行吗？”文琦想再次确认一下。“你他吗那么多废话呢，啥都行！”纹身大哥不耐烦的说到。文琦没再说话，默默的走开去收拾餐桌了。“服务员，过来把酒起了”其中一美女开口说话了。文琦很客气的回到“桌边就有瓶起子”。同桌的瘦高青年立马起身“怎么的，让你起一下不好使呗”。文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算了，今天认倒霉了。文琦把酒都起开后转身要走。“服务员，给我拿瓶可乐”另一位美女开口说话了。“换个凉点的”文琦只能又跑一趟。“你家可乐就这么凉啊？你去旁边超市给我买一瓶”。真他妈难伺候，文琦心中暗暗骂到。“服务员………”文琦又去旁边超市给其中一位美女买了包烟，顺便说了一嘴“还有什么需要我办的吗？没有的话我去收拾一下别的餐桌”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有什么事一气说完，然后还有别的活等我呢。“咋地，累着你了呗？”其中一位美女质问到。“我不是那意思…”没等文琦说完，瘦高青年一杯酒泼在了文琦脸上，“你打听打听在这一片有人不认识强哥没？你要不服就知声”饭店老板见情况不对就赶了过来“不好意思啊，各位，这小孩新来的不懂事。这样的，这顿饭算我的。”边说边推着旁边的文琦，示意他赶紧离开。文琦刚要走，却一把被纹身大哥拉住了胳膊。“我他妈没钱用你请啊，滚开，我跟小兄弟唠唠。”老板使劲向文琦眨眼睛，意思是别知声，忍着点。文琦却一直低着头，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泼他酒的青年。这时，纹身大哥二话没说，一个大耳光扇飞了瘦弱的文琦“小逼崽子，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听明白没？”文琦擦了擦嘴角的血，晃了晃脑袋，眼睛睁的很大，微笑着冲纹身大哥点了点头。然后健步如飞的跑到门外，他竟然把大门的卷帘门拉了下来。你跑就跑呗，拉门干什么，怕人家追你啊，老板有点疑惑。“草，还怕你追着打啊？强哥，哈哈”同桌的美女不屑的说着。“不是，我是怕你们跑！”眨眼间文琦已出现在他们身后，手里拿着菜刀，眼睛都不眨便砍了下去。其实刚才文琦把前门锁上后就绕到了后门的安全通道，途经后厨的时候拿了把菜刀。强哥脸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印，“小兄弟，你听我……”没等他说完，文琦跳了起来，双手扶刀，全身的力气都使在了刀上，之后便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王队，有线索了。文琦是被他的邻居载出开发区的。”“好，小武，你带一队人马立刻前往文琦的下车地点。然后留意文琦下车的地点方圆1公里内有什么关系对象，尤其是从事过医药方面的人。算了，半公里就够了，减少搜索范围多争取时间。我料文琦下车后不会走太远。时间越来越紧迫了，他现在应该还活着，而且就在风启城内，周边的火车站和客运站一定要留守我们的人，确保文琦不会逃出城，我们要在24小时内定胜负。”其实王森的心里特别不安，这几次的逮捕行动都慢了文琦半拍，或者可以说文琦勾起了王森强烈的好胜心。“事情就是这样了，我确实不知道他杀了人，因为我们以前是男女朋友关系，所以我才帮了他，至于他去哪了，我真的不知道？别再问我了，好不好，我知道的全说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审讯室单面反光镜的另一端，王森终于发了话“你可以回家了，谢谢你配合我们工作，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请你回来。”菲菲已经在警察局被审讯一天了，心里骂了无数次文琦“这个王八蛋差点害死我，我以为他就是跟人打架弄伤了，谁能想到他有勇气杀人啊！我竟然还被他玩了好几次，真是太丢人了。”临走时菲菲问了第三遍审讯刑警同样的问题“你们不会把我的事说给我老公吧？我能交代的毫无保留，求求你们放过我和我的家人好不好，我也是受害者啊，希望你们早日逮捕他！”菲菲戴上了口罩墨镜纱巾围的比明星还要严实，生怕别人认出来她。她心里只希望警察赶紧抓住文琦，以后不再找她的麻烦了。说到文琦，他在王森心里形成了一个迷。现代科技这么发达便利的条件想找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更何况还下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而文琦却像人间蒸发一样。