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斯把书还给严萱宁,连忙摇头:“这书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严萱宁一听立即厉声喝道:“箫哥哥,你怎么这么迂腐!这书虽然珍贵,也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宝物,萱儿把他送给你是希望你能够把它发扬光大,不使小舅的一生心血付诸东流,最主要的是,你忘了你的血海深仇了吗?你忘了那些被残害的人了吗?没有强悍的实力,你拿什么去报仇?慕容世家根基这么深厚都遭到灭门,你可以想象对方的实力有多强大,你还要跟我客气吗?”
箫斯第一次见严萱宁如此严厉地说话,这一番喝骂顿时让他从梦中惊醒,颤抖着接过秘籍,把它贴身藏好,握着严萱宁的小手,感激之情溢于颜表。
“萱儿,谢谢你,箫斯明白该怎么做了。”
“箫哥哥,你可以答应萱儿一件事吗?”
“萱儿的事就是箫斯的事。”
“以后,不管谁为谁付出,不管谁为对方做任何事,都不要轻易向对方感谢或者道歉,好吗?”
严萱宁晶亮的眸子希翼地看着箫斯,箫斯回望着她的眼神中多了温柔,看着她郑重地点头。
“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也是约定,以后,不管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要相互信任!我们来打勾勾,谁都不许赖皮哦!”
严萱宁伸出小指,和箫斯的紧紧缠绕在一起,就像彼此的心。
翌日清晨,天色昏暗中不见一丝曙光,整个江府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箫斯轻手轻脚地来到严萱宁的房门口,伫立良久后,推动房门,门没有上琐,箫斯悄悄地进入,站在严萱宁的床前静静地看着沉睡中的她,满脸缠着纱条,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长相。
他不只一次在心里猜想她的长相,她应该长的美若天仙,就算现实中的她丑胜钟无艳,她在他心里永远是最美的。
萱儿,不管将来你我变成何种模样,我永远不会忘了你对我的好,还有那百合花盛开时动听的声音,将来若是有缘,我们再见吧,到时,我就可以保护你,绝不让你受委屈。你们对箫哥哥太好了,箫哥哥不想给你们带来灾难!
萱儿,在小树林中对你说的是我的真心话,就算你的脸将来无法恢复,无人敢娶你,你箫哥哥也会真心待你,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才能让我感到温暖快乐,不管你是美是丑,箫哥哥都是真心想娶你,只是现在的箫斯太弱了,现在的箫斯只是灾难,只会连累人,只会带给人死亡!
萱儿,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箫斯温柔多情地看着沉睡中的严萱宁,无声地述说,伏下身,在她的秀发和眼睛上轻轻一吻,转身离去。离开她,他的心又将是一片冰凉。
待严萱宁醒来时,天已大亮,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清新的气息扑鼻而来,清晨的空气中有晨露的味道,严萱宁深吸一口气,往箫斯的房间走去。
敲了许久都没有人来开门,严萱宁的心里有点急了,箫斯不是一个喜欢赖床的人,他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赶紧用力撞开门,房门没有上琐,严萱宁用力过猛,冲进屋内好多步才止住去势,里里外外地寻找箫斯。
房里没有,她就去花园找,也没人,她再到前院找,还是没有人,她就去后院找,仍旧没人,她急得直冲江宇逍的房间。
两人在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细地找了好几遍,就是没有箫斯的人影,严萱宁回到自己的房间,担心的直落泪,江宇逍温柔地搂住她,下了结论:“萱儿,箫斯他走了,他离开我们了。”
“他为什么要走,外面那么凶险,那么多人想害他,他为什么还要走?”
严萱宁扑在江宇逍的怀里大哭。
“就算要走,也要跟我们说一声啊,就这样悄悄地走了,让别人为他担心,这算什么……呜呜呜……小舅,他为什么要这样?他是不是讨厌萱儿?”
早晨的阳光照进屋内,满屋大亮,江宇逍刚想开口安慰严萱宁,镜子折射的光线刺着了他的眼睛,镜中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萱儿,你先别哭,箫斯可能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江宇逍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台子上被压住的一封信,展开一看,随即递给严萱宁。
江大哥、萱儿: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箫斯已经在路上了,箫斯没有了方向和目的,也不知会去往何方,请不要找箫斯,箫斯会照顾好自己,箫斯还有许多事没有做,不会轻易让自己涉险。
谢谢你们这段日子以来对箫斯的照顾,这是我逃亡以来过的最安慰也是最快乐的日子,信中的玉坠是我母亲的遗物,它是一对火凤凰,火凤箫斯带走了,火凰就送给萱儿留做纪念吧。
箫斯走了,萱儿你别为我难过。
严萱宁流着泪从信中拿出玉坠,一只火红的火凰栩栩如生,严萱宁把它挂到脖子上,泪水早已打湿了纱条。
江宇逍本想阻止严萱宁带上这玉坠,看着她痛苦流泪的模样,还是忍住了。
这火凤凰是南方轩辕国的圣物,传说中火凤和火凰天生就是一对情侣,没有了一方,另一方便不会存活,箫斯现在把火凰送给萱儿,等于是给她的定情信物!
严萱宁却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她拿着信纸一边看,一边流泪,悲伤使得她虚弱的身体不堪负荷,牵动了体内残留的毒性,一口黑血喷出,人便陷入了昏迷。
江宇逍心下一惊,雄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严萱宁的体内,抱起她道:“萱儿,你忍一下,小舅现在就带你去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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