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梦吧?这真的不是梦吧?你快点告诉人家,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
激情过后,馨儿紧张莫名的在我脸上像个盲人般忙乱的摸索、探寻着;激动的战栗不已的娇躯,像身临绝境般死死的攀爬在我身上;惶恐茫然的双眸,宣泄出揪心的恐惧、乞怜、无助之色。
我无言,只知道轻轻的,生怕弄伤、弄皱、弄脏了那张莹洁如玉、吹弹得破的面颊般,轻轻的抚吻她的眼帘、鼻尖、唇角、耳垂,轻轻的、轻轻的……
馨儿的泪,再次不懈的涌了出来。但--这次是甜甜的,直甜到了我的心碑上、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刻在了我的灵魂内、烙在了我的生命中,很深、很深……
馨儿的手,颤抖着、滚烫着、执着的将我的手牵引着,慢慢的、执拗的滑下了舒婉玉颈、翻过了镂月锁骨、攀上了腻泽酥峰……
我的手指,立即像遭针刺、雷殛般猝然弹跳开来,整个身躯顿时僵直、石化,任凭那惊心动魄的感觉,像厉电般穿透、刺破、蔓延、震撼的战栗不已。
馨儿的手,再次牢牢的、死死的抓住我的手,再次倔强的、坚定的向那神魂渺渺的圣山,再次攀去……
“下面好像有人来了!”
我猝然迸出一句话,不顾馨儿缠mian情思的浓密痴绕,失魂落魄的拔腿就跑。
我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去朝拜神祗般,从最初的渴望向往,随着脚步的接近,逐渐无原由的忐忑紧张起来,等到即将得慕天颜时,却登时丧失了一切力量,像个罪人般仓惶了、逃却了。
我如惊弓之鸟般奔出厅堂,慌不择路的乱冲乱撞着,期望逃出这无以言表的境地。但这里实在是太大了,七转八回之下竟已不知此时身在何处,登下迷失了方向。
这里就如一座外似平常无奇、内含深奥玄机的八卦阵般,到处都是相似的房舍、相似的围墙、相似的曲径,无论我闯到那里,都似来过、又似陌生。
我就像一只飞出金丝笼的鸟雀般,还没等重获自由的快乐愉悦起来,便发现自己的兴奋是如此的可笑,自己竟仍困在金丝笼里、更大的金丝笼里、永远无法再展翅高飞的金丝笼里--房子里!
“就算肚子饿了,也没必要这么急嘛!”
突然,馨儿从一扇窗户探出头来,悠闲的斜倚着,一边炫耀着晃动左手中已被消灭大半的炸鸡翅,一边夸张的吮吸着沾满残渣的右手指。像个没事人一样,眨着顽皮、狡慧、灵动的大眼睛,揶揄的偷笑着。
但她的眼眸深处,却止不住的流漏出深深的幽怨、凄凉、不甘、渴望。
馨儿不等我挠破头皮想出合适的说辞,便蹦蹦跳跳的来到我身旁,将手中残存的鸡翅,不由分说便塞进我木纳的嘴巴。嬉笑着将她满手的油污、残渣,淘气的抹在我的脸上、手上。
“你把人家的私藏吃完了,人家要你赔!”馨儿强词夺理道。
我费力的咽下嘴里的食物,急忙在口袋间四下摸索、查寻着。
“谁要你买的,人家要你亲手做的。”馨儿一面抗议着、一面拉着我进入她出来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宽大、整洁、明亮,灶具、厨器一应具备,杯盘、刀俎井然有序。透过右手低帘,一间装饰华丽、金碧辉煌的巨大宴会厅赫然入目。
想不到,在我盲目的兜兜转转间,竟跑到宁家的餐厅了!
“可我不会做啊!”我斯斯艾艾的将头皮誓要挠破到底。
“人家不管!”馨儿双手叉腰,傲人的骄胸耸然一挺,偏首威胁道:“你要敢不做,就不带你走出去,要你一辈子都留在这里。”
我干咳了两声,费力的收回被波澜激荡的心神,心有余悸着二话不说便溜向了灶台。
虽然我自认为偷师而来的烹饪技能,足以上得了台面,但由于一直没有机会、器具、场地来施展身手,无法得以印证而深以为憾。而这里材料、用具的配置、储藏之丰富,简直能令任何一名厨师欣喜若狂,也令我立即全身心都投入到这外人绝无法明白、理解的美妙体验中去了。
我在哗哗的洗拨声中、在嚓嚓的切削声中、在锵锵的翻炒声中,陶然自乐、沉迷痴醉;我在刀花飞舞中、在炒瓢颠簸中、在水烟弥漫中,仿佛唤醒了另一个我、一个自信的我、一个骄傲的我!
“你现在的样子,好酷呃!”冷不丁,馨儿调皮的小脑袋凑过近前来,紧紧的盯着我瞧了个没完。
“你不是要送我礼物吗?是什么?”我急忙侧身避开她那灼人的目光,挑开话题道。
“那得要先看看你的手艺怎么样才行。”馨儿又绕到另一侧,又不甘放弃的伸出了偷食的小手,腻声赖皮道。
“你就不能乖点,就不能等做好了再吃?”我夸张的打落她的手,装出生气的样子,闷声道。
“你当厨师一定有前途,光是神采、风度就能迷倒一大片女孩子。”在我一番左阻右挡之下,无可奈何的馨儿忿忿的拧了我一把,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可人家到时候就惨了。”
我闻言手中活计登时为之一顿,想要温言安慰,却又想不出词来;想要开个玩笑,却又笑不出口来;想要转移话题,却又--满脑子、满耳朵、满眼里都溢满了馨儿的凄怨、悲凉、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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