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特心中一动,见那人长相身材果然与佩而当如出一辙,虽知两人素来不睦,但也上前一步单膝拜倒道“小侄格兰特见过伯父!”
佩吉呵呵一笑道“贤侄名震帝都,老朽也大是替我那兄弟欢喜!”伸手相掺暗中却运上了第八层蛮族战法的力道,格兰特只觉一股大力涌来,知他试探自己的武功,当下腰腹较力向下一压,两股巨力一碰咯噔一声,两人脚下大理石板登时碎裂,格兰特一躬到地方才慢慢起身,比较蛮力两人竟是势均力敌,但他身背裁决,大大占了便宜。
佩吉微微一笑道“果真英雄出少年!”
格兰特垂手道“伯父老当益壮,小侄佩服得五体投地。”
众人在坐席落座,亭亭传音道“哥哥,那人力道好生霸道,你没有受伤吧。”格兰特摇摇头,依旧站在她身后向四处张望,见大厅之中男男女女坐了不下三十人,那苍龙皇储和公主居中坐了,听他高声道“诸位贵宾远道来到苍龙参加盛会,在下十分感激,今日略备薄酒与诸位洗尘,日后还要与诸位殿下多多亲近,互为裨益。现在谨为各国的繁荣,请诸位满饮此杯!”举杯一饮而尽,众人道“为了各国的繁荣,干杯!”
威廉又道“今日普天同庆,依照旧制也不必拘束皇家礼法,不如凑个热闹也来个传花赠酒,不知众位王兄皇姐意下如何?”这是传花赠酒乃是苍龙民间男女互吐情愫的法子,男子向中意的女子送一束鲜花,那女子如回赠一杯美酒就是心有灵犀。众人都觉甚为新鲜道“如此甚好!”
威廉将手一摆立时奏起管乐,他起身捧了一大束玫瑰却向亭亭走来,上前鞠了一躬道“可瑞丝汀殿下,任何美丽的鲜花在您面前都将黯然失色!”
亭亭笑吟吟的收了花,方要说话就听侍者高喊道“法兰克帝国大公爵路易*弗雷德理克殿下驾到!”
弗雷德理克身着古典的欧罗巴老式白色军礼服,厚厚的金黄肩章上挂了三条绶带,劈了猩红的斗篷,一头耀眼的金发随意披拂登时引了众人目光,他四下一看,捧了一束红玫瑰向亭亭走来,高声道“高贵的可瑞丝汀殿下,为了买一束配得上您的玫瑰,我跑遍了赫雷斯顿的大街小巷,我心中的女神,请您收下我这小小的不成敬意的心意!”单膝跪倒双手将玫瑰递了过去,他这般露骨的追求登时将威廉比了下去,那玫瑰也是娇艳欲滴远胜威廉,亭亭盈盈一笑道“弗雷德理克殿下如此垂爱,令我受宠若惊。”
弗雷德理克托了亭亭左手吻了一下道“可瑞丝汀殿下,只要您应允,我愿意做您永远的仆人!”威廉脸上微微不悦道“弗雷德理克殿下,您迟到了应当先罚酒三杯!”
弗雷德理克道“如果是可瑞丝汀殿下罚我,我愿罚酒三桶!”
两人目光一对,弗雷德理克嘴角依旧挂着自信微笑,他相貌英俊远胜威廉,又占尽了先机,优雅的道“威廉殿下,我正期待可瑞丝汀殿下惩罚在下呢!”说着却用眼角余光向格兰特一瞥,他戏弄威廉是次,心中却是要与格兰特比剑。
亭亭微笑不语将手向爱丽一招低语了一句。
爱丽满满的斟了一杯酒,向两人嫣然一笑,两人都是大为紧张,爱丽却轻盈的从两人身边走过,在阿布达拉桌前微微欠身施礼,道“阿布达拉殿下,可瑞丝汀殿下请您饮酒。”
阿布达拉正在拒案大嚼,当下也是大为意外,却见亭亭似笑非笑的瞄了他一眼,心中一动暗道莫非这奥林匹亚的公主真的喜欢胖子不成,再向亭亭身后一看,见那高大武士双眼喷火恶狠狠的瞪着他,那威廉和弗雷德理克都是一脸错愕的盯了自己看,心头一转大呼上当,那丫头分明是要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之上,果然那威廉一脸假笑的走上前来道“久闻阿布达拉殿下纵横西域,今日定要好好的露一手,让我等大饱眼福,呵呵。”
阿布达拉打个哈哈道“那是自然,不知殿下对西域三十五国哪一国的美食最感兴趣,在下穷十年时光绘制出的西域美食图鉴八月就将出版,到时定当奉上一套与殿下雅鉴。”
这饕餮之徒竟将他堂堂的苍龙皇储引为知己,威廉哭笑不得却又不好发作,只得应道“如此,就多谢殿下了。”
阿布达拉伸了短手道“我们一言为定!”
