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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中(1 / 2)

霜霜的眼迷惘的眯起,这个问题,或许连历练极深的剑傲都不见得解答正确,她的感情经验是零,理所当然更不可能寻找到答案,起码现在。

「李哥哥┅┅出事了吗?」

暂时把是否能了解的疑问摆去一旁,那答案的层次太高,不适合她的级数去深思,她还是关心现况,对她的线型脑袋来讲比较不耗容量也比较实际。

「你放心,他没事。从你的肉体失去意识後,发生了很多事情,」小女孩向後伸展了筋骨,一如霜霜幼时的那种精灵古怪,少女则专心的倾听叙述,以便求得她渴望了解的消息∶

「你被他带到了一间民房,主人是从事锻造业,是对村姑村妇,下里巴人,啥也不懂,他跪在地上求恳了很久,才让屋里的夫妻同意他进屋――」

「李哥哥很少求人的,他跟我说过,与其求人,不如求己┅┅」对於女孩的话产生疑惑,这种人怎麽肯曲颜求人?霜霜反射性的回应。

「可是那是为了你呀!」水幕对面的女孩笑开了颜,天真无邪∶「为了你,他什麽都做,只是他这人太过腼腆,面对你的时候总是故作冷酷,其实他关心你的很,甚至愿意用性命来换取。」

霜霜沉默了下来。她好想问,就算是自己有难,那个人改变生活方式可能性又有几个百分比?他说过这场助人的行为只是因为无聊,不容许旁人引为互相干涉的正当理由。然而话哽在喉,霜霜发现她竟说不出口,就算那是事实,她在一般状况下绝对会毫不犹豫反驳的事实,现在,面对女孩的说词,她竟首次退却自己应该表达的坚持。

她发现某些意义上她开始改变,在某些面相上,似乎变得不再像原本的自己了。

「然後呢?」朱唇微启,霜霜听到自己在问。

「百鬼的魂封,让你持续的沉入长期睡眠,他为了你惊慌失措,跪在你的床榻,照顾了你一夜,和你说了好多好多话,只为了想将你唤醒。」小女孩似乎很满意对方的信任,与霜霜一模一样的稚脸泛起无瑕的笑容,眼波流瞰,随即又换回担心的愁目∶

「他非常担心你,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也不敢贸然离开,屋子的主人都是草包,也无法提供任何帮助,他在你身畔哭泣,一面说一面哭,一夜未层阖眼,连眼眶都哭红了。」

「等一下┅┅」霜霜诧异的抬起眼,原本专注倾听的神色又染上些疑问的绯红色∶

「这┅┅和我所知道的李哥哥┅┅似乎┅┅很不一样。」她不知道什麽才是适当的词汇,震惊和怀疑影响了她原就不多的语言使用能力,因此微显结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小女孩荡著与霜霜相似的笑声,切入对方的疑问点,语调甜甜地∶

「我说过那是为了你呀,为了你,他触动了心底深处的弦线,只消那防线绷断了,再坚强的人,都有落泪的一刻,你是第一个可以拨断他韧如精钢的弦线之人,也是最後一个能够如此的人。」

霜霜眯起眼睛,如果是一般少女,听见了女孩这样露骨的比喻,必定要面红耳赤,又或者芳心窃喜,霜霜却不懂,弦线的说法对她来讲过度深奥,只是单纯的怀疑那位大哥哥的情感表现方式,落泪?她虽然不擅长怀疑别人,不过这已超出她所剩不多的想像能力。

「怎麽?你不信啊?」不用霜霜坦白,她的表情早已写尽一切∶「要不,我把事实呈现於你面前,让你眼见为凭,这样你总该信我?」

霜霜一呆。「你能让我┅┅看到已经发生的事情?」

「是已经在你身边发生的事情,就算你的感官无法运作,我仍可以透过你的身体,看见外界所发生的一切,你相信我的「眼睛」吗?」

「我┅┅」

尚未回答,水幕另一面的女孩已举起手指,笑容可鞠,轻触薄如白纸的透明空间。

两人中央的水幕无外力地自行荡开涟漪,模糊的影像在屏幕上浮现,霜霜惊觉那影像是多麽的真实,真实到若不是她脚踏虚无,确知自己不在现实空间,她真会向前扑去,跌回真实的怀抱里。人物,场景,她最想见到的那个人,此刻凭著一张薄薄的水墙,跃然在她眼前,几乎伸出指尖就可触摸得到。

