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治只觉得心头狂跳直如要从嗓子里蹦出一般,急忙将蛮族战法运到最高程度全力抵抗,那一干士兵已经全部栽倒在地,不住的翻滚惨叫。
格兰特止住啸音与佩而当并肩而立,侨治只觉眼前一花,面前又多了两男一女。
卡隆打个哈哈,乜斜着眼睛扫了他一眼道“侨治学长,一别十年别来无恙,夤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侨治骇了一跳,他与卡隆乃是骑士学院的校友,一向素知卡隆的手段,心中暗骂达伯尔魔法行会主席斯朗是头等混蛋,让他来触这个霉头,忙道“卡隆贤弟,小兄恭为达伯尔卫戍长官之职,只因今夜盗匪放火,故而在码头搜查,还请行个方便,改日小兄定备薄酒一杯为贤弟接风!”
卡隆打个哈哈道“侨治大哥,这个话就不好讲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小弟应该还是苍龙参议院的议员,似乎有个什么参议员豁免条例,我到是无所谓,不过小弟家眷在此,要是洛克威尔元帅知道学长对他孙女无礼,恐怕……”
卡隆不住摇头,侨治冷汗涔涔而下,那眉兰祖父威名之盛不在巴洛克元老之下,若得罪了此人,他在苍龙恐怕没一天好日子可过,忙道“小兄不知眉兰大人在此,无礼冒犯还请恕醉海涵!”
卡隆笑道“不知者不怪,误会,误会!可瑞丝汀殿下,这位将军的手下都受了点伤,请您出手医治一下!”亭亭双脚一蹬轻飘飘的升上半空,双臂一展侨治只觉冷气森然,水元素巨浪般席卷而至,亭亭双手一摆一阵似有若无的蓝雾将一干人等笼罩在内,众人浑身一阵清凉说不出的舒畅,慢慢的爬起身拾起兵刃重新列队。
亭亭慢慢从空中降落,向卡隆道“叔叔,他们没事了!”侨治这才看清这女孩着了一袭湛蓝的小号法师袍,那衣袖之上竟赫然绣了两道金色的水波纹章,细看之下竟是魔导士的标志,侨治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心中把那斯朗祖宗奶奶的骂了八遍,却听卡隆缓缓的道“这位小姐乃是奥林匹亚王国可瑞丝汀*温宁顿公主殿下,这位是她贴身侍卫格兰特*李爵士,劳烦学长代为向帝国外交部通秉一下,可瑞丝汀公主已经通过魔导士试练,不日前往帝都!”
侨治单膝跪道,右手护胸向亭亭行骑士礼节道“侨治*巴洛克参见可瑞丝汀殿下!”眼睛却不住的瞄着格兰特,觉得与殴打自己之人身材甚为相象,但那神族在各国都有超然地位,也不敢冒然上前询问。
亭亭只是微微一欠身,轻声道“巴洛克将军不必多礼!”
卡隆道“公主殿下今日受老兄恳求为达伯尔山地旱灾取水,已经颇为劳累,老兄能否行个方便,不要打扰殿下休息呢?”
卡隆轻描淡写送他老大一个人情,侨治喜出望外,今日奔波倒得了老大好处,忙道“请殿下好生休息,在下告退。”将手一摆,眨眼间一干人等退得干干净净。
嘉蓝德抹了一把脸上冷汗道“今日之事可不算了结,那侨治一向度量狭窄,我等还是轮流歇息,恐怕敌人会来夜袭!”
肯特道“老师,我来守夜好了!”
亚凯道“也好,大家也要各自留神!”从怀中取出数个金属圆盘道“肯特,将这些东西放在桅杆甲板各处,敌人到来自会警示大家的,格兰特你方才去哪儿了?”回身一瞧,却见他已歪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佩而当低声道“他刚才所发啸声着实大耗体力,大家不要惊动他,小心受了内伤。”
亭亭微一摆手将格兰特连同椅子一同浮在空中走下船舱。众人各自下舱休息。倩妮坐了一会,心中惦记肯特,悄悄取了一件厚实的衣服,慢慢走上船楼,向肯特一招手道“师哥,晚上风寒,你也多穿一点吧,小心着凉。”
肯特会心的一笑,上前轻轻挽了倩妮的柔荑道“多谢师妹!”
倩妮心中一甜,将身子缓缓偎进肯特宽厚的胸膛,嗔道“你怎么还是如此说话,我可要不高兴了!”
肯特憨憨一笑道“是我不好,你可不要恼我。”伸臂膀在倩妮织腰一搂,两人情愫虽吐但却从未如此亲热,都是心如鹿撞热血沸腾,肯特托起倩妮下颌慢慢将唇送了过去,倩妮闭了眼睛婉转相就,就待四唇相接的一瞬间,就听一个破锣塞的嗓音在楼梯处响起“肯特啊,爷爷来陪你了,哎呀,不好!”
倩妮大窘将肯特一推,只觉脸上涨涨的发热,好在灯光昏暗别人看不真切,嗔道“亚凯爷爷,你来干什么?”
亚凯嘿嘿一笑“前儿喝了这娃娃一壶酒,今儿来还,谁道你小两口在此亲热?”
倩妮跺脚道“爷爷,你坏死了,谁在此亲……尽胡说,我不理你了!”小鹿一般跑下楼去,直到了船舱还是心跳不止,又想起刚才的亲昵,觉得又是幸福又是恐慌。
肯特挠挠头道“亚凯爷爷,这儿风大颇为寒冷,您还是下去休息吧!”