威廉见他油光光的手上还挂了一条肉丝,皱了眉头万般无奈的伸手击了一下,阿布达拉哈哈一笑转脸向路易道“弗雷德理克殿下也有此雅兴么,不如我也送上一本与你吧!”
弗雷德理克双手连摇道“在下与那吃喝之道素无研究,阿布达拉殿下即遇知音,在下不敢扰了两位雅兴,少陪片刻。”
阿布达拉见两人落荒而逃,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扭过头向亭亭眨眨眼,一脸的得意。
威廉皇储回座坐了,取出手帕狠狠擦手暗骂这阿布达拉大大的混蛋,简直就是贵族的耻辱,那可瑞丝汀殿下却不知为何对他颇有好感,真是想破了头也想不通。却听那天竺王子道“今日如此热闹,不如在下也凑个趣做个东道,这有一颗红宝石,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做个彩头来个以武会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威廉道“甘地殿下和温宁顿殿下号称南北双俊,我等岂敢班门弄斧,不过在下身为主人,也不能扫了大家兴致,我也出份彩头,大家点到为止。”当下也取了一颗宝石出来放在金盘之中。
弗雷德理克笑道“既然如此,在下有个主意,不如我们每人取一件珠宝出来,今日也不分那王子还是侍卫,尽数可以下场比试,谁若胜了便取一件珠宝,不知诸位意下如何?”众人齐声叫好纷纷掏出珠宝放在金盘之中。
威廉道“此法甚妙,不过有诸位小姐在场也不好大动刀兵,有请盖亚大师,泰德大师,罗兰德大师!”不大工夫三人到场,威廉道“算上家师佩吉大师,共有两位魔导士,两位剑圣一同给大家做个裁判。”
甘地道“如此最好,既然主意是在下出的,那在下就当仁不让了,地贤者大师请您下场。大师,只是随便玩玩,还请您手下容情不要伤了他人。”话虽说的客气,却是目空一切全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那地贤者也不多言,阔步走到大厅中央单手抚胸微微点了一下头,便合了二目不看众人。
罗刹的叶辅连科王子在沃德耳边低语了几句,沃德走上斗场高声道“在下斯巴达火卫使者沃德领教大师高招,请大师取兵刃来!”
地贤者也不睁眼伸出右手食指向沃德一勾,沃德那受过如此羞辱,大吼一声“看剑!”刺向地贤者左肩,剑尖离地贤者肩头半尺剑光一划转刺他的大腿,正是那斯巴达嫡传的虚实快剑。
地贤者恍若不觉,那剑锋及体却没来由的偏了一寸沿着大腿滑了过去,地贤者右手一探击向沃德胸口,沃德抽剑回撩纵身后跃五尺,不料那地贤者的胳膊悠的长了数尺,一拳结结实实打在沃德胸口之上,将他打了一个跟头翻倒在地,但出拳力道拿捏甚好,只是将他击出却没有受伤。沃德腰腹一挺便即站起,提了剑不敢再斗,叶辅连科道“大师好身手,我等佩服!”
地贤者单手立于胸口微微一点头算做回礼。甘地道“哪儿位还有兴致与地贤者大师再过两招。”众人都知那斯巴达魔法八卫使者都是魔武双xiu,剑法只比大剑士略逊,不想一招便已落败,虽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这地贤者的实力实在不能小视,当下都不答言,大厅之中登时冷场。
那地贤者睁了眼睛缓缓的在众人脸上扫过,众人纷纷避开目光,只有那阿布达拉闷头大吃,地贤者伸手向他一指,阿布达拉道“我此时甚饿,等我吃饱了再与你动手!”竟混为将地贤者放在眼里。
地贤者甚是愠怒道“不知殿下要吃到何时算饱?”
阿布达拉饮下一杯美酒道“再有个一两个小时也就饱了,还请大师不要心急。”
地贤者道“殿下,这是戏弄老衲么?”
阿布达拉道“岂敢,岂敢,但衣食住行乃是人生大事岂可草率!”
地贤者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取兵刃来!”当下有两个随从抬了一柄胳膊粗的六楞金刚杵出来,地贤者双手擎了重重向下一顿,登时击碎石面入内半尺有余,地贤者纵身一飘盘膝坐在杵顶,却听一个女声道“大师扰人用膳,大大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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