对面的小女孩伸手一挥,水幕在她面前急遽而神奇的迅速变幻,无数的水珠宛如沸水煮滚,在立著的屏幕上跳动震荡,霜霜惊得不自觉退後一步,单手握胸,却被女孩那紫色的眼神凝住心神,抬头望向透明无暇的水面。

水幕上,是霜霜所陌生的地方,感受到影像中传来的热气,好似锻冶武器时所用的锅炉,漫天的铁屑味弥漫空气间,灼热而陈腐,即使隔阖了一层乾净的水,霜霜仍不免掩鼻。

有著一头黑白交杂发色的憔悴男子跪於床畔,脸色阴暗,看不见他那从不透露情感的双眸,霜霜的躯壳身著从云渡山以来就不祥的白衣,仰躺床上。从未看见自己睡著的样子,事实上也不可能有人见过――死寂,如白瓷娃娃一般静置於床上,连呼吸的起伏都微弱难见,霜霜甚至怀疑水幕中与自己相同面貌的女孩是不是已经死了,一阵寒栗自脚根上升至脑门,竟对那身体感到违和。

「霜霜┅┅」影像上的男子双膝触地,跪於床畔,低声呜咽著自己的名字,霜霜却为这称呼一惊,抬头面对女孩。

「他不会叫我名字的,李哥哥总是喊我凌姑娘,凌姑娘┅┅」就算是少根筋,这样大的转变,霜霜不可能察觉不出来,再次困惑地凝起眉。

「为了便於借宿,他和奶伪装成兄妹,在外人面前,他怎可叫妹子姑娘来姑娘去的?」女孩荡开无瑕的微笑,轻松地解释道。

霜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纯真的脸展开笑靥,歉然地深深颔首∶「原来如此┅┅对不起喔,我误会你,还一直怀疑你。」

女孩发出清朗的笑声,天真而无心机∶

「我了解,因为我和你本是一体,你在想什麽我全都知道,你不用跟我道歉,你看。」

顺著小女孩的指尖,霜霜再次看向水幕,影像中的男子双手交握,将自己白皙而无生命的夷交缠在温热的核心,背对著自己低下头来,语气中充满悲哀的大恸。

「拜托你┅┅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活过来,就算你不愿再睁开眼来见我,起码重新眷顾你尚未接触的外面天空,你在风云会待了这麽多年,所见只是一个百尺见方的框框,难道你就忍心这样与你所渴望的自由世界永别?」

霜霜掠大双眼,水幕中的声音显然撼动她的心志,使她无暇去注意那位大叔用词似乎太过文艺,与平常的质朴大相迳庭。

影像中的男子继续说话,语调转为戏剧化地哽咽凄清。

「都是我的错,假若我没有贸然离开你,今天就不会导致这种局面,这世间最傻的人应是我,我┅┅不该这样待你。」

这回换霜霜傻了,她实在听不懂影像中这大叔话中的涵意,他一向不是那种会自责的人,迷惘地望向笑容灿烂的小女孩,心中乱成一团,她会中「魂封」的招,应当是猫又的错,又怎会是剑傲的错?单纯的思考这样走著,霜霜只好凝著眉再看下去。

两色的头发垂散一床,被秋风吹得交缠自己苍白的身躯,影像中的两人显得谐调而苍茫。

「所以,你听我说,你千万不可以┅┅放弃你自己的「希望」,你一定要活著,是我该向你对不起,只要你活下去,我┅┅我愿用尽我一辈子的心┅┅受尽你的折磨,一辈子为你的笑怒,喜乐,痛苦,你要我给你怎麽样的东西都行┅┅」水幕中的男子双膝微屈,双手锤於霜霜床侧,微带岁月的眼角竟如小女孩所说的沁出泪光∶