“你听说了吗，文琦竟然杀人了？辛亏平常我们待他不错，不过组长就悬了，有传言说组长所有的广告策划文案都是文琦给他做的。”公司内同事纷纷议论到文琦的杀人事件。经理室内，组长一直在抖着腿，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总经理的脸色比他还差，一直用手捂着脑袋，好像要去刑场的不是文琦而是他。王森很坦然的靠着椅子，一点一滴听他们说。旁边的小张不停的记录着。“文琦还没抓到吗，你们可不可以派个人保护我，因为他出事那天我们刚大吵过。而且我们平时的关系就不是很好。”总经理的声音特别颤。“嗯，有必要的话，我们会这么做的，谢谢你们二位的配合，有任何线索请给我们打电话。”王森正要乘电梯下楼，就看见文琦的组长紧跟了上来。“王队，我们进电梯说吧”。组长的脸色不再像刚开始那么紧张“是这样，我们公司80%的广告策划都来自文琦之手，文琦的智慧与想像力不容小觑。他从不按常理出牌，曾经一款汽车广告，单子特别大，全公司的人绞尽脑汁从性能、操控、外观、质量等各个方面入手，最后文琦的方案连车都没有出现过就成功敲定了合同。我不懂刑侦方面的事，这仅是我个人的建议，希望对你们有帮助。”“这是我关于文琦所听到的最有价值的线索，谢谢。”王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这几天少有的笑容。上车后小张不解的问道“王队，他的线索哪有价值啊，我怎么不懂呢？”“跟那个组长没关系，一看他就是贪生怕死之徒，平常没少从文琦那走捷径，怕日后文琦找他算账，所以才追出来给我提供信息。我说的价值是文琦，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才能让我们变的更强大，日后抓住他才能让我们清楚的看到我们的纰漏在哪里。我们总是按规律办案，每件事都循规蹈矩，突然出现了像文琦这种犯罪分子我们却无从下手。哈哈，游戏开始了”。王森已经好多年没出现过这种兴奋感了，顿时困意全无，他已经迫不及待等到抓住文琦的那一刻了。事发后一个星期了。文琦的伤口感觉好很多了，至少走路不那么困难了，这多依仗顿顿鱼肉外加安心静养。文琦想想都觉得不是滋味，以前挣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反倒大难临头了，才知道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呵呵，其实最幸福的东西往往最简单，只是自己没留意到罢了。文琦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何走出风启城！两条人命，蓄意杀人这绝非普通案件，公安局必将下达重警力来搜捕自己，但自己的藏身之地不出三天肯定会被发现。怎样才能瞒天过海走出风启城，文琦开始拿纸笔策划起来。与众不同？你到底不同在哪里呢？王森反复琢磨着。案件过了一个星期了，文琦仍不见踪影，上面对重案组十分不满意，下达了最后通牒，要求在新局长接任之前一定要抓住文琦。其实最着急的就是王森，日以继夜的工作，让他在短短几天内掉了10斤分量。电话的响起吓了王森一跳“喂，哪位？”“王队长，你好啊，我是文琦出事的那个饭店老板。是这样啊，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我的饭店就一直被贴着封条。我呢，看到当时那一幕，基本上这辈子也不想开饭店了。所以出事第二天我就发了出兑信息。正好有人给我打电话想看看房子，你看看能不能把封条撤下去，让我也尽快把饭店出手啊？”王森拍了拍脑门，最近忙的竟然把这事忘了。“嗯，我这就派人过去，你稍等片刻。”王森回头刚要叫小武，突然整个人却像被闪电击中了一样。不按常理出牌……“我草，我说他怎么人间蒸发了，小武，快！带队人马我们赶紧去饭店！”王森拿着枪便朝楼下跑去。“把警笛关掉，开快点”车上，小张完全被王森搞晕了，疑惑的表情都被王森看在眼里。“你们是不是以为我疯了？没有错，对付文琦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犯罪分子就不能按照正常思维来处理，这也是我之前提到过的对手越狡猾我们才能更进步。我们搜遍了风启城市内的大街小巷，唯独没有去过的便是案发现场。而且饭店做为案发现场短时间内不会有任何人进出。那里有充足的食物，不需要任何证件，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最重要的是不会有任何人能想到犯罪嫌疑人竟然躲在了自己的案发现场。