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那柄被浓郁战气所包裹着的石剑便腾空而飞,径直地划破长空,直接朝着齐长老的咽喉袭去,大有一副一往无前、绝不停息的趋势。
见得此景,齐长老的心里也不由腾升起了一分怒意。
他已经对龙剑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方才的那一掌,虽然用了三成
的力道,但却只会挫伤龙剑,却不至于将其重伤。
可即便如此,陷入疯狂之中的龙剑,竟在倒地之前还掷出了手中石剑,这不是摆明了要取他的性命吗?
浑然间,一股磅礴的怒意自齐长老心里腾升,下一瞬,便见他猛一挥衣袖,便将射向自己的石剑震开。
“剑少爷,适可而止!”话音落下的同时,齐长老的身形便如同鬼魅一般朝前爆冲,仅是眨眼片刻,便冲至龙剑的身前。
与此同时,带站在一旁的齐琳也总算是回过神来。
“爷爷,不要杀他!”
齐琳生怕齐长老的理智会被怒意吞噬,从而失手杀掉龙剑,这才于慌忙之中大吼一声。
但齐长老却根本不理会她的言语,弯下身,便化拳为爪,袭向了龙剑的咽喉。
咔!!!
齐长老的右手紧紧地扣着龙剑的咽喉,力度之大,已经逼得后者因无法喘息而面色通红。
想必此时,齐长老若再加点儿力道的话,定能一举掐断龙剑的脖子。
但此时,龙剑却依旧瞪着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齐长老,脸上不旦没有出现畏惧之意,反而以更加凶狠的姿态,直面着齐长老的利爪。
从龙剑的眸间,齐长老分明可以读到后者对自己的恨意,更能读到后者那番不惧生死的执着。
渐渐地,齐长老的思绪也冷静了下来。
他很清楚,他与龙剑之间定然有着什么误会,只不过没有挑明而已。
想到此,齐长老扣在龙剑脖间的利爪便渐渐地松了下来,继而右臂一震,便将后者丢飞至十步之外。
“从古至今,敢在帝国公会如此撒野的人,你倒是第一人!”齐长老一脸冷漠地盯着龙剑,心中的愤怒不言而喻。
虽说他一直对龙剑有拉拢之心,且处处降低身份去讨好他,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可以丢弃自己的尊严从而任由龙剑肆意妄为。
退一万步讲,倘若龙剑的行为逾越了他的底线,那么,他并不在意痛下杀手,反正龙剑一死,也不过是下界少了一位旷世鬼才而已,至少不会被其他势力所拉拢。
“老夫念昔日旧情,今日之事暂且不与你计较,倘若你再如此咄咄相逼,可就休怪老夫手下无情!”齐长老的心,也渐渐地冷了下来。
见得齐长老一改往日的慈祥之态,反而换做一脸的凶煞之意,龙剑这才冷静下来。
而恢复了理智之后,他这才发现自己先前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倘若他在这儿丢了性命,那么,他又该如何找齐长老讨回公道?
想到此,龙剑便强忍着胸口处的剧痛,继而扶着墙,极为艰难地站了起来。
目光一投,随即便射向齐长老。
“齐长老,剑某昔日尊你为长辈,可为何你却行此卑鄙拙劣之阴暗手段,从而谋害剑某的亲人?”龙剑仰着头,就这么与齐长老对视着,谁的眼神都不曾退怯。
齐长老听的那是一个满头雾水。
“老夫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欲想杀人,则必然亲手为之,从不曾做过偷鸡摸狗之事。”
“光明磊落?”龙剑冷笑着:“那三盒西域胭脂又该如何解释?”
“那是老夫赠予灵儿姑娘的礼物,有何不妥?”齐长老道。
“有何不妥?”浑然间,龙剑猛然仰头,冷声大笑:“哈哈哈哈,齐长老,你还果真是光明磊落敢作敢当啊,剑某还担心你会对那三盒西域胭脂矢口否认,却没料到你承认的如此爽快!”
“不过是三盒西域胭脂而已,老夫又怎会不敢承认?别说是三盒,哪怕是三百盒,老夫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如此说来,齐长老之所以在胭脂中投毒,最初的打算是想谋害灵儿?”龙剑的声音比他的脸色还要冷上几分。
“投毒?谋害?”齐长老心头的雾水更加浓烈了:“果如老夫先前所料,这其中还真存有不小的误会啊!”
“误会?”龙剑冷笑着:“呵,齐长老,你倒是说说,这其中有何误会?”
齐长老浑然皱起了眉,继而陷入了沉思当中。
他本想追问龙剑,从而将事情的始末问个清楚。但此时,龙剑的理智已然被愤怒所取代,就算追问,也无法从他的口中问出多少事来。
思考再三,最后,齐长老便将目光投向了齐琳:“小琳,你这就带人去一趟宗龙族,务必将那里发生的事情问个清楚。”
齐琳不由一惊。
虽然她不明白齐长老此语何意,更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这里,但无奈命令难违,只得抱着一头雾水,转身便欲离开后厅。
而就在齐琳转身的那一瞬,龙剑的声音,却浑然再度响起。
“这事不劳齐长老去打听,剑某自当可以一一告知。”说话的同时,龙剑便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慢慢地走向了厅前的红木靠椅,继而一屁股便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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