「只求你┅┅活下去┅┅」

「李哥哥┅┅」对於水幕旁的不明生物所展现给她的幻像,霜霜终是掩起脸面,眼中露出单纯的感动,原先的疑惑在看到这影像的一刹那完全崩毁,她现在全心全意相信剑傲对自己的关心,不擅长伪装自己的情感,霜霜的泪陪著影中人一起潸然落下。

「这世上,人们的悲剧本就多於喜剧,或许世界本身就可以是一场悲剧,然而,为了追求那悲剧之中微乎其微的喜乐,而不断怀著希望去相信,去努力┅┅这似乎就是「人」最可爱,最可贵的地方呀┅┅」

模糊的影像在水面下胜利似地嫣然一笑,艳胜涟漪,声音不大,似乎在喃喃自语。她不用担心霜霜会听见,因为那少女早已震慑在水幕所表演出来的情境里,听觉暂且失效∶

「如何,你愿意相信我了吗?」

霜霜蹲了下来,以微阖双眼的方式让自己镇定,让语言能力重回舌间。

「嗯┅┅真谢谢你┅┅让我看见了┅┅真项。」不等女孩回答,霜霜用手指尖轻播水面,撩起阵阵白晕,蓝色泪珠成串洒入脚底,激溅飞花,沉默成为这空间唯一的声音,直到她再次想起那一件最重要的事∶

「可是┅┅你到底是谁?」

水面对面的人没有答话,只是漾起了霜霜所熟稔的,那天真无邪至极的微笑,活泼而撼人,霜霜的感觉很异样,因为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笑容竟可以如此动人心弦,一个人一辈子,除非你对著镜子笑,否则绝不可能面对自己愉悦灿烂的那面,人看不见自己的笑容,总是看见滴落的泪水。

「我是谁吗┅┅?」

重覆著霜霜的问句,语气充满神秘,那巧小的双手终於自水面伸出,白皙的双臂为霜霜所熟悉,修长,光滑而细致,那是她自己的手,所不同的只有小了好几号,连手上一丝一毫的纹路,如凝脂般每一个弧面,都如复制的雕刻般并无异处。她对自己童年的手,虽然不是记忆的十分清晰,但是自己的手,没有人会认不出来的。

那双夷变本加厉地勒住霜霜的脖颈,藉著霜霜的力量腾出似水界面,她惊讶地看著她全身挂满水滴,宛如她所处的真是一个潮湿梦幻的湖沼地,黑中带紫的长发被幻梦也似的水濡湿,平平的贴於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孔之侧,那是她和她唯一可以分别的地方,其馀的,无论是藉著手臂力量浮出水面的头颈,还是那力道,那童稚的话语,都与自己所曾经熟悉的模样毫无二致。

「记住┅┅我总是会帮助你,无论你在何处,无论你遭遇何难┅┅我总是与你同在┅┅因为,我就是你。」搂紧那有些不知所措,毫无杂染的纯真脸庞,水中的女孩子微笑如暖阳,照亮原先冰冷诡异的幻境∶

「所以,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麽事┅┅你要相信我,忠诚的相信我,决不能背叛我┅┅否则我们俩会一起死去。「霜霜」,只要你相信我们的羁绊,那末,死亡和灾难将对你辟易,我们所拥有的,只有重生┅┅」

两枚近乎相似的清丽脸庞互相贴近,水珠自霜霜和水中女孩紧靠的面颊间滴滴清脆,流泻入湖,宛如情人间代表宣誓的泪珠,霜霜的目光逐渐呆滞,望向那深紫的复制瞳眸,指尖与另一双指尖相碰,呢喃地跟著呓语∶

