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ith:“你帮死神杀我,可以得到死神的一件黑袍,这件黑袍很特别,只要穿上它就能获得永恒的生命,但是脱下它,你的生命就只剩下十三天。你在杀死我之后把死神的黑袍脱给了我,然后你就在除夕夜因为肺癌晚期不得不用禁咒召唤死神,然后被他杀死。”
蒲留仙:“看你的小模样长得很可人吗?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Lilith:“不,你喜欢自己的红色风衣胜过黑袍,你说你穿黑袍不习惯,就顺手送给我了。”
蒲留仙:“嗯,这倒是我会做的事情。如果你得到了黑袍,你获得了永恒的生命,你还说这列火车是死神往地狱运送亡灵的列车。”
Lilith:“对。”
蒲留仙:“既然如此,你既然得到了永恒的生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Lilith:“死神说,黑袍是给你的,不是给我的,所以他把黑袍抢回去了。”
蒲留仙:“等一下,死神不是十年之内不能杀你吗?”
“他并没杀我,他只是收回黑袍,这点不违背我和他签的合同,虽然他收回黑袍十三天之后我会死亡,但那只是黑袍的诅咒杀了我,并不是直接死在他手上。这是合同的漏洞,只能怪我自己疏忽,当时拟定为保证我十年之内不死就好了。”Lilith向蒲留仙介绍了自己死亡的过程。忽然,她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喂!你怎么知道我和死神签合同的事情?你根本没失去记忆对不对?”
蒲留仙轻笑了一下:“你不是也没失去记忆吗?”
Lilith:“我是临死前用了一个咒法,让自己死后在三小时内记起自己已经死亡,无论扑克号离地狱多远或者多近。都会在恰好是黎明的时候到达地狱,我三个小时之内回复记忆,就能找机会逃下去。”
蒲留仙:“和我想得一样,我也是用这种方法找回记忆的。”
Lilith:“时间很紧迫,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黎明了,我们必须在黎明之下杀下去,要不然就只能进入地狱了。也就是说,我们要……杀出一个黎明。”
蒲留仙:“听起来不错,还剩多长时间?”
Lilith:“半个小时。”
蒲留仙:“十五分钟,能做到吗?我还打算看一下黎明的到来呢。上次从你那夺回扑克号,我就没看到黎明。”
Lilith:“要是能杀下去,我陪你一起看。”
最后的画面是:蒲留仙手持双枪在身前交叉呈十字,Lilith手持魔法扑克,是一张Q,两个人背靠背站在一起。蒲留仙用枪口往上推了一下帽子,对着我们:“Comeon,Lady!Let’sParty!”
……
“想起来了吗?”Lilith摘下帽子,露出自己面容,对蒲留仙说道:“我们从扑克号下来了,你断后,慢了我半分钟。所以我比你提前半年回到人世。不过好在你也在黎明到时一步下跳了下来,如果晚那一步,你就只就会被送入地狱。扑克号就是这样,晚半分钟,就是半年,差一步,就是差一辈子。”
蒲留仙低声说道:“我确实想起来了,但是我不明白,是你用诅咒杀死了我,我死后和死神交易,为他抢回扑克号的过程中被你再次下了诅咒,然后我脱下了死神的黑袍为你穿上,像诅咒内容一样死去。再然后,我脱下黑袍的十三天之后死去,最后我死在火葬场,死神找我交易,为他夺回扑克号。在抢回扑克号的过程中被你再次下了诅咒……”
Lilith:“对,然后我和你就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个故事!根本没有什么女魔鬼让我去地狱接她,一切都只是死神让我们陷入这个无限循环的把戏。每次重复之前他都会删掉我们的记忆,我们就会像第一次经历一样重新开始。我们一遍一遍一遍一遍……循环往复!鬼知道我们到底重复了这个故事多少遍!!!你以为我们生活在有时候会觉得某个场景似曾相识只是错觉吗?不是,那只是你之前重复这个循环的仅存的一丁点记忆!”
