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第四章（2 / 2）

程蕙点点头。

快递：这是送给程蕙女士的。

程蕙疑惑地看看快递手里一个盒子。

程蕙：是什么？

快递：不知道。是一位梅先生吩咐的。

程蕙：快给我。

程蕙像抢宝贝一样，一把抢过盒子。

快递：麻烦您签字好吗？

程蕙胡乱签了一个，像怕人抢去一样，把盒子抱在怀里，关上了门。

程蕙回到屋里，看着这个盒子。

盒子包装十分精美，顶端是一朵玫瑰花。

程蕙来到茶几边，跪下，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又忐忑不安地打开盒子。

忽然，她愣住了。

在她面前是一个用水晶封瓶子，里面是血红的朱砂。

她不甘心地把包装纸翻看了几遍，又检查了一下瓶子。瓶子是密封的。

她找不到片言只语，又呆呆地跪坐在地上。看着那瓶红色的东西。

程蕙：子寒，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她爬在茶几上哭起来。

门锁转动的声音。但她继续哭着。

一双漂亮的腿立在她身边。

程红的眼圈红红的，这个突然的打击对她而言也是很大的。但已经没有刚刚在刑警大队时的激动。她又恢复了冷静能干的常态，只是，她的脸上确实还有着一种生气，怨恨，痛苦的复杂表情。

片刻，程红的脸缓和下来，她同情地看着程蕙。程蕙的头埋在双臂里，头发露出来。

程红蹲下来，抚mo着程蕙的头发。

程红：姐……

程蕙：小妹……我，我要怎么办……

程蕙扭过头，倒在程红怀里。

程红虽然努力控制着自己，但还是哭了。

姐妹俩一个痛哭，一个轻声抽泣……

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天渐渐暗了……

7.天骄广告公司日，内

脸色苍白的程红来到公司上班。

她还是那样冷静能干的样子，但脸上不快乐的表情似乎表明着她内心巨大的痛苦。

她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打开公文包。她的动作很机械，脑子里不知在想着其它什么事。

接待小姐正在发送各部门的信。

接待小姐：程小姐，你的。噢，里面在开方案讨论会，经理叫你来了，就进去。

她把几封信放到她的桌上。

程红清醒过来，着急地查看桌子上的信。

片刻她有些失望地往椅背上靠。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果断地站起来，把东西匆匆放进公文包，往门口走去。

接待小姐：哎，程小姐，方案讨论会……

程红已经走了出去，门在她身后前后摇摆着。

8.加美律师楼日，内

赵光：程小姐，你的要求……

赵光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

程红：你们不是做律师的吗？我和我姐姐雇佣你们调查梅子寒死亡的真相。

赵光：不错，我们是律师，可我们不是私家侦探。

程红：那到底谁能告诉我真相？我到我姐夫的出版社去过，我也去过公安局，他们的回答永远都是模棱两可，自杀，自杀，有谁可以告诉我，像我姐夫那样一个身体健康，事业有成，前途光明的人为什么要自杀？这全是敷衍……对不起，对您说这些……

赵光同情地看着她。

程红在房间里激动地走动着。她发现自己在陌生人面前过于激动了，控制住自己坐在沙发上。

赵光把咖啡递给她。

程红：赵先生，您不知道，这个打击对我们太大了。尤其是我姐姐程蕙，她怀孕了……

程红摇摇头，又坚定地抬起头，看着赵光。

程红：我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

赵光同意地点点头。他觉得这个女孩的感情表达很激烈，这是一目了然的。

程红：我父母在我们高中的时候离婚了，我跟我爸爸。他除了喝酒和赌博，几乎什么都不会。从来没有爱过我一天。

赵光：我很遗憾。

程红：你不需要遗憾，这教会了我认清这个冷酷的世界。一年前他死了，我就到上海来投靠我姐姐。我当时对她也不抱什么希望，我没有什么学历，我以为她能留我在她家里当个廉价保姆就不错了。可我没想到，她真的爱我，她和姐夫都真的爱我。他们帮我安家，姐夫还帮我托关系找了工作。经常地叫我去吃饭，他们把家里钥匙都给我，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去。你能想像这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他们真的爱我，关心我，信任我。

赵光理解地点点头。

程红：可，现在，我姐夫，一个那么好的人莫名其妙地死了，我姐姐心都碎了。而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不，我不能忍受现在这种局面。赵先生，您不能帮我们吗？

程红真挚地看着赵光。

赵光：我，我理解，可是……可是，我们没有这种业务……也许我可以在别的方面帮助你们……

程红收回了她诚挚的目光，冷冷地站起来。

程红：不用了。

赵光送她到门口。

程红：赵先生，我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程红冷冷地点点头，走了出去。

9.一组镜头日，外

程红从一家律师楼，到另一家律师楼。

从一家报社到另一家报社……

她非常果断，非常坚决。

10.梅子寒家傍晚，内

程蕙落寞地站在窗前。

窗台上是一盆凋谢的玫瑰。和一排婴儿的篮子。

门忽然开了，程蕙转过头。

程红气急败坏地走进来，到冰箱里找饮料。

程蕙：小妹……有什么消息吗？

程红发现冰箱里什么都没有。重重地关上冰箱门，到酒柜里倒了杯烈酒。

程蕙：小妹……

程红：这个世界的人都没有同情心。

程红把酒一口气喝完，冷冷地说。

程蕙：算了。人家不告诉我们，我们有什么法子呢。人都已经死了……

程红：死得不明不白。

程蕙：子寒确实留了遗书……

程红：那也要有个原因吧。也许他有仇人，也许他被人胁迫……

程蕙：小妹，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也许……

程蕙扭过头去。

程蕙：也许跟女人有关……

她的声音非常小。

程红愣住了片刻。然后恢复了冷静的语气。

程红：不可能。没有女人可以让姐夫自杀，我们必须找别的理由。姐，你怎么能怀疑姐夫？

程红有些生气。

程蕙：我不是要怀疑他。只是，那段时候，他……确实非常古怪。

姐妹俩沉默下来。

程蕙：我曾经以为他有了外遇，可他知道我们要有孩子的时候，是那么高兴，那么盼望……

程蕙的手抚mo着婴儿篮。

程红走到她身后。

程红：这是他买的？

程蕙点点头。

程红：真漂亮。

程蕙：我们的孩子会用得上的。我会告诉他，这是他爸爸给他买的，他爸爸爱他……小妹，答应我，不要再查了。不要再查下去了。

程红有些吃惊，询问地看着程蕙。

程蕙：我怕，我怕知道结果。我只想永远记住他对我的爱，对孩子的爱。其它，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程红看着姐姐，终于点点头。

程蕙又看向窗外。

程蕙：我只有这孩子了……

程红：不，姐，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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