「不管发生什麽事,我要相信你,忠诚的相信你,决不能背叛你┅┅」

「是的,因为,我俩本是一体,永远的一体┅┅」

「我俩本是一体,永远的一体┅┅」绝世清丽的面容茫然著灵动的双眸,覆诵最终的誓语。然後眼睛微眨,再次睁大双眼,虽仍有些刚睡醒的迷蒙,但已恢复原来的精灵。

「其实「魂封」也有好处,他将你的精神领域完全封闭起来,也是这样,才让你察觉到我的存在,否则我们就算到「最後」,也无法以这样的型态见面┅┅」

水中湿漉的双手再次拥抱,形状姣好的唇落点轻盈地微沾霜霜的唇瓣,然後嘴角噙著天真无邪的笑容∶「我该走了,否则你的精神领域负荷太大,你会崩溃的,下次再见。」

「什麽┅┅?」虽然每个字都听得明白,霜霜却无法辩认话中的涵意,却见对方一拂长发,娇小的身躯倏地没回水幕另一头。

「等一下┅┅你先不要走!起码告诉我,我要怎麽样才能够醒来?让李哥哥为我这样担心,我很过意不去┅┅」望著水幕对面犹未消失的面容,霜霜诚恳的请求著对方,幻境中剑傲担心的样子深深烙印在她纯白的心灵里,想到自己一路麻烦人家,虽然说这位大哥哥行迳有时候多所怪异,但毕竟还是关心自己,如果她能早点好起来,不仅可以减少麻烦,也可以早点动身找到父亲。

「还不到时候┅┅」因为声音在水下,似乎比刚才的闷暗,霜霜竟觉得对方语声变得深沉∶「时候到了,你自然会醒,现在,你只要安静的睡,安静的睡┅┅」

沉重如暮钟的声音犹在耳际,霜霜惊觉自己的意识却已逐渐模糊,水面在她眼际荡开,感受到身子在下坠,沉没┅┅然後归於虚无。

蓝色的水滴坠落湖面,滴,答。

***

出云山上的伊耶那歧敲起沉重的暮钟,厚而实的声响激起一片的寒鸦满天,也催促著暮归的路人加快返家的脚步,以免落入城市黑暗的掌握之中。

阳光斜斜的照进天照城央面馆「和田屋」的二楼,那是一个平凡而简单的日式小房间,在日出藩随处可见,若说唯一的不同处,那就是除了房间之外,尚多了一个不属於面馆成员的身影,静置於地面柔软的垫被上。

烛光微弱,在室中唯一的桌上闪烁著危疑不定的光芒,映照著床上的躯壳。一头黑白交杂的头发流泻床上,已因搬动而散乱,高而瘦得夸张的身材任谁一看到这人,都会怀疑他是否十天没吃饭,而乾枯孱弱的手臂,更让人一眼便判断他是位憔悴老头的事实。

形容枯槁的身影微微一颤,似乎被傍晚移动角度的斜阳晒醒了意识,眼角一抽,悠悠打了开来。

「喔,你醒啦,真了不起!」

头好昏┅┅声波带著几个字的讯息蓦然传进他脑中,让他混沌如太初的脑袋稍微清晰了一点,本能地将发丝散乱的头从支撑著他的硬床板上抬起,很自然地想伸手去掐太阳穴。

微动惯用的右手,床上的身影忽地一愣,意识模糊中才发觉自己的左手和右手竟然无法分开,心中大感惊奇,奇异的感觉袭上心头,难道自己的左手和右手竟黏在一块儿?不,不对,又不是在作梦,现实中怎麽可能发生这种事?不放弃的又一动左手,才发觉左手和右手同时触到一样冰冷的事物,微一摇晃,还会发出铃般清脆声响。

晃头,身体一阵颤动,剑傲猛然间完全清醒。

视线在眼前由模糊而清楚,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感觉和身体神经已有点搭不上,属於自己的那双手,倒是没被剁少一只指头或是受什麽伤,只不过,这双手现已完全失去自由――一条大约有剑傲大姆指这般粗的黑色铁练,正像蛇一般,紧紧的缠绕於上,自手腕到手臂,连一点儿呼吸的空间都不留。

