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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那年,她不解地询问“母后”:“为什么自己要做长公主,可不喜欢!”
就在那一年,她才晓得,原来她的老妈并不是什么万人敬仰的女皇,她只是一个孤儿,一个在冰天雪地中被捡回来的孤儿,一个用来牵制里来国朝政的棋子……
糊糊涂涂的年纪,她便生活在煎熬里面,等待着一个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生命……她是里来国的长公主,多少人艳羡着她的身份,却不晓得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假冒者,而且是一个孤儿!
七岁那年,常一岳呱呱坠地,而她直接从长公主的位置被重重地踹了下去,那个刚刚落地的奶娃娃变成了“长王爷”,取代了她的位置,一切自自然然,水到渠成。
过去的七年,是“森毒咒”掌控着她,叫她记得自己的使命,像个工具似的过日子,而随后的五年时光,是“血祭”掌控了她的生命。
也许,她心中的恨意已经变态到了一般人难以理解的地步,因此,她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地活着,把一切都归罪于那个在上霸国被人捧在手里的常一岳……
夜空明明朗朗,月华星辉散发出淡淡的凉凉的光辉,把整个东厢苑笼罩起来。
司马冰洁的目光变化了又变化,牢牢地盯着眼前的少女,说道:“不晓得岳儿弟弟深夜来此,为的是什么事情?”
居然是司马冰洁先自沉不住气,首先开口……
她的气场不比常一岳强大,在那种探索的对视里面,就仿佛是常一岳眼里冰寒扎透了她的骨髓。
常一岳要笑不笑,心念却是一转再转,应该是有把柄攥在别人手里吧?不然,何不这会儿就一掌劈了自己,直接来个鱼死网破?!
哈哈……好玩!
常一岳拂了一下额前的发丝,一躬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烛火闪烁、翻转,映照得常一岳的面颊红扑扑的,本来是在笑,然而,那眼神却是冰冰寒寒,连一点点湿度都没有。
小而粉嫩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说道:“冰洁姐姐,开门见山,把话说得直截了当的好不好?”
……
司马冰洁的身子僵滞了一下,白裙纱无风而舞,好像是要乘风而去,她没有想到常一岳居然如此直接,连一点弯都不绕,连一点点遮掩与客气都没有。
当真,第一眼就晓得,他哪里又会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简单单的?他和自己一样,都是个善于装模作样的内行,一下子把身上的杀气收整得彻彻底底。
只不过是短短几秒钟目光对视,身上所迸散出来的倨傲之气比里来国女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常一岳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思虑着司马冰洁一个劲翻翻转转的情绪。
“岳儿弟弟到底想晓得什么?”
这会儿,又哪里还有装模作样的必要?司马冰洁的嗓音里夹杂着一点点冷冽的冰寒气息。
常一岳无声无息地笑了一笑,当真呀,刚刚见面时,她脸上叫自己弄得红云漫漫,那都是被内力逼出来的。而这会儿,居然是连一点点遮掩都没有,倒也是个明了事理的人,对自己的作风可是特别清楚!
常一岳的身材不够,站起来也只有司马冰洁的胸膛那么高,所以,索性一个蹿跳,稳稳当当地站在桌子上,哈哈……还是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好!
“我想晓得的,你就会跟我讲吗?”
常一岳露出洁白的贝齿,淡淡地笑了一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瞅着司马冰洁,这厮,长得如此俊美,然而,却无论如何都不要做他的对头!不然,他这个人可是特别特别地坏,肯定会用刀片在这张脸上凶狠地划上不计其数刀。
司马冰洁低下眼睛,眼睫在面颊上投上一片浅浅的暗影,并没有接常一岳的话,很明显,那态度有一定保留。
常一岳略略地挑了挑眉头,说道:“司马冰洁,我出生的时候,是不是与你进行过血祭?”
——“你心里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攥在我姨娘手中?”
——“你真地不畏惧死亡?是不是?”
常一岳这个小子可是很会弄些紧张气氛,那种冷寒的慢慢腾腾的腔调,毫无来由地把人的心给拎到了嗓子眼。
长长的尾音拖出好远,一声比一声沉闷,一声比一声寒冷:“你真地不怕死——是不是?”
常一岳问的这几个问题,直逼核心,干净利落,心里明明都已经有了结果,却还是要变相地把这给讲出来。
司马冰洁心里惊异不已,是有人告诉了他?还是他自己揣测的,然而,一个五岁的小孩哪里会有如此这般高的智商?
司马冰洁的心中第一次涌起了莫可名状的惊异情绪,显而易见,这份惊异来自于常一岳。原来没有到上霸国来以前,她把常一岳想得特别不理想,霸道专横,无理取闹,白痴蠢蛋等等的词语,层出不穷。
然而,当她与常一岳第一次相见时,瞅见常一岳的第一眼,一切便有了变化……
假如说,用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现在心里的感受,那就是“波涛汹涌”!
而再用四个字来形容常一岳,那就是“深不可测”!
显然,一番比较下来,司马冰洁感觉到,她掌控不了那个小小的人,然而,却感觉自己心里的想法让别人全部窥探了去。
这种感觉特别不好……
司马冰洁心潮澎湃,情不自禁地攥紧拳头,她自己制定的计划,似乎是离开了预定的航道。
本来正在沉浸在思索里面的司马冰洁,只感觉到一道利刃,夹杂着刺破空气的风声,尖啸着向她飞来。
紧接着,明明站在桌子上的常一岳身子一下子腾空而起,向后倒飞了好几米,不等她作出任何回应,一把明晃晃的银色飞刀直接贴着她的面颊飞过,电光火石间,她的面颊便极速地麻了一下……
只见红色的血珠顺着她的面颊,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洁白的纱裙上,仿佛是一朵盛开的火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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