蒲留仙:“我们还要重复下去吗?”
Lilith留下一行眼泪:“不用了,再也不用了,之前死神会抹掉你有关这个循环的全部记忆,穿越时空,把你送回除夕夜的十三天之前,这十三天里你正好会去办理那个童话杀人事件,然后十三天之后,就会按着那个诅咒死在除夕夜。不是什么黑暗魔法师对你的诅咒,而是我在上一个循环里对你的诅咒。而我,被抹去所有记忆之后同样会被送回十三天之前,被死神虚构出来的女魔鬼收为手下,找你报仇。”
“把一张纸条的一段旋转一百八十度,和另一端粘在一起,放一只蚂蚁在上面,这只蚂蚁永远爬不出这个圆圈。我们就像那只蚂蚁……”蒲留仙想拿起打火机抽一支烟,但是又放回去了:“但是……我们还活着,不是吗?”
“哈哈哈……”Lilit苦笑起来:“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蒲留仙:“啊?还有什么事?”
Lilith看了一下时间,说道:“太阳快升起来了。”
蒲留仙:“对,我差点忘了,扑克号上,你说我们能下来的话,你亲自陪我看日出。”
Lilith:“你的风衣我给你带来了,穿上吧,我没找到红色的,只为你找到了一套黑色的。还有,你的那把银色的手枪,丢在扑克上了,现在只剩下一把黑色的了。”
……
重生的蒲留仙一身黑色的风衣,顶着一顶黑色的礼帽,从棺材里爬出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教堂,重生的蒲留仙忍不住伸手去感受阳光的温暖……当他的手伸入阳光里,他感到一阵灼烧一样的疼痛,他的手被阳光照射的地方升起了袅袅青烟。蒲留仙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还是不把手收回来。
Lilith连忙拽回蒲留仙的手:“不要这样,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三年前你和王子真去猎杀那一车吸血鬼的时候,你们两个都被咬了,只是,你的手枪只剩下一颗银制子弹,最为他最好的朋友,你让他像一个人一样死去,但是你……”Lilith转过头,那边有一个镜子,里面没有蒲留仙的影子……
蒲留仙拿出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把烟圈缓缓吐出,望着随风摇曳的烟混入金色的阳光之中,一脸轻松地说道:“至少我不再担心抽烟会得肺癌了……”
Lilith一只手挽住蒲留仙的胳膊,一只手捂住嘴巴,低声地啜泣:“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那边的太阳照常升起,与我们的男女主角,似乎无缘……
——亡灵预言,剧终。
不存在彻头彻尾的悲剧,只存在命运一时的恶作剧。放出洪水猛兽的潘多拉魔盒,承载的最后一件东西,不依旧是希望吗?即使跌落至地狱,向着希望大踏步前行,才是英姿飒爽的人生吧。谨以此文,献给每一个坚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们和女孩们……嗯……“女孩们”的“们”可以去掉。
这是一个短篇,是我最绝望的时候写的,所以基调很低沉,构架上的创意也很疯狂。确实很疯狂,不是吗?抛弃了起因、经过、高潮、结尾的叙述方式,用伪结尾、高潮、经过、起因、真结尾的方式去叙述,这不是倒叙手法,倒叙手法也只是把结局先亮出了,然后按着正常顺序去写。这个故事是用完全颠倒的手段讲出来的。虽然中间不得不用大量的“闪回”手法才能让这个故事倒叙回去,但是,好在是是把它完成了。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反正我是尝试着这么干了,因为这样太酷了。
我的想法是,我很难做到最好,我的故事也很难做到完美,她可能会浑身都是毛病,但是,我只是希望她能大胆地站出来,不怕嘲笑和失败,把自己最特别的地方展现给所有人。
我很想把这个故事继续下去,两个快被这个混蛋的世界逼疯的驱魔人,一次一次地跌倒,一次次的爬起,即使明知道无能为力,却还要来到危险的最前面,点燃一支烟,摆几个poss,留下几句嘲讽,耍耍帅,然后义无反顾的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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