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失礼了!大师莫怪才是!”李文龙客气地道。
“那里那里!尊师在此隐居,想必也是不想让人打扰!小施主谨慎行事,也是为尊师着想,老衲并非不明道理之人,小施主但可放心!”酒肉和尚道。
“多谢大师!请随我来!”说完,李文龙举步向树林外走去!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时。李文龙领着酒肉和尚出了树林,沿着湖边的草丛小路继续前进,大约走了半个时辰,逢一倾倒、枝叶繁茂的大树挡住了去路,其余四周则尽是杂草灌木丛生,根本就没有了去路。酒肉和尚很是疑惑,刚想开口,便见李文龙突然一个纵身,飞身跃过了大树,酒肉和尚心中虽然很是疑惑,但亦紧跟着飞身跃了过去,可刚脚落实地,见着的便是一片荆棘藤条,哪里有什么去路,如果真的要说有,就只有那一片荆棘藤条中的一个小小的草丛了!但出乎酒肉和尚意料的是,这一回他居然猜了个正着,他还没来得及发问,李文龙便兀自低身穿过了那个勉强可容下一人的荆棘形成的草洞,草丛长达两丈余,出了草洞便是一条山村小路,往上走去便是山谷深处。
“难怪我寻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原来是这么一个草洞把我给蒙住了!”酒肉和尚笑道。
“这是家师为了防止外人打扰而留下来的,上面还有几个阵法。从下往上分别是四象阵,五行阵,八卦阵!”李文龙一面走一面解析道。
“哦!这样说来,即使是有人无意之中闯过了前面的草丛,也很难找到你们的住处了!呵呵,真没有想到,这老书痴读了这么多书,还真有点用处啊!”酒肉和尚点头笑道。
穿过三个阵后,进入了一小片树林,耳边便传来潺潺的流水声,等到穿越树荫深处,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条清澈的河流缓缓流过,在河边有一座用土墙搭盖的茅草屋,屋子四周有竹篱围住,篱边除了数块种植着药草和菜蔬的园圃之外,还有许多花奔沿篱而生,迎风招展,煞是美丽。
“到了!”李文龙到了茅屋前,推开竹门,把四捆木柴挑了进去,走到屋旁的大坪前,放了下来,然后解开麻绳,把那四个木柴摊开,曝晒在阳光下,转身对酒肉和尚说道,然后才转身推开柴扉,进入屋里。
这间茅屋跟一般江南的土屋没有两样,进门是个厅房,两边各有两间卧房,厨房和茅厕都是在正房之后,而这间茅屋里的陈设更加简陋,厅屋里除了一张四方木桌之外,就只剩两张长木凳了,其他的一切家俱或装饰都没有,甚至连一般人供奉的祖先牌位都没有。
李文龙把铁枪搁在屋角。这时,左边房里传来一道苍劲的声音:“文龙,是你回来了吗?你带谁回来了?”
李文龙应了一声,急忙走进卧房,恭声道:“是,师父!还有你的一位老朋友酒肉和尚。”这间土屋称作卧房实在不恰当,因为屋里除了一个柜子外,连张床子都没有,仅仅式在屋角放了一块巨大的白石作为床子,床上除了一条被褥之外,连蚊帐也没有。
此刻,在那张长约一丈,宽有五尺的巨大石床上,正盘坐着一个面貌清秀,蓄着三绑长髯的老者,他身穿一袭麻布长衫,坐在似有丝丝寒气涌出的白石床上。
“酒肉和尚?”沈从文先是一愣,后喜道,“他在哪里?”
“哈哈哈!沈兄!二十年前一别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你了!原来你是躲在这里享福啊!”酒肉和尚走了进来,大笑道,“你可让我找得很苦啊!”
