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我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瞒天过海的障眼法而已!只有我知道,道康公司才是真正的起因、真正的目的、真正的主角!
我不知晓,道康公司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秘密,能令心思缜密的黑道魁首如此介怀,甘冒天下之不韪如此莽撞行事;我也不想知晓,道康公司究竟是正是邪、是无辜受难还是罪有应得;我更不愿知晓,这以后还会有多少更可怕的阴谋、行动,仍在紧锣密鼓的布阵、窥算;我只知晓--道康公司和馨儿有着千丝万缕、不可分解的关系。
为此--在大事件发生一个月后、在今天重返校园的那个中午、在馨儿向我表白心迹的秘密花园,我--做出了这一生最艰难、最不愿、最痛苦、最残酷的决定……
我和馨儿……正式……决裂了……
倾盆的大雨,好似洪水自天而降般毫不留情的冲击着人间。使人类收起了万物灵尊的自大,怀着无能为力的绝望,感受着大自然原始的力量与威严。
此时已经取消戒严令了,往日游戈穿梭在大街小巷的战车、军伍亦悄然退出了城市,回到了各自的驻扎地。只剩下零星的警车在暴风骤雨中,拉着嘶哑的嗓子偶尔艰难的跋涉而过。
没有什么人愿意在这种鬼天气里出来透一口久违了的自由空气,何况人们心中的伤口在这种倍感压抑、无助的氛围下,愈加深刻、痛苦。只懂得蜷缩在微弱的灯光下与家人企盼着阳光的到来,好抚平昨日不堪回首的一切。
我一个人独自树立在街道的中央,任凭雨水像万千钢针般肆虐的侵袭着赢弱的躯体、击打着脆弱的灵魂。原本拥挤、狭窄的街道,在暴雨的不懈冲刷下竟像陡然变换的空间,显得那么空旷、静默、瘆人心魄。
我想放声狂叫,但嗓子里只发出“嗬嗬”的怪音;我想拔足狂奔,但双腿却如浇铸般无动分毫;我想痛快宣泄,但空漠的现场无人聆听我痛苦的悲怨。
我不知站了有多久、也不知还要站多久;分不清脸上流淌的是雨水还是泪水、辩不明到底是风冷还是心冷、察不觉究竟是肉体在痛楚还是灵魂在撕裂……
忽然--雨停了!停的是那么彻底、那么干脆,不再有一滴雨水能挥洒在我身上。但--我耳畔边依然山响着如雷的暴雨冲击声,一浪高过一浪、不绝如缕。
我猛转身!夕颜那绝艳的姿容映入眼帘,纤秀的手中正擎着一把玲珑的小伞,为我遮住了满天的冷雨。由于伞太小无法同时荫护两个人,她的半边身躯已转瞬被骄横的雨水打湿。但她只是毫不在意的拂去粘连在面颊的湿发、温柔的看着我、执著的将我维护在伞中央不受半点侵袭。
我粗暴的挡开她的伞,执拗的冲入暴雨中,再次重归来自上天的惩罚。
但夕颜仍不放弃,一次又一次的将伞遮挡在我头顶;而我亦仍不妥协,一次又一次的将伞坚决的推开。且动作愈来愈粗野、态度愈来愈蛮横、心情愈来愈暴躁。
终于!随着我最后一次粗暴的格挡,夕颜“扑嗵”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我脚下只顿了顿,便义无反顾的加大脚步越走越快、越走越远。坚决的连头都没有回过一次。
可是当我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夕颜再次挡住了我的脚步。
她依旧擎着那把玲珑的小伞,只是在连番摔碰中断臂残肢已遮不住雨水的侵袭;她的笑容依旧温柔,只是湿漉漉的头发散乱的粘贴在有些惨白的唇角;她的身躯依旧执著的挡在我的前路,只是其上布满了泥痕污渍、斑驳陆离。
我呆了呆,但仍固执的准备抬手将其再次挥开。
但这次还不等我行动,夕颜便抢先一步将手中的小伞远远的丢在身后,怡然自得的抱起双臂,任凭趁虚而入的雨水瞬时将其湮没。只是那双清湛的眼眸……温柔依旧。
我和她,仿若两座石雕般听任雨水的冲刷,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对峙着。
骤然!在一阵遏制不住的颤抖中,我痛苦的蜷曲下身子、将头深深的埋在膝间、发出了一声与其说是哭,不如说是嗥般的怪音,像匹负伤的孤狼哀鸣般,在隆隆的雨声中愈显苍凉、悲切。
等我嗥够了、发泄够了,夕颜这才缓缓的步至我的身旁,慢慢的蹲下,紧紧的将我揽入怀中、仔细的梳理着我紊乱的发丝、轻轻的抚慰着我战栗的脊梁、怜惜的亲吻着我冰凉的额头。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她的神情--温柔依旧……
(这个故事老虎油本不打算再写下去了,不仅是因为陷入了瓶颈,亦是因为回顾全文竟差点被自己满篇的废话给看晕了过去,简直比吃“安定”还灵。
三十多节的文字要是搁别的写手去写,恐怕连十节都用不了吧?就这还让人感觉只是刚开了个头而已。难怪点击率上不去,不怪书友的热情低,实在是老虎油的水平太差,难以博人青睐。
但每当我打开电脑看见曾经的文字时,老虎油都会下意识的问自己:到底删不删?虽然它显得那么幼稚甚至可笑,但它毕竟是自己的心血,孩子再丑也还是自己的亲。
不管了!不管了!烂就烂吧!垃圾就垃圾吧!与其整日里无所事事的混吃死睡,还不如躲在自己编制的梦中沉浮起落,来得逍遥快活。
当老虎油再次端坐在键盘前,由衷的感谢满身花影,如果这个故事有一个完满的结局,其中最大的功劳一定是你。
如果没有你一直不懈的鼓励,老虎油很难相信自己会鼓起勇气接着写下去。
谢谢你!衷心的谢谢你!)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