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害羞的抿抿嘴:“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听海伦说的。”她指了指那个疯女人。
她很平静,比我还平静,我皱眉问道:“你不认识kitty?”
她摇摇头,歉意的笑了笑:“不认识,海伦喝酒的时候一直在说,kitty死了,而且她提到过你的名字,她说……她说……。”她怯怯的看了我一眼,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
“说我害死了她,说她的死都是因为我?”她点点头。
我弯下腰,靠近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问到:“那你刚才为什么哭?你刚才说kitty死了的时候,我看到你哭了!”
她不自然的往后移了下,有点语无伦次的说:“我……只是,我,看到海伦为了这事这么放纵自己,我心里……有点难过,为……为她……,她从没这样过。”
我站直身子,歪头看了看她的那双机器猫的鞋子,和她的情侣T恤,鞋子有点发白了,是旧的那种白,洗的次数多了那种白。我又一次走出了酒吧。
这个女人在撒谎……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撒谎,她绝对认识kitty,我又想起了那双鞋,和她身上的情侣T恤。时间很长了我记不太清楚,大概是我刚认识kitty的时候,对有些事情我有点印象,可是很模糊了,这是那双鞋,和情侣T恤给我的感觉。
我看了一眼停在路边的车子,也懒得去找我的钥匙了,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反正明天车子会回到车库的。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说了目的地后,就闭着眼睛躺在座子上想事情了。冷气吹出的味道怪怪的,大概是很长时间没开过的问题。过了一会,大概走过了一个路口的距离,司机说了一句:“嗨到这么晚啊,呵呵这都快中午了。”声音有点沙哑,不正常的沙哑,就像我以前和朋友唱了一宿歌,第二天扯破了嗓子的那种感觉。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后视镜里他的脸,右眼的右下角有条疤,头发有点乱,年龄和我差不多,二十五六岁左右。他以为我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才从酒吧出来,我像是那种在酒吧里厮混一宿的不良青年吗?我转过头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色,也懒得解释什么,就敷衍了一句:“昂”。
“您还没吃过饭吧,我认识个不错的快餐店,要不要去吃点?”我有点好笑,怎么现在的出租车司机还管乘客吃饭?
这个司机很讨厌,这个司机很健谈,他一直在我耳边絮絮叨叨,我随口敷衍着,我都不知道我回答了些什么,到后来我干脆躺在座子上闭着眼睛嗯啊的应和着。
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他说话了,大概是他知道我不想和他东扯西扯的,不得不说他的车开的太好了,我几乎感觉不到车子的颠簸,我睁开眼睛……“妈的。”车子根本就没动!司机不在了,驾驶室没人,车门开着。车子停在一个山坡上,我下了车,看看四周,除了一间**个平方的木头房子,一条弯弯曲曲的盘山路,什么都没有。我到驾驶室看了看,钥匙被拔走了。
木屋的门开着,挂着个油布帘子,看不见里面。我踌躇再三,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当头一棒子……然后隐隐约约我听到有人在说话:“妈的,不是不会醒吗……”
我睁开眼,一片漆黑,有东西蒙住了我的眼睛,而且眼角干巴巴的,像是有东西糊住了眼角,应该是血,我想伸手抓,我的手被绑住了,一动就疼,我感觉我被绑在椅子上了,而且时间不短了,我的手和脚都麻了。我仔细的听了听周围,没有动静。我挣扎了一下,想要把椅子弄倒,可椅子纹丝不动。有人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不用白费力气了,下面打着铆钉呢!”
“喂,听着!不管你们想干什么,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如果你要钱,给胡夹打电话,多少钱他都会赎我的。我的手机里有他的号码。”
那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又说:“真不好意思,我不是绑你的那些人,如果你有办法放开我,我倒是情愿给你点钱。”
“那些?他们是谁?为什么绑我们?”
那个人无力的咳嗽了两声:“哥们,你问的这些问题都挺复杂的,我回答不了。”
他还有心情调侃我,我低骂了一句:“该死的。”然后狠狠的晃着椅子,不过都是白费力气。
我问了句:“你被绑了多久了?”没有回应的声音。“喂,你说话啊?”过了很长时间那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才说:“哦,对不起,我睡着了,我太累了,很长时间没有睡过觉了。大概……有两天了吧。他们每过七八个小时就送吃的和水给我,然后给我打针,大概有五六次了。”
我皱眉问道:“打针?打什么针?”
“咳咳,我也不知道什么针,反正打上我就好几个小时睡不着觉。算算时候他们又快来了。”我听到他说的是“来”。难道他们不再附近?
“他们没说过为什么绑你?”
“没有,不过他们每次进来,都会问东西在哪里?天知道他们问的是什么东西。该死的我现在只想睡觉,我要是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东西,就算是我的老婆我也给他们。这群混蛋。咳咳……”!他的声音开始有点激昂,然后越来越小。
我又叫了他几句,没有反应,看来应该是睡着了。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我听到汽车的声音,然后那个开出租的老鸭嗓子的声音说道:“放心吧,这个绝对不会醒了,我在冷气里加量了……。”
我心里忽然闪过一道电光,想起了那张纸上的话:“小心那个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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