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真是我爷爷写的,我爷爷好像一辈子不认得字啊!
哈哈!是的,你爷爷是不认的字,不过他却认得这些冥文,当然我也认得,我们看阴阳的其实不管修行的高低对这冥文其实多少都要懂一点。他望着我非常得意的说道。
冥文?你是说这些文字是冥间通用的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是堪阴阳和算命的所必须学习的字。不过等你学会了,自己到冥间里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这个。。。这个。。。。。我嘟嘟囔囔的说道。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感觉就像你昨天看了一部神话电影,今天那个神话片里的主人公便来敲门请你去喝茶一样。
那你为什么不去教给你的那些孙子呢,这本来不就是你们家祖传的吗?我继续追问道。
我刚才不是给你们说了吗?他们都不是学这个的料,我教了他们不但会害别人,而且也会害了他们自己的,刘全,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是看着你从小长到大的。
这个。。这个。。。我揉揉头皮觉得很不好意思,事实上我对这位夏老先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映象,只记得小时候曾经见过他来过我们家几次,不过他与爷爷的关系不错这倒是真的。
可是。。。可是。。。我还是不想学。我下定决心说道。其实静下心想想。人生在世能多学会一种本领其实完全不是什么坏事。再说自己又是一个对未知世界特别好奇的人,若是世上真有这种本领,而且自己真的学会了,最起码可以到另一个世界去看一看。不过当时我说这话时实在觉得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我想我其实其实真正的意思是想在一位老人面前表现的更加成熟一点。
为什么?老人大声的问道。语气显得明显非常生气。
不为什么?我只是觉得学这些东西没有什么用处?我假装若无其事的回答道。既然已经开始装假,你就只有装到底了。
老人看着我突然勾下头长叹一声不在言语了。房间里一时变得异常安静。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这其实也是你爷爷的意思,你开春出去以后,我到这里来给你爷爷拜年。你爷爷亲口告诉我说他年前又走了一趟阴界,说你今年可能会遇到一场大灾,所以他希望你能学会这项本领到时候说不定能闯过这次大灾。”
哦。我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其实内心里已经在摇晃,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又怎么好意思在一位老人面前出尔反尔呢?
见我仍然犹豫。老人竟然不再提及此事,只是让我帮他研墨,叠纸、偶尔也让我替他写上两笔,幸好我上学的时候一直比较喜欢毛笔子,虽然说没受过什么正规的培训。但最起码还不至于当众出丑,而老人家也不住的夸奖我,说现在的学生会写大字的真是太少了,又说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学生啊,我们家老二自己可是教师,一手字写的我都不能看。
就这样的在家的两天中,我始终猫在这间小偏房里何这位夏老先生在一起,按说一般的阴阳仙在看好坟地,下棺的日子,和写完殁辞之后就算完成自己的工作要到别的家里去赶场子了。但是夏老先生一再强调他和我爷爷的关系非同一般,坚持要等到爷爷入土为安以后再走,家人见他如此热情只有再三感谢。
夏老先生年纪虽大,但却一点不显得昏聩,而且谈锋甚健,给他在一起始终感觉不到乏闷。他问我找好对象没有?我说还没呢。他说为什么还不找,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年纪不小了,是不是眼光太高啊。
我连忙说夏爷爷,你这是说哪里去了,我哪敢有什么眼光呢?他说那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人家姑娘嫌你太老实吧,要是这样那姑娘可就太没眼光了,不过要说现在也是,我们家那小三,年纪比你小的多,高中刚毕业,天天往家里领一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子。哎!世道真是不一样了吗?
我说也不是因为这,主要是现在一事无成,没有心情想这些东西。
老先生眼睛一翻说道,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没有事业便不去想这些东西?难道你一辈子没有事业还能打一辈子光棍不成?再说了,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你总得先成个家,然后再去想着立业啊,怎么现在反倒翻过来了呢?也不想想,你若是没家没荡的,就算是立了业你能守得住吗?
我心想这说法倒是真的挺希罕便只有憨笑不再吭声。
他忽然眯着眼象孩子一样高兴的说道刘全,你要是信得过你夏爷爷,爷爷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不但保证姑娘脸盘长得好,而且保证心眼要好,是个立业的好帮手。我听了忍不住哈哈一笑说道夏爷爷,你可真会开玩笑。
谁知他一吹胡子瞪着我说道看,我给你小孩子家开什么玩笑?我还要保证人家姑娘家里能配的上你们家。见我仍然闪烁其辞,他这才无奈的说道,是了,象你们这些念过新学,有再外面闯过世面的年青人,怎么还会看上咱家乡里的姑娘呢?
我连忙说瞧夏爷爷你说到哪里去了。什么农村不农村的!我也只是在城里打工而已,不算城里人!
夏爷爷这才点头说对,就是要不忘本好啊,其实城里啥子都好,就是空气没有咱这里好,姑娘没有咱这里老实。说完我们一起大笑起来。不过我觉得其实城乡的差别真的比天壤之间的距离还要大。小的时候特别喜欢农村的生活,总觉得这里处处都透着自然与欢乐。但是现在回来却发现除了有美好的回忆以外这里早已经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了,真要在这里生活下去,我也许会窒息死的。所以我宁愿忍受孤独奔波在异乡去寻找自己的未来
爷爷是在第三天下地的,坟地就埋在奶奶的旁边。奶奶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去世的,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不过我还记得每次小的时候和爷爷一趟到集市上去,路过这里的时候,爷爷总要停下来再三的观望,我那时候也总是觉得很奇怪,心想这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你到底是在这里望什么呢?想到这里我突然为爷爷感到高兴,等了这么多年这下终于又可以见到奶奶了。
爷爷下地后的第二天早晨我便起早往回赶了,父亲和母亲非要一块送我。我说不要送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知道路。不过他们终于还是把我一直送到车站才走,临走时,父亲倒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那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母亲忽然湿润着眼睛说,娃,你怎么就不知道操个心呢!你爷爷活着的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能看看你的媳妇再走,现在你爷爷已经不能实现他的愿望了,我的身体也不好,你不会连我也不让我看一眼吧。我连忙生气的说道,妈,你瞧你都说些什么话啊,难道这能全怪我吗?母亲想继续唠叨下去,父亲便一声不吭的把母亲拉走了,我上了车,列车很快就轰鸣起来,就像多年前我第一次离家远走一样,那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的令人心碎,哎,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仍旧没有成为一个硬心肠的人。一碰到这样的情况,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可心里却又酸又软的。
回去的时候我一路上都在想夏爷爷给我说的话,总觉得他说的这些事情真的简直是天方夜谭,但仔细一分析又觉得他没有哪怕一点理由去骗我或者逗我玩。关于爷爷走阴阳的这件事情我昨天夜里在家里也有给父母提起,他们虽然知道好像听说以前乡下是有干这种行当的,但里中究竟也是一概不知,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在哪里真见过。至于说我爷爷曾干过这个更是让他们两个一头子雾水了,我见他们确实是不知道,怕他们瞎操心便没有提起夏爷爷曾经要我学走阴阳的这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他们也提到我爷爷年青的时候确实是曾经救过夏爷爷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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