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她的衣服!她的衣服竟换上了一件淡紫色的睡衣!而且是一件极短、极薄、极热的夏季款式的睡衣!直令她那曼妙旖ni的身材、丰致娇娆的曲线,俱都毫无保留的彰显在我眼前。
那每一寸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那么莹洁如玉、娇滑如脂;那每一处透薄逾出的起伏,都是那么惊心动魄、春意酥慵。直诱惑的我立时间心旌摇荡、血脉喷张不已,眼球再也无法挪移开半步了。
夕颜丝毫不理会我的无礼,低首望着手中的苹果,幽幽道:“想不到你居然醉的那么死,竟然……”
她的眼!在那飘忽深处,竟有几丝红意执着的蜿蜒着、似要对我哀婉的说明些什么,即刻将我炽烈的欲火潸然湮灭。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慌忙拦住她的话头,生怕她说出那件打死我都不敢面对、不敢相信的事实来。只有偏开头看着满室的“战利品”,向我满眼展示着惨烈、悲壮的处境;诉说着我不久前的残忍、凶暴。
夕颜似愣了一愣,立即轻语跟进道:“那你还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她这一句听似随意的话,登时将我还残存的那点企图否认事实的幻想击的粉碎。
为了不令这不堪的场面再尴尬下去、再恶劣下去,在一阵啃食苹果的清脆“喀嚓”声中,我连忙慌手慌脚的收拾起场中的狼藉,妄图能减轻一丝心中的愧疚、罪孽。
“坏了就坏了吧,反正我也不想要了。”夕颜优哉优哉的看我盲无头绪的收拾了半天,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般,等瞧够了好戏才丢过来了一叠垃圾袋,“不用那么麻烦,你就打包堆放好便行了。”
但--东西失手打破了,可以再买新的;而有些事做错了,可以再来一次吗?
“哎呀!”
随着一声惊叫,夕颜蓦的扔掉了手中啃了半拉的苹果,慌忙的钻回了房间。紧接着一连串乒乓乱响,混合着夕颜忿忿的诅咒声、跺脚声连连传出。
“什么事?”我紧忙撂下手中的物件,疾步冲入那间房门。
只见夕颜恨恨的瞪着匍匐在灶台四周的面条碎尸,用劲的环抱着双臂,正起劲的踢着脚下一只乌漆麻黑的锅子。但她那本应狰狞的恼怒神态,却愈现一份别样的撩人媚态、煞是动人。
我不禁暗叹上天造物弄人,有些人拼尽全力塑造形像、追求完美,但却在一不留神间走马失蹄、前功尽溃;但夕颜无论在一笑、一颦、一怨、一怒间,都那么完美无暇,且毫不做作、浑然天成。
“你会做饭吧?我饿了!”夕颜瞅见我进来,自作主张的愤愤命令道,好像是我将她的夜宵搞砸了。抬脚便将那只可怜的锅子一脚踹至冰箱上,在留下一坨乌黑的纪念后,连滚带爬的逃窜到我的脚下寻求政治庇护。
“我……我不太会。”我小心翼翼的拾起那只已扭曲不堪的锅子,吞吞吐吐着道。
自从经过了馨儿的检验,我才明白自己的厨艺实属闭门造车,再不敢自吹自擂、妄图表现了。
“那我叫外卖好了,不知道‘人人居’现在还送不送了。”夕颜撇了一下嘴不再理我,懒洋洋的拿起挂在墙壁上的电话分机,自言自语着提高声量道。
我二话不说,立即扑向灶台。
算妳狠!为了一顿饭便要将我给卖了。这么晚了“人人居”是关门了,但爱财如命的肯德基大叔可是二十四小时不睡觉的呵!要是等他上门瞧见这劫后狼藉中杵着两个衣衫单薄的男女,不定会生出什么奇思怪想哇!
“我可没有逼你嗬!是你自己也饿了呦!”夕颜这才展颜一笑,迈着轻快的脚步溜出房门。在一阵噼啪作响的收拾垃圾声中,悠悠传来一首婉转、惬意的歌声,只留下我呆呆的望着冰箱发愁。
这是冰箱吗?这的确是冰箱!而且是那种仅在大型餐馆里才得一见的巨型冰箱,足足有一扇门那么大!可这还是家居用的冰箱吗?里面除了各式各样的酒、还是各色各异的酒!居然连哪怕一个鸡蛋、半片菜叶都欠奉。
在我不懈的翻箱倒柜之下,终于在某个角落里摸出了两包方便面。一瞧日期,还成!再过明晚才过期。而被夕颜耽搁了火候而焦炙的那包面,已是应正寝两个月的了,幸好她没吃到肚里。
我一边细心烹调着、一边四顾寻思着。以我的估计,这件厨房自从夕颜搬进来就没正经用过,而且她也似从没有打算用过。
先不说这几瓶不知变没变味的调料高寿几何,光是这覆盖深厚的灰尘,像是一窝原本超然世外的马蜂在我的骚扰下苏醒,恼怒的向我发泄着不满。直到现在还执着的纠缠在我的头上、身上抹不干净。
不过--没人用亦有没人用的优点,至少它的陈设很整齐!
是不是……夕颜她……生活自理能力极差、压根就不通家务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她的卧室那般的凌乱不堪、肆意散乱。更能证明那不是由于我是原因才那般的不忍目睹、招人误会。
何况,我老爹一向醉酒后都是老老实实的从没撒过酒疯。按遗传学来讲,我也不该有太大的出入才对呀!
我不由得又开始为自己申辩、开脱起来。
但--即使是夕颜她自己散漫成性、罔顾居家环境,可她也犯不着破坏傢俬哇?就算她也喝醉了、就算她气不顺,可她有那个能力将客厅砸个稀巴烂吗?
锅里“咕噜”作响的面条,前赴后继的探出头来争睹我“变脸”的绝活,乐的前仰后合,一不小心又跌入了阴黯的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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