“酒鬼!二十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啊!”沈从文也笑道。
“要不是你的乖徒儿,恐怕我现在还在外面苦苦寻找呢!你还笑得出来!在这么一个鬼地方里隐居。”酒肉和尚笑骂道。
“这是什么回事呢?文龙。”沈从文问道,眼睛望向李文龙。
“是这样的,师父!徒儿刚才在树林里练习师父教徒儿的武功。当徒儿练完想回来的时候,突然感应到树林里有人,那人便是大师。我们还因此而打斗起来。后来徒儿怕有人来打扰我们,便欲转身离去,却没想到大师找的人就是师父你,他还把徒儿所练的武功认了出来,就连师父的名号他也说了出来,徒儿在看了师父送给大师的玉佩之后,便带大师回来了!”李文龙答道。
沈从文点了点头,道:“酒鬼啊!究竟是什么风将你吹到这里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很久没与沈兄你见面了,特地来看看!因为我正好到了南方办点事情,闻有人说,沈兄经常在这里出没,便想来这里看看。原本以为沈兄是为了什么事情才来这里,没想到沈兄竟然在这里隐居!不知道沈兄为什么退隐江湖呢?而且还是隐居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山坡里,中原之地名山名川遍地都是,酒鬼我真得是很不明白!”酒肉和尚坐到了石床上,对沈从文道。
“老罗!呵呵!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十年前意气风发、雄心壮志的人了!我可是厌倦了江湖上打打杀杀的日子!所以才到这里过些平静的生活,既然想躲过外面的那些烦人事情,当然要远离有名之地才行啊,但是没想到还是让人找到这里来了!看来,想真正地退隐江湖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吃的喝的都要到外面去找啊!”沈从文叹了口气说道。
“没想到,二十年没见,沈兄变得如此脱俗了,好像是出家的和尚与道士。而老衲虽然作了和尚却酒肉不戒,还多管闲事!看来,我是应该与沈兄换一下,才行了!”酒肉和尚笑道。
“那大可不必了!你我性情品格不同,各有喜好!正所谓:天生我才必有用!也许你的用处便是作个酒肉和尚,好打抱不平!而我却喜欢闲情逸致、闲云野鹤!对调了就没什么味道了!”沈从文道。
“沈兄说的有理!”酒肉和尚道,说完,望向李文龙问道:“沈兄是什么时候收的徒弟呢?”
“很久了!想起来应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便已经有了退隐之意,在路过桂西南的时候,就遇到了年仅五岁的文龙,我见他一个人在大街上哭着满街跑,很是不忍心,便收下了他。他或许是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那时连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清楚,我也是从他身上的玉佩知道他是姓李的,后来我就给他取了名字叫文龙。”说到这里,他停了停,接道:“不过我看文龙的父母恐怕是给山贼给害了!而他则是死里逃生的儿童而已!因为我看见他的时候,他的衣服沾有很多血。之后,我又听人说,在桂西南发生了一桩山贼抢劫案!我去查看了一下,还真找到了一块与文龙身上的玉佩一摸一样的玉佩!是在草地上找到的,因为那时尸首早已经被官府收拾了!”
李文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了,但是现在听了,眼里的泪花还是不停地转,就快要冒出来了!
“我想,我隐居在这里也需要一个伴,所以便把文龙带到这里隐居了起来,教他武艺。”沈从文道。
“沈兄,有一个事情,老衲不知道该不该说!”酒肉和尚说道。
“老酒鬼啊!”沈从文叹道:“以你我两人的数十年交情,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说呢!有什么事情,你但说无妨!”
酒肉和尚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说道:“本来打听别人的武功是江湖中人的忌讳,但是老衲实在很是疑惑,刚才文龙所使的招式固然是书痴你的枪法,但是他所用的身法......”说到这里,酒肉和尚停了下来,两眼以询问的眼光注视着沈从文。
“你是想问文龙为何会其他武功?”沈从文反问道,见酒肉和尚点了点头,接道:“酒鬼啊!你可认识‘妙手空空’赵半山?”
“你是说神偷门现代掌门赵半山!”酒肉和尚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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