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墉过来跟荣圣亭解释情况:“刚才在飞红阁就吐血了,后来发现有气血凝滞之症。具体情况如何,还要大家一起看看。”
荣圣亭一听吐血了,就有点急。
本来听见说这个“娇弱”妹夫受伤了,还纵是想嘲笑两句弱不禁风什么的。现在却是一句调侃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当年有多埋怨自己妹妹嫁了这个人,现在他也是自己三个外甥的父亲。
荣圣亭也凑到床前,见楚彦慈双目紧闭,面色青紫,嘴唇已经发黑。再一看裸露在外的脖子和双手,都有点泛青了。
问道:“这怎么像是中毒啊?”
尉迟墉和陆则两个都是摇头。
两个同为神木堂四姓子弟,又都曾经是玄天门弟子的人,年岁相差不过十来岁,生平经历其实也是大同小异。两个人都没觉得楚彦慈这时中毒。
荣圣亭想想,还是上手去把把脉,这摸摸那看看地折腾了半天。
尉迟墉和陆则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毕竟这事儿他们也觉得蹊跷。
看着荣圣亭一阵敲敲打打之后,有些颓丧地叹气。
陆钊期期艾艾地说:“这不是中毒,那,是,是不是中……中邪啊?”
这话让三个人都是一阵沉默。
再一次回想起那种力不从心,无力反抗的情形,三个人都很心塞。
不过想想可能中招的介质。那一团若有若无的黑雾是三个人的首要怀疑对象,不过很明显不是。如果是那一团黑雾,没道理只有楚彦慈一个中招。
至于说黑人用的其他方式对楚彦慈下手,那他们也没办法。实力差距太大,就算是黑衣人对他们四个一起下手,那他们也毫无还手之力。
再有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黑衣人独独对楚彦慈下手呢?总得有个动机吧?
难道,他这是放出信号,表示他下一个目标是玄水令吗?
陆钊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不好!”陆则很突然地站起来,“莫白也没有把玄水令随身携带,不知道是不是放在客栈了?黑衣人会是去客栈了吗?”
众人:……
其实这个概率应该是很小的,毕竟临时落脚的客栈可不是一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不过,也不能排除楚彦慈反其道而行之,偏偏将玄水令放在这么个不靠谱的地方。
尉迟墉对陆则和荣圣亭说:“你们两个还是去看看吧。”
两个人都往床上看。
“我看莫白情况还能稳得住,我和文勉在这里照看着,替他疏通疏通血脉。”他还想说“你们放心去吧”,又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大好,没有说出口。
陆则和荣圣亭对视一眼,就联袂出门去了。尉迟墉还是可靠的。
等他们的脚刚迈出门槛,陆钊就叹气出声。四姓家主,神木堂执掌者,今日竟如此狼狈,被人耍得团团转。
“还不过来帮忙。”尉迟墉已经帮楚彦慈解开外裳。
陆钊摇摇头,连尉迟墉说话都这么不客气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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