温暖的触感自身体下方往上透,感受到自己正躺在床垫一样的事物上,剑傲心中惊疑更胜,摆动双脚,想要爬一来一探究竟,才发现竟连双脚也无法幸免,平等待遇,也给捆上了等量等粗的铁练,以他腰力,虽然坐起来不无困难,但是想要逃跑一步,那是再也没可能了。

「这到底是┅┅」

他危机意识很浓,平日自忖警觉性也很高,虽然脑袋还昏昏沉沉,几欲睡去,但是他仍是努力的组织自己所有的状况。他是怎麽搞到这个地步的?记得在面店前面的突发事件┅┅有个少女┅┅一群忍者┅┅还有那个法愿的吻┅┅

嗯,少女?

举起被缚的双手,剑傲强迫自己揉了揉眼睛,因洛uA不揉眼睛,确认他视力是否正确,他可能就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展开得意而胜利的笑容,一个高俯挺拔的人影傲然挺立於他面前,影像清晰的使剑傲非常确定他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

赤裸著上身,眼前的人有著微带有小麦色的肌肤,结实的身驱长而年轻,胸前平坦有力,一头纯黑色的长发流泻下来,直至臀部,宛如月光下流动黑曜石的瀑布,飘逸已极。下身只穿了一条内衬似的白色紧身长裤,然而双脚修长,身材挺拔,予人无限潇洒之意。

更引人注目的,是这人赤裸的褐色背上,竟以黑色类似刺青的图腾,密布於上,直至手臂的前缘,虽然被黑色的长发遮去一半,仍是十分醒目。

那与其说是图腾,倒不如说文字还比较恰当,中间由一条线分海,宛如书页似的,上面的文字自两旁展开,而剑傲很清楚那绝不是皇文或耶文的其中一种,弯曲如鸟的笔画,不时出现一些鸟兽动物的象形,使得这人的背部直如艺术品般,神秘而美丽。

再加上那带笑的脸庞,薄唇透露出过度自信的傲然,眼前这人就算不是绝世的潘安,但鼻挺而眉深,五官轮阔分明,一双微黄的琥珀色眼眸闪动著星子般的光芒,无论从那一个角度看,都是一个十足英俊的少年。

是的,他是男的。

「我还以为你起码要三,四个小时才醒得过来呢,因为我下的是公式法愿中效力最重的沉眠法愿「纺车之吻」,谁叫你看起来武学造诣不弱,可是抗术能力却差得跟不会武的人一样――虽然说这也要归功於我法愿能力太强,不过你恢复力倒是挺不错,这点值得嘉许。」

英俊少年扬起跋扈的笑容,在剑傲错愕的目光下,举起桌旁犹滴泪水的烛台,猛地倾身凑进剑傲被放置的床侧。

剑傲终能直接面对他那闪动胜利意味的示威眼光,在烛光的映照下微微反射出自己的影像,眼前的少年笑得无限诡谲,一脸「既然你落入我手中,我就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恶劣表情,还未反应过来对方的用意,欺负自己手被限制行动,修长的五指竟嚣张的挟起自己的下颚,如琥珀般的双眼带著审视的意味直射入剑傲黑色的深潭。

「你能够视破我是心怀不轨,意图行骗,还视破我裙装内袋暗藏的武具,嘿,我在东土玩了这麽久,你还是第一个┅┅」举高手中烛台,不顾对方对火热度的灼烫,只为了要检视那黑色眼瞳的真实,将心贴近剑傲脸颊,在火光中凝视捕获猎物的神色。

「乍看之下奇貌不扬,不过仔细一看,你的眼睛很漂亮,像是藏了什麽东西在里头,真有趣。」傲然甩掉钳制对方的手,在对方来得及回应前,英俊少年直起身来,一抚左手五指,幽冥的眼睛微微一眯,薄唇吐出令人难解的对白∶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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