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龙剑浑然摇头,再度否决了齐长老的猜测:“齐长老,薄琳可是唯一的受害者,她又怎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若她知道自己肯定死不掉呢?”齐长老反问道。
“那也不可能!”龙剑深知薄琳的性子是何等的单纯,更清楚她对于活着有多么渴望,又怎么可能自己投毒害自己?
“所以剑少爷就一口咬定,老夫就是投毒者?”齐长老的目光如刀,直刺龙剑的心扉而去。
龙剑的表情,瞬即变得有点儿惊慌了。
虽然他心里一直很肯定齐长老就是投毒者,但是,他的脑海里却始终浮现起石鹰之前的那番话语——小家伙,我敢肯定,那三盒西域胭脂中的剧毒,并非齐长老所投。
“石鹰兄,你为何如此肯定齐长老不是投毒者?”龙剑在心里咆哮着,试图逼迫石鹰回答自己。
“石鹰兄,你倒是开口说话啊!”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可回答龙剑的,依旧是沉默。
浑然间,龙剑就像是丢了魂魄一般,猛然自座椅处站了起来。再下一瞬,他便拖曳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如同仓皇逃窜一般,快速地离开了卖场的后厅,任由齐琳在他背后如何呼唤,他硬是连头都不曾回过一下。
然而,望着龙剑离去的落寞背影,齐长老的心里亦是一阵叹息。
“小琳,不要追了,由他去吧。”齐长老苦笑着:“给他点事儿,他自然能够想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可是,爷爷……”齐琳一脸担忧地回道:“这件事情,分明是有人在暗中使计,从而想要将投毒罪名栽赃给爷爷呀,难道爷爷就此让人误会吗?”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齐长老的脸角,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再说了,小琳,你真的认为那名投毒者,是想栽赃嫁祸给爷爷吗?”
齐琳不由一惊,全然傻在了那儿。
虽然她听不懂齐长老的话中之意,但是,自后者的表情中,她还是隐隐中明白了些什么……
……
离开了帝国公会之后,龙剑闷声便钻进了归家的路。
同时,每走一步,他便在心里询问石鹰,问他为何如此肯定齐长老不是投毒者。
可此时,石鹰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任由龙剑如何呼唤,就是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然而,通过先前与齐长老的一番对话,再加上石鹰以极其肯定的语气说过后者不是投毒者,这倒是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问题。
如此一来,他便陷入了两面为难的死胡同中——他要么相信齐长老,要么相信薄琳!
若他相信齐长老,那薄琳则是投毒者;反之,若他选择相信薄琳,那齐长老便是投毒者。
“究竟是谁?”龙剑迷茫了。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石鹰,却突然叹了口气。
“唉!小家伙,你为何非要纠结于这件事情呢?”
听得石鹰的声音,龙剑浑然变得兴奋起来:“石鹰兄,你为何如此肯定齐长老不是投毒者?难道你就不能把原因告诉我吗?”
“我能说出那番话,自然就有着我的道理。”石鹰根本不知该如何向龙剑解释这件事情。难道他要告诉龙剑,前夜在后山之时,龙剑醉酒时说的那番话,曾被薄琳和灵儿听得清清楚楚?
“总而言之,你不要再去纠结这件事情了。当务之急,你应当是尽快离开宗龙族,离开华林城,然后赶到印兽山脉。那里,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办。”
“可这件事情若不解决,又该如何证明灵儿的清白?”龙剑依旧走不出眼下的死胡同。
石鹰那叫一个气啊!
它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事情一牵扯到灵儿,龙剑就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彻底地陷入了癫狂当中。
“臭小子,你难道看不出,是有人故意想要将投毒的罪名栽赃给灵儿吗?难道你不知道,若灵儿留在你的身边,薄琳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你的心吗?难道你真以为,薄琳之所以死死地缠着你,说什么也要将身子鲜给你,是因为想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吗?”
“错,大错特错!”
石鹰估计是受不了龙剑对灵儿的这份在乎,忍不住便将它所知道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因为她要利用宗龙族的势力,为薄家村上千条亡魂报仇。而她若想掌控宗龙族的这份势力,第一件事情,是嫁你为妻;而第二件事情,便是控制你的人、你的心。她只有在完全取得了你的信任之后,方可举宗龙族上下之力,从而与商家一决雌雄。”
石鹰的语气有点儿激动,以至于它的话音也变得越来越大,就仿佛在龙剑的脑中爆裂了一般,震得后者脑部一阵发疼。
“而现在,她与你婚约已定,迟早会嫁入宗龙族。如此一来,她唯一的绊脚石,便是你最最最为在乎的灵儿。难道,你一直都不曾开穿过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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