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的管家除了管理全府上下事务外,还要熟悉全部生意,家主不在,便要打理所有事务,一直是严令最得力的帮手。
几百年来,严家的管家一直由赵家最出色的人担任。
赵廷是看着严萱宁出生,看着她长大,对她,他一直爱护有加,赵廷是除了江宇宁外,最亲近严萱宁的人。
“萱儿没事了,赵叔叔你不要担心。”
看着脸色苍白,极力忍着痛苦的严萱宁,赵廷显然不信。
“萱儿是好孩子,好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告诉赵叔叔,萱儿还有哪里伤到了?”
严萱宁神色黯然地低下头,重重咬着柔嫩的下唇,撂起衣袖。
赵廷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细小的双肩上一片红紫,上面清楚地留着大人的五个指印,他不禁勃怒,心疼地问道:
“萱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人伤你,告诉赵叔叔,赵叔叔替你讨回公道,绝不轻饶他。”
“萱儿知道赵叔叔对萱儿好,但是,萱儿已经不打算追究了,赵叔叔你就别问好吗?”
赵廷在心中叹了口气:哎!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硬!她决定了的事,旁人是无法更改的。
这也让赵廷更加心疼她,现在,严家发生巨变,赵廷就是担心她才赶来看她,恰巧救了她半条命。
赵廷心想:“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狠心伤害一个这么小的她?”
赵廷从袖中掏出一精致的瓷瓶,拔开塞子,用小匙挖出里面的药膏,均匀地涂在严萱宁的伤口上,细心地控制好力道,发功替她揉散淤血。
严萱宁痛的满头大汗,硬是不吭一声。
赵廷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
赵廷温暖的怀抱让严萱宁想起了严令同样宽阔温暖的怀抱,以前,她也是这样子被父亲温柔地搂着,现在,带给她伤痛的人却是她的亲生父亲!
“赵叔叔,你可以把这药膏送给萱儿吗?它涂在身上清清凉凉的好舒服。”
赵廷点点头。这药膏乃是他从西域使者身上买来的,贵比黄金,是疗伤圣药,他把瓶盖塞好,把瓷瓶塞到严萱宁手中。
“既然萱儿喜欢,赵叔叔就把它送给你。”
“谢谢赵叔叔,赵叔叔对萱儿真好。”
严萱宁努力挤出最甜的微笑,在赵廷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赵叔叔,萱儿累了,想先睡一下,可以吗?”
严萱宁咬着下唇,乌黑的眼睛企求地看着赵廷。
赵廷看到她苍白无血色的脸,心疼地抱起她,轻柔地把她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才带上房门离去。
直到确定赵廷完全离开后,严萱宁才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掀开衣襟,把药膏涂到胸腹上,清凉的感觉传来,减少了胸腹间火辣的疼痛。
这才是她伤的最重的地方!
不告诉赵廷,也是不想赵廷为了她担心,他看了后,一定会更加生气。
严令踢门时,严萱宁正准备替他开门,严令却先她一步踢门进来,那劲力不禁把门踢倒,隔着门板也踢到了她身上,正好在她的胸腹之间。
严萱宁躺在床上,忍着从身上传来的火辣疼痛,默默地盯着床顶,泪水无声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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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秀美母女被严令接进府,安排住在西院的客院里。
西院是严家用来招待宾客留宿的地方,东院才是主人的寝室,南院是赵廷以及各大管事的住处,北院则是丫鬟小厮们的住处。
这三天来,天气一直不好,阴沉沉的,却又不下雨,直让人心情发闷,吕秀美和严秀凌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房门半步。
严萱宁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养伤,不曾离开,期间,除了照顾她起居的丫鬟们,只有赵廷三不五时地跑来看她,严萱宁也是从赵廷口中得知,严令这几日一直不在府内,大大小小的事全交给了赵廷,严萱宁心想:“爹爹大概出去寻找娘和大哥了。”
因此,她受伤的事,严令也一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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