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混沌中清醒,已经是四天后的事了,萧夏勉强睁开一只眼睛,让久违的光线见证他苏醒的事实。
“看啊!他醒了。。。快叫他们过来!”霍夫曼验证了一下后赶忙吩咐一旁打瞌睡的快手,后者用打着石膏的小腿在水泥地面上敲打出一连串的咚。。咚。。咚。。咚。
“能看见我吗?啊?”霍夫曼用手电筒照射着左右晃动的眼球。
“好。。。好刺眼。。。”夏有些不耐烦的回答,不过干涩的嗓子似乎还不能承受踊跃蹦出的音符。
夏抬抬手放到眼前一看,得!由点带面了,全身也一定和手一样被缠的结结实实的!没有疼痛或麻痒或任何的感觉,就象是别人的手一样。
咚。。。。“哎呀!”夏无力的把手垂下,正好砸到了伸脖子观望的霍夫曼头上。
“打。。了。。石膏吗?我没有感觉。。”
“不,我没打石膏,没事的,你醒来了就好,慢慢的就会有感觉了,可能是神经阶段性阻塞,血管没有完全畅通导致。。。。”
夏无力的听着霍夫曼解释着。。。声音越来越模糊。。。。
“好累啊。。。我想睡觉!”
“等等,等等孩子。。。你还不能睡。。。你需要进食,吃点东西才行。。。你别问为什么,我知道你很累但你必须保持清醒起码24小时!”
杰茜卡进来了,手足无措的看着眼前的木乃伊激动的热泪盈眶,她十分想拥抱一下朝思慕想的心上人,但又怕伤害了按照霍夫曼所说依然脆弱的肉体。她就在夏眼前静静的站着,任泪水不停的滴打在夏脸上。。。不。。。应该是脸上的纱布上。
夏就那么静静的躺着,只有眼睛里焕发出炙热的光芒。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她还活着,活的好好的!他们俩就这么对视着,用旁人不懂的精神语言表达着喜悦。
大头也进来了,看到杰茜卡站在那安静的落泪突感不妙!转而‘狠从心中起,怒从胆边生’!大吼一声“啊!!!夏你怎么啦??你怎么就这么走啦!!财产也没有给我留下一分一厘,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吼罢便一跃而起,咚~~!!的一声砸到极其‘脆弱’的萧夏身上痛哭不止。从旁边的角度,明显可以看到被大头用脑袋砸到的胸骨塌了下去。。。。。
一旁人惊呆了。。。。
“我。。。。”夏低语了一句,但如蚊子般的呐音丝毫没有影响继续‘忏悔’的大头。
“呜呜。。。夏。。。别离开我们啊!都怪我不好。。我不听你的话小时侯抢快手的零食吃。。。呜呜。。。我还把J的裤衩上摸辣椒水。。让医生看过后就把弟弟弄大了。。。。我还。。。我还偷看杰茜卡洗澡。。。。啊啊啊。。”
“我啊。。。。。。我。。啊!!”
嗖。。。。咚!哗啦哗啦。。。。惊呆的人们还没反应过来,身高近2米,90多公斤的日尔曼大汉就横着飞了出去,砸到5米开外地下室里墙角堆着的药品箱子上。。。。
“呼。。。。呼。。。。。”夏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绷带兹啦嵫拉啦崩裂,在一旁人惊愕的表情中大喊一声“我饿啊!!!”转而倒下,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众人的惊呼:超人!??!!
三天后,夏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他去看仍在昏迷中的J。后者打着氧气,浑身绷带,情况似乎不好。夏默默的坐在地下室里的病床旁边,等着兄弟醒来,直到自己的肚子发出恐怖的声音“咕。。。。。咕。。。”
叔叔接到了基地遇袭的消息,但他一时回不来,因为其他的老大们,有些已经见上帝去了,其家里比这还惨。这场暴风似乎还没平息,哥伦比亚全境封锁,波哥大等其他大城市开始实行宵禁。这时候不论谁有异动都会遭受灭顶之灾。国家的暴力机器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疯狂的运转。
又过了三天,在霍夫曼无数次躲避夏疑问的目光后实在无法忍受了,就在安静的地下室里,两人终于面对面的坐了下来。谁都无法逃避了。
“说吧”夏首先打破了沉默,他一边抓着J冰凉的手一边提问,他的心中有无数个疑问,就象现在一样,两只不同人的手一样的冰凉!
“咳。。”霍夫曼努力的定了定神,轻轻摇着轮椅滑向办公桌,拿起一瓶CortonLesBressandes(法国勃根地(Burgundy)的布蒙之谷出产的顶级红酒)稳稳的倒了两杯。
“你知道我不喝酒。。。。”夏向端起酒杯的霍夫曼摇了摇手。
“可你以后必须喝。。。我会和你解释的。。。。它已经从奢侈品变成你生活的必须品了。。。J也一样。。。”霍夫曼把杯子交到夏手中,看着他把它一仰头的喝了下去。
“呵呵,虽然是必须品,你也不用如此啊,就算是水你也可以品品其中的味道。。有甜的。。。有酸的。。。”
“别废话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哦?这是分时间的,就象你和我之间,以前不同,以后就一样了。。。起码咱们之间不用那么快的说话,做事。。。以后有的是时间!”
要是受伤以前的夏,他会立马以为霍夫曼换了老年痴呆症并拍拍屁股走人,可今天,现在,他不得不仔细的斟酌霍夫曼说的每一句话,因为霍夫曼从来没有这么。。。。。唠叨过!
“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说吧,就算说我活不到明天我也能接受,起码你们都安全了,况且我都死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也没什么。。”
“不,我的孩子,你很健康。。。十分的健康。你会活的很好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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