亚凯道“我老头一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冷,本来想和你好好喝几杯,哪儿想坏了你的好事。”
肯特面上一红道“哪儿有……”
亚凯笑道“那女娃可是好女孩,心地善良模样又标志,你小子算有福气啦!”
肯特神色略有黯淡道“可惜我能为低微,也不知道……唉!”
亚凯道“这是什么话?你本是一块璞玉良才只是未遇名师,现在拜在老蛮子门下,别看那老东西脑筋死板,若论武艺天下倒是罕逢敌手,就算是那佩吉也不是他的对手!”
“哈哈!老东西,这几句话倒是中听得紧!”佩而当提了两坛美酒大踏步的走上来,加罗卡罗两兄弟各拎个硕大包裹跟在后面,肯特急忙起身施礼道“三位师傅,弟子……”
佩而当摆手道“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般多礼,徒儿把毯子铺好,我们爷几个好好喝一回!这达伯尔的小吃硬是要得。”
肯特在甲板展开毯子,五人席地而坐,加罗兄弟解开包袱登时香气扑鼻,将那风鸡蜡肉鸭掌鹅肝各色小吃摆了一地,亚凯笑道“你们倒是妙人,老头我都没有你们这等会享受!”
矮人兄弟齐声道“准确的说,我们兄弟的理想就是吃尽天下美味!”他两人自幼一起长大,心意相通说话便如回声般整齐。肯特拍碎泥封给每人倒上一碗,登时酒香四溢。
肯特赞道“果真好酒!”蛮族武士具是酒量极豪,但他一向零用钱极少,每每饮酒也是极劣的烧酒,哪象这几人都是一等一的铸剑国手,手中金币如大河长江连绵不决,所买酒水都是上好美酒。当下饮了一口酒,却停下手神色黯然,佩而当道“乖徒儿,又有何事烦恼?”
肯特低声道“孩儿自幼丧父,一直被母亲拉扯成人,我妈妈从未吃过如此好的东西,故而弟子不敢食用!”
佩而当柔声道“孩儿难得你有此孝心,为师大大欢喜。这袋金币你拿了去,到家好生照顾母亲也就是了!男儿大丈夫最要的热血热心,一干小节皆可不顾!”
肯特点头道“谢师傅教诲,但徒儿入师傅门下不但没有孝敬三位老人家,又怎能收您的钱财,还请师傅体谅。”
亚凯道“收下!收下!我们到了帝都少不得也要铸造兵刃,你既拜在老蛮子门下,说不得也要学习铸造之术,要不岂不是辱没了你师傅的名头?就当是预支你的工钱好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包金币塞进肯特怀中又道“我哪儿孙儿出手就是一柄井中月,少说也值三四十万金币,我做爷爷可不能被他看遍了!”
加罗卡罗也各摸出一个皮囊,将里面物事倒在毯子上,尽是拇指大小的宝石,他两人精于选矿挖掘之术手中宝物更多,分做一半道“孩儿,拿去,我们可不能让这老头看遍了!”
肯特起身鞠了一躬,打开钱袋数了二十枚金币出来道“师傅,爷爷,我要这些就够了,买下那座店铺,妈妈也就不必每月为房钱劳碌了,其他弟子绝不能要!”竟是斩钉截铁,无半点回旋余地。
佩而当不住捻髯微笑道“好,我也不为难你了,坐下,我们爷几个一醉方休!”
加罗道“好!”举碗与佩而当一撞直倒入口中一饮而尽,抹抹嘴巴道“好酒,那眉兰酿酒手段也甚高明,却没有这般酒力醇厚!”
亚凯道“你是牛嚼大麦,那眉兰所酿的葡萄酒一坛至少换这二锅头十坛!”他几人都是惯在野外游荡也不拘礼数,大碗牛饮,随手撕扯酒菜酣畅已极,肯特看得倾慕不已。
亚凯喝下一碗酒道“老蛮子,你今儿用的招数可帅得紧啊!竟把那许多士兵尽数吼倒!”
佩而当道“那是我蛮族的战争咆哮第七层的威力,那侨治能够抵挡一柱香的时间也算不易了!”
肯特道“师傅,格兰特用的是什么招数,我在嘉蓝德老师的结界之中仍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佩而当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大概是他们斯巴达独门秘传吧。”
亚凯道“这也不大象,他那吼声对法师更有一般苦处,似乎是和精神力感应,想那斯巴达也没有这样厉害的法门!”
加罗道“似乎和我们家乡一种地龙的吼声相似,一节节的拔高,吵得人心神不宁!”
肯特道“我看格兰特还要小我一两岁,武艺怎生如此精纯,我自拊难在他面前走过五个回合。”
亚凯道“这个么……嘿嘿,不过你也高估了他的能为,若是不用裁决生死相搏,他应该和矮人兄弟仿佛,却要逊老蛮子一筹。”
佩而当道“亚凯你魔法虽精但武艺却没有登堂入室,这近身格斗原是天时地利优先,若与所学武艺相合自然威力大增,要是在那地穴之中,就算我与格兰特两人联手也不是矮人兄弟一人的对手。格兰特所学尽是突袭潜杀的手段,身法快速无比,若是粹然发难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但若是擂台比武或是冲锋陷阵,他的武艺就要大大折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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