简直就是文琦的疗养圣地啊！”“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后排的小张恍然大悟。两辆车下来了九个人，老板刚要迎上去，却看王森一行人手里拿着枪，便又没说话，赶紧闪到了一边去。王森刚要把门打开，却发现门没锁“大家加小心”王森回头告诉一声便带头冲了进去“不许动，警察”！见屋里没人，另几名刑警健步如飞的上到二楼。过去了一分钟，对讲机里传来了声音“王队，王队，你上来看一下。”王森走进了二楼的隔间，隔间内的侧墙上贴满了纸，走近一看上面胡乱的画了一通，但不难看出是地形策划图。有的已经被画的看不清了，王森挑了几张能还能被看清的图纸，上面标明的是——9日城南客运站开往佩县最后机会……糟了！还是来晚了一步。王森回头就要走，却发现踢到了什么，放眼看去，应该是一把刀鞘，确切的说是一把老式经典藏刀的刀鞘。“把饭店老板叫上来”王森冷冷的说到。此时饭店老板战战兢兢的走上来，手一直拽着带他上来刑警的胳膊，发现没有任何迹象，这才缓缓的放开。“这个刀鞘你认识吗？”“哦，是我一个朋友送的，我觉得挺好看的，放家里怪可惜的，所以就放在饭店里当装饰，咦……里面的刀呢？”没等老板把话说完，王森单手拄着楼梯，直接跳了下去。飞一般跑到车内拿出了对讲机“所有人员注意，所有人员注意！我是王森。犯罪嫌疑人文琦现在已经逃往城南客运站，很有可能已经已经身在站内，犯罪嫌疑人手里持有凶器，在城南的同事先不要打草惊蛇，以免伤及无辜群众。剩下的同事立刻全部赶往城南缉拿犯罪嫌疑人文琦，我在强调一遍，文琦手持凶器，客运站客流极大，为避免出现伤人事件，先疏散人群然后再进行抓捕。”“妈的，别挡道啊！”王森疯了一样按着喇叭。一辆没经任何改造过的中华警车，让王森飚出了法拉利的速度。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森边开车边拿出对讲“所有人注意，我们时间不多，到场我就不再强调什么了。所以麻烦大家现在听清楚，没发现文琦之前让所有客车正常出站，以免造成客运站人流拥挤，但必须每辆车出站前都要做例行检查，按犯罪嫌疑人的思维特性他不一定非要上佩县的客车。第二，没确定目标前一定不要显露身份，以免嫌疑人狗急跳墙。第三，客运站的各个出入口一定要严防死守，不给嫌疑人任何逃走的机会。最后，如果有必要的话，开枪一定要稳。如果嫌疑人手中劫持人质，切记以人质人身安全为主，稳定住嫌疑人情绪。”王森到客运站后，直接走进了站内总调度室。“你好，王队，我们得到通知会尽全力配合您的工作。”“谢谢，站内所有的监控都在这边是吗？”王森指向监控屏幕。“是的，都是今年新换的设备，可以实现站内无任何盲区。”王森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便不在说话了，聚精会神的看着屏幕。客运站人流嘈杂，搜索起来难度特别大，王森的对讲机传来的声音都是没有任何发现。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文琦快出来吧…王森心里反反复复嘀咕着。“王队，这里是15号进站口，靠右手边第五排中间位置发现疑似犯罪嫌疑人文琦，行为特别可疑。”“不要轻举妄动，留意住他，等我命令。”王森示意调度室内工作人员把镜头对准15号进站口。王森从来没有直接看到过文琦的体貌特征，只是通过一些照片或别人口头描述之类有些了解，只不过那个人戴的棒球帽正是文琦从超市拿走的帽子，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很像，同样背了一个双肩包。王森拿起对讲机“犯罪嫌疑人出现在15号进站口，头戴棒球帽，双肩背包，红色半截袖。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等我命令行事。”王森慢慢走到他的周围坐了下来，很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对着旁边的中年阿姨笑了一下，默默的掀开了衣服一小边，亮出了手枪，眼神向远处瞟去。阿姨连连点头，随身行李都忘了拿便仓皇离开，跑到50米开外时突然停了下来，她竟然拿出了手机朝这边录了起来。王森无奈的垂下了头，大姨你真时髦！这时前后左右都已经被王森的人占据，王森一声令下，人群中出现了三十多个拿枪的人纷纷指向了这个犯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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