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华晟呵呵地笑着,仿佛不在意的样子,不再问陆则关于神木堂建筑的话题,说起玄天门的事情来。
“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完全不能练功,没有机会上山求学。”他对陆则说,“听大哥说,玄天门三山四门十二峰,十分气派。弟子众多,囊括神州大陆各地各族,几乎所有世家的子弟。我真是很羡慕你们,能进这样的大宗门,又有诸多同门。”
陆则没顺着他的话说玄天门,而是惊讶地看了他两眼,说:“体弱多病?可真是完全看不出啊。”
季华晟笑笑,不以为意地说:“家父原本以为我要做一辈子的废人,对我都不抱任何希望了。却没想到我能有幸遇见恩师。”
“哦?”陆则很感兴趣的样子,“季少主是有奇遇?”
“算是吧,”季华晟爽朗地笑着。
荣圣亭觉得这笑脸刺眼,笑声刺耳。这人明明一刻前还几乎涕泗横流,现在就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谁说这要不是装的,他就跟谁急!
“恩师不仅治好了我的顽疾,还授予我一套功法,强身健体。否则,我也活不到今天了。”
“那令师还真是位高人,医道两全,十分了得啊。若是有缘,倒希望能见上一见。”
季华晟笑道:“恩师不问世事,常常是来无影去无踪。我也没有见过他几次。”他想了想,说,“算起来,我也应该有六七年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过得怎么样。”
“令师还是位隐士高人!”陆则赞叹。
其实陆则对此倒不是很在意,虽然天下高手出自玄天门的众多,但也有不少家学渊源,或者有奇遇的高人隐居世间。
这世间,多得是像他们这样要为家族尽力,或者是想自己闯出一片天地的人。他们会选择进宗门,结识同样的世家子弟,度过繁忙、拼搏的一生。
然而,也还有一些人,即使身负异能,亦不问世事,只求宁静。一壶浊酒,一叶扁舟,在山水之间徜徉,看云卷云舒,天地之间任逍遥。
神州大地如此辽阔,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季华晟却说:“我第一次见恩师便是在十月,后来他每隔几年就会来见我一次。今年或许也会来。陆堂主和几位家主不如到长宁山小住几日。”
季华晟似乎觉得这个提议十分不错,有些兴奋地说道,“此时正是长宁山风景最好的时节!不知陆堂主意下如何?”
陆则:……
“这……恐怕不太好吧。贸然上门打扰,太失礼了。”
“怎么会!这不是我邀请的嘛!”季华晟还是很热情。
陆则招架不住,犹豫了一下,推脱道:“我也不能替几位家主做这个主啊。况且,楚家主此时有恙在身,确实不好动身。”
说着,他转头问荣圣亭:“是吧,文显?”
荣圣亭能怎么说?当然是答:“没错!”
说话间,已经到了院门口,听得到里间传来孩子的声音。
季华晟见陆则和荣圣亭都坚持,就暂时按下,不再劝说。
陆则领着季华晟进门,荣圣亭却在台阶上站了站。
尉迟墉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他说不上来现在这是什么个境况,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草木皆兵了。只是内心十分不安,总觉得没底。
他叹了口气,转身跟上陆则和季华晟。
此时的厅堂里却是一片兵荒马乱,走到门口的陆则和季